“呼……呼……”
一下,一下,又一下……
在一片混沌的黑暗里。
混合着绝望和无力,压抑而直接地表达了出来,仿佛身体被这样巨大的回音慢慢吞噬着。
像是空白的黑色画板上突然描了两个突丕的白点。
一瞬间混沌的脑海世界像是被植入了可怕的臆想。
翻江倒海的汹涌魔兽、干柴嶙峋的白骨历鬼、或者是骄纵体软的尖爪狸猫。
无论面前的是什么东西,那两个放着幽光的瞳孔里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迫切着,渴望着,鲜血、生肉、内脏……不论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人瞬间毛骨悚然起来。
仿佛在那一双瘆人的眼睛下方,长着尖锐的挫骨扬灰般的锯齿、以及流着粘稠的恶心发臭般的口水。
它在死死地盯着自己,一动不动。
仿佛寒狸稍微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那双眼睛下张开的血盆大口就会尖嚎着朝自己扑过来。
似乎是一样的眼神呢!
那种看起来毛骨悚然压抑着恐怖的嗜血一般的眼神。
弱小的人总是会用暴戾的表象吓唬人,在他们那些看起来令人生畏表象之下,隐藏着其实比豌豆还大不了多少的胆子,就像十年前迷离在生死边缘的寒狸。
意识恍惚间。“求求…求你,行…行行好吧!”衣衫褴褛的小孩子,有一些听起来令人感到不悦的口吃,脸上的灰尘被濡湿了,浑浊地让人看起来已经分不清脸上的轮廓。
在这样的年纪里,本来应该属于她的是温暖慈沐的温室,等待着嘘寒问暖的爹地,以及熬着浓浓香粥的娘亲所投过来慈爱目光,可是这一份小小的奢求也被人毫不留情地剥夺了,换之以带着怒斥的目光以及讪笑的恶意。
脸上烧起了赤红的火烧云,但是因为灰尘太多的缘故,似乎并不能很明显看出来。
“哎呀,你别在这儿了,你这样我怎么做生意啊?”带着白色头巾剌渣胡子的男子深深皱着眉。
“求求…求你,求求你,我…我已经好好…多天没有吃饭了。”瘦弱的手臂巴着男人粗壮的大腿,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颗叫做救命稻草的东西,嘴里吐着含糊不清的词语。
“要是每一个乞讨的人我都要给,那我这小摊铺还开不开了!”剌渣胡子男子似乎也听懂额她讲的话,腿用力甩了甩,竟然没有甩动她,这令他感觉到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看起来如此弱不禁风的小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就就就…要一些坏掉的,或者是边边…边角料……”小女孩哽咽着,攀附在男人衣服上的指节发白。
小女孩脸上一滴泪水滑下来的时候,将脸上浑浊的灰尘濡湿,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烈烈的阳光下,如同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猎猎地宣扬着一个名叫‘伤口’的旗帜。
“没有!”女孩还没有说完就被狠狠地打断了,大概因为周围是喧闹的街道男人也不好发作。“没有,算是我求求你了,行行好,饶了我吧!”
其实也不是男人狠心,只是在这样战乱纷飞的时代里,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那么这个摊铺真的就不用开了,自己也只能回到自己的破烂茅草屋,在这样兵荒马乱的节骨眼上,最后也会落得跟面前小女孩好不到哪儿去的下场,或者说是连她都不如。
周围坐着的宾客有些投过怜悯的目光,有些干脆放下头继续咀嚼着自己的食物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在这样人人自保人人自危的年代里,谁也不希望自己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没有人去管一个会哭得天昏地暗的小女孩。
一瞬间。
周围原本人声鼎沸的喧嚣像是潮水一般迅速退去。
一圈一圈如同清水波纹一样的绿光缓缓荡漾开来。
在大街上渐渐蔓延开去,如同漂浮着的深海里的绿色海藻,以飞快的速度生长着,覆盖着,慢慢整个世界都被笼罩一层透明的绿光,说不出来的诡谲跟恐怖。
女孩惊恐地睁大眼睛,可是还是无法看清周围的人跟物体。
周围的空间像是突然静止了一般,虽然无法看清,但是可以看到他们还是保持着一秒前的动作。所有刚刚嬉笑自己的人,同情悲悯的人,无视自己的人,如同一个一个大理石塑像,冰冷地,没有任何生机地矗立在那里。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攥紧心脏。
小女孩伸出脏兮兮的手,揉了揉眼睛想要努力看清周围的一切时,原本视线里的模糊朦胧竟然开始缓缓塌陷,像是一个盛满细砂的沙漏,扭开了中间的隔板。
哗——朝着一点凝聚过去。
而那一点,当小女孩定睛看过去的时候惊讶了,那个地方竟然是放着包子的地方,此刻正冒着热腾腾的蒸汽。
耳膜嗡嗡地作响。
可是偌大的街道上仿佛就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咚。
咚、咚。
咚、咚、咚……。
心跳声倏忽地变得无比清晰了起来。
像是进军的战士,用力挥起了鼓槌。
‘拿吧、拿吧、没事的。’‘快点拿吧,你不是肚子饿吗’‘只是一个而已,他又不会损失什么。’脑海里像是混沌一般浅浅回荡着这些话。
像是有无数个拥挟着面具的人在跟自己做着商量。在一片虚空里。胆小畏惧着缩在身后但是却出着大胆的主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周围像是时间停止了一般,自己还可以自由的行走,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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