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导可是后悔死了,还以为这刺儿头当真自愿退学,不来学校了。哪晓得,怕什么来什么。忙是缩头缩脑的小心问道:“海同学,我下来了,你,你有什么吩咐?只要你一句话,老张立马给你办!”
“少废话,我就问你,谁把我开除的?顶天集团的老总是华南大的头号校董,没有他老人家的同意,你们就敢开除老子,老子得讨个说法!”不是小强不懂规矩,而是对待像张辅导这种欺软怕硬之徒,不强硬一点不行。
张大个心说完了,闹半天,缠人王是打算返校嘎?看他凶巴巴的,跟个炮筒子一样。假如明说不知道,他肯定炸毛。到时,难免挨他一顿扁的。假如明说是欧阳牧之操的刀,那臭老头怪罪下来,我吃不了蔸着走。没办法了,这只烫手的皮球,只好踢给生活部的张婉君张大主任啦。
想到这里,皮笑肉不笑的答道:“东方同学,那个,这个,这个,这事我是第一个不同意!不过,你懂的,我老张只是一个小小的辅导员,人微言轻,他们就当我在放屁。啊,那啥,这个事,听说是生活部的张主任亲自办理的。看看这几个当官的,毁人不倦嘎,这么好的苗子,说开除就开除,简直有损灵魂工程师的斯文!为此,我很气愤,走吧,咱找张主任去,跟她讨个公道!”
这傻大个一张嘴巴溜得甜蜜蜜,心里却一个劲腹诽,屁的公道啊,就你这小流氓样,不把班主任当颗葱就算了,还天天翘课,一个学期只露了几个面。像你这如假包换的翘课大王,连中末考都敢缺席,够得学校开除你五回了!老子不是打不过你嘛,不然鬼才理你嘎。
小强闻言嘎嘎笑道:“张导,讨公道说不上。啊,那个啥,都怪我命不好,去年一整个学期,我敬爱的养母瘫痪在床,家里又没有照顾,我实在是没办法,只得翘课在家。一边照顾养母,一边刻苦自学。张导,别看我人没来上学,上学期的课程,我一样没拉下,不骗你哦。”
“啊?东方同学,原来是高堂有恙啊。哎呀,老弟你不早早来学校说明原委,我老张是知道你是大孝子,就算拼着这辅导员不当,也得保住你的学籍嘎。木有事,你只要向学校领导解释清楚原委,我想,就凭你这么优秀的人才,学校领导求贤若渴,巴不得自己名下出个天才呢,他们一定会网开一面。走吧,我带你去找张主任!”
这时张主任已接到了孙少打来的电话,当她得知缠人王小强重返校园,吓得她不敢坐班了,燕儿蝶儿,打个电话请了一天假,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不料她刚在楼下打开座驾车门,就被小强逮个正着。
小强见张婉君要遁走,忙是催促张导:“张导,那死老娘们要溜,你快去叫住她!”张导见不是事,猛地按住突起的肚皮,那里弓作一团苦虾,苦瓜一样的脸说声:“东方同学,我顶不住了,上个厕所先!”说着脚底板抹油,眨眼就溜不见了人。
小强哭笑不得,心说这丫的奸诈,显是怕得罪张婉君。说不得,这家伙像鬼魅一样,一下子就出现在张婉君面前,笑眯眯的道:“张主任,可否借一步说话?”张婉君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礼貌一点,是他作为一个学生应有的态度。张婉君正想坐到车里去呢。小强一来,吓得她忙是一哆嗦。冷着脸子,没好气道:“这位同学,我不认识你。我有急事,对不起得走了。”说着想关车门。
小强一伸手抓住车门,车门关不住了,笑道:“张主任,我是商学院工商管理系的一年级学生,叫小,叫东方海。是被你们开除的学生。你应该记得我的。”这家伙差点露馅,他在华南大用的名字就叫东方海。
张婉君知道走不了了,索性大大方方跳下车,板着一张脸作暇思状:“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一整个学期翘课的东方海同学?是这样的,按学校规定,你这么长时间不来上课,是必须开除的。当然,这个事不是我下的决定,我只是按上级的文件精神,公事公办!东方同学,我想,你该不会怪罪我吧?”
这少妇心说这个缠人王听说连欧阳教官都怕他三分,一旦被他盯上,没好果子吃的。所以,她赶紧把这烫手的皮球踢到上级那里去,好摘清自己。
小强嘎笑道:“张主任,我是讲道理的。确实是我翘课在先,但是,我是有原因的啊。上个学期,我敬爱的养母突发中风,瘫痪在床,家里没有照顾。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在家一边照顾养母,带她遍访名医,到处寻医问药。
忙得连回学校解释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从今年开始,我养母的病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希望领导看在我情况特殊的份上,能恢复我的学籍,让我重回华南大完成学业!你们大可放心,我虽然退学在家,要照顾病人,却一边刻苦自学,每晚秉灯夜读到半夜三更。上学期的课程一样都没拉下!”这家伙把在张导面前编的瞎话重述了一遍。
张婉君的黑框眼镜下面闪烁了一下,动情的道:“既然东方同学有特殊原因,那你只需找校领导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校领导又是求才若渴的,他们一定不会错过你。我呢,只是个小小的主任,说白了就是办事员。东方同学跟我说这些,不管用,对不对?”张婉君堆着一脸职业化的笑容,心里却满是不屑,蒙谁呢你?
小强眼尖,一下就捕捉到张主任眼里的狡黠,也不在意,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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