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回答?
将自己作为试验品送进去的人是父母。
这个答案未免太可悲了点……
沉默着,闻人煜抬起头,瞥了眼在认真缝补的乐黎,轻靠在床头,被起桌边的一本书有些熟悉的封面吸引了注意,随手拿来翻看。大致的扫了几页,才想起来这本书在不久前他才看过。
奥地利的知名作家,弗兰兹.卡夫卡的著作,这本小说把人性的黑暗面描写到了极致。
荒诞又可悲虚的故事放到现在,却又刻画得很真实……
小说大概记叙的是主人公最初供养着一群薄情寡义的家人,常年在外奔波,不辞辛劳。在父亲破产后,作为家中支撑着经济的长子,他是受到宠爱和尊敬的;然而有一天醒来,他发现自己变成了甲虫,一只具有虫性,却仍具有人的思维、能够听懂话语的大甲虫。
丧失了劳动力的主人公,对这个家族再也没有物质贡献后,家人一反常态,开始憎恶、厌弃他;可他依旧关心着家里的琐事,逐渐的,全家人都将他视为累赘;无奈之下,为了继续生存,全家人除了主人公之外都只能出去挣钱,对于变为甲虫的主人公无法忍受,妹妹提出将哥哥赶出家门……可被亲情漠视,患病在身的他却仍旧心系家人,最后孤独痛苦的,带着担忧和对家族的内疚死去……
“闻人先生也对这本书感兴趣吗?”
听到乐黎说的话,闻人煜继续翻动着手中的书籍,没有反应。
“我非常喜欢这本呢,无论是专|制、粗鲁的父亲萨姆沙,还是自私自利的妹妹葛蕾特,我都很喜欢。”忽闪着睫毛,眼里如同闪动着流萤般的光彩,乐黎嘴角弯弯,丝毫不在意对方冷然的态度,自顾自的说着。“不过我最讨厌的大概就是主人公了……”
“为什么?”
意识到闻人煜是在回复自己,乐黎的笑意扩大,“比起一个已经定性的自私者,用道德衡量人性,站在虚假的高度,到死都没有醒悟的角色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呢。”
停下动作,闻人煜看向说话的少女。
“我啊,最讨厌愚蠢又自作聪明的弱者。明明没有能力,却要摆着高尚者的情操;无力改变任何事,却又把无力承担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永远意识不到现状。”说完,乐黎微微歪着脑袋,笑望着男子。
“那么……”合上书,闻人煜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将我带入这里的责任你有能力承担吗?”
话题又转了回去,乐黎愣了一下,抿起嘴,加深笑意。“那闻人先生有让我承担责任的能力吗?”
深幽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打断谈话,看到少女脸上丝毫没有被干扰到,反而加深的笑容时,闻人煜眼底的玩味稍稍加深。
乐黎搭上男子的肩膀,还没来得及反应,眨眼的瞬间,眼前的场景就换成了空荡荡贴有壁纸的房间。
上前拉开房门,“砰砰”的撞击声,男人的咒骂以及女人的哭嚎声在大厅回荡……
“不要!不要啊!!啊——!!”
“滚开!看我今天不打死这个畜生!”
“啊!别打了!停手啊!!他快死了!”……
这种场面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乐黎扶着楼梯的护栏,听着惨叫声,笑容扩大,眼里融出璀璨的星华,闭上眼睛。指尖开始有节奏的韵动,就像再弹奏钢琴曲,恍若楼下传来的不是哀嚎,而是动人的交响曲。
果然这个场面、这个声音,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呢,让人一听就会上瘾……
跟出来的闻人煜,在看到楼下的情形后,眉头稍颦,接着又恢复平淡,转身进房。
“我还以为你会插手呢……不过这么有意思的一幕,错过了会很可惜哦。”
“这是你的家务事,我没兴趣。”
停下的步子在回答完少女的话之后,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
不管男子的反应,乐黎放松的靠在栏杆上,嘴角含着笑,望着搬起椅子,使劲砸在牧纪阳身上的牧纪峰,眼神柔和得如同春日的朝露般。
牧纪峰的肩膀上鲜血淋漓,看来是被自己的宝贝儿子咬到了。
有兴趣就会插手咯?
呵呵……家务事?这里可不是我的家呢,这种崩坏的地方,顶多算是房子罢了。
“嘭——嘭”的声音一直在持续,乐雯倩想上前阻止,却在看到牧纪阳露出的獠牙和泛起的眼白之后顿住了,无力的只能在旁边嚎哭,没人注意到楼上的乐黎。
牧纪峰被愤怒蒙蔽了理智,高脚凳上沾满了鲜血,狠狠地敲击在牧纪阳的背上,他背后的脊椎骨血肉迸溅,隐隐透出断掉的白骨。因为没有敲击到要害,牧纪阳大叫嘶吼着往前爬去,张开嘴,獠牙使劲的咬过去,还没碰上男人的腿,又一击狠狠地砸下来,“嘭”这次牧纪阳被狠狠地拍开,脑袋撞到桌角上,嘭咔一声,接着没了动静……
男人的眼眶一片通红,有些作痛掐在被撕咬开一大块血肉的肩膀旁边,试图转移痛感,却依旧疼痛难忍,阴沉下脸。
乐雯倩一看牧纪峰伤成这样,又见到儿子被打成那副德行,红肿的眼睛眼泪直直的留下来,不知道作何反应,满脸都是泪痕,哭得呼吸有些不顺畅。捂上嘴,蹲在不知是晕过去还是死了的牧纪阳旁边,相碰却又不敢碰。
“你这就非要打死他吗!”一拳想打在牧纪峰身上,但是因为够不到,愤愤的哭喊着锤砸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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