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眉一皱，不悦道：“是冯佟氏跟你嚼的舌根子？”
姚大奶奶瞧他面色不善，想起弟妹的叮嘱，连忙摇头，“勿须旁人告知，你与那右通政在青楼争一女的香艳事谁人不知？”
他闻言，面色便缓了下来，握拳轻咳一声，尴尬一笑。
“听说你对那外室甚为喜爱？”
冯元尝了块糕饼，语气平平，“倒是个可心的。”
她接着试探道：“既是觉得可心，何不接进府里？”
冯元正要端茶润喉，听闻这话，连忙将茶碗放下，拧着眉头满脸不赞成，“长姐糊涂了不成？一个玩意儿罢了，弟置在外头，平日取个乐子。家里若进了风尘女子，岂不是擎等着让同僚戳弟的脊梁骨么？”
姚大奶奶瞧他面带不屑，话里话外对那外室颇有轻视，根本不似弟妹说得那般爱重，她这下满意了，自觉对弟妹亦有了交代。晓得冯佟氏在等她，便趁着众人听戏的功夫又回转到那间厢房。
冯佟氏确实等得焦急，时不时翘望门口，待见帘子掀起，姚大奶奶进了门后，她一喜，连忙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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