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香,门外便就闻见了。”他推开门,透过些刮人的寒风。看着她满脸惊喜便微笑着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赤豆鲫鱼汤。可惜有些凉了,我再热热给你喝。”她正要端走,他便把汤煲放下,温柔的搂着她,亦温柔的问她,“特意给我做的?”
在他的怀里自己就是个羞答答的小姑娘,感觉气息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嗯,我问过玉生冬天喝这个最好了。我便跟厨娘讨了做法,只是做得不好。”
他无言的笑着,她在身边的日子,每天都充满这样的喜悦。他尝了一口,虽然有些凉了,但滋味还是好的很,所以一口气都喝了。眼看着他把鱼汤全喝掉了自然是高兴的,便高兴的收了汤碗端了出去,高兴的关上书房的门。
可在门关上的那一霎那,她仍是微笑着,但眼泪却不争气的顺脸颊滑落。她想起几日前与李沅芳的对话。
“夫人有何话要找微雨当面说的。”明知道李沅芳没什么好事来找她,可她还是来了,凌春带着丫头们出去,屋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李沅芳原坐在榻上,这时见她来了,便缓缓下来,也不拿正眼瞧她道,“林姑娘可曾听了外面的传言?这几日闹得正凶呢,连我坐在府里都听下人们说起了。林姑娘难道一点都不知道么。”
“知道,听闻过。”她保持着极大的克制,听见这挑衅的话语她似乎很明白接下来李沅芳大概要跟她谈什么了。
她倒是不知道林微雨这样淡定,“知道?姑娘竟然知道。”她佯装吃惊的看着林微雨,复又说道,“看姑娘在这毓王府里待的如此心安理得,我还真以为姑娘不知道呢。既然姑娘听闻了,我便要说说了,王爷在朝中向来有着贤明克己的清誉,如今谣言四起重伤最深的便是王爷和王府。都是因为你,让王爷面此窘境。”
李沅芳的话里根根带刺,轻蔑且傲慢,可她没有恼,仍旧平心静气,“夫人心里自然清楚,当日是我自己掉下去的还是有人推我下去的。当朝内闱之事,两日便就传的沸沸扬扬,此中秘密我虽然不知,但却也明白即便不是夫人主谋也与夫人有些关系吧。夫人处心积虑赶我出府,本不用这么麻烦。我自知给王府和王爷惹了麻烦,不会在王府多待。可夫人这样做又是便宜了谁呢?”
李沅芳原本是想好好的羞辱她,却没想到她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反倒像是自己没了气度。她倒是聪明,猜了十之八九。听她说的平静,可自己却是十分慌张,面露难看之色。稍显畏惧的说道,“你心中有数便好,三日,我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王府便不再有你这个人了。”
微雨见她如此跋扈,便盯着她冷静道,“二夫人此后可要每日都念叨着我不要回来,若我回来了,二夫人可得好好想想法子,我被推了一次便不会被推第二次了。”
今日,便是第三日了。
她端着汤盅神情涣散险些撒了,于是定了定神,可眼泪却越发地止不住,她倒是没想过还会回来,那么说只是不甘心落寞的走罢了。开始时还只是悄无生息的掉着眼泪到后来甚至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来。
“坐了很久了,回家吧。”
“家?我没有家了,我只剩我一个人。”
“我就是你的家,有我在就有你的家。”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你,傻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恨我自己这样白白的被人耍弄,也恨我自己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我不害怕被人讥笑,我害怕的是你因我而受伤。所以不管有多痛苦,如果只有这一种方法,我会离开。
“王爷...王爷,林小姐让我给您的信”李安福急急跑来,交给顾琰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清秀的小楷,五爷亲启。
“信?”他吃惊的瞅着那一行熟悉的小楷,连忙打开匆匆看了一眼,李安福见他神情焦急连忙接道,“林小姐本来要我晚上再给您的,可,可我看夫人正在收拾西苑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事,所以连忙给您了。”
“你说什么?”他心里顿时觉得不好,箭步向西苑跑去。
他站在月门外,看着这一众奴才果真在搬进搬出,又听凌春跟李沅芳讲道,“夫人没费什么心思便就给她赶出去了,如今也算是解了心头之恨。又为何要收拾这屋子,怪麻烦的。”
李沅芳死死地瞅着那屋子,眉眼一挑冷冷道,“钰婉死时,我方才觉得解了我心头之恨。若是这样就解了,倒是便宜她了。我怎能留个屋子留着王爷念想?”凌春点点头,似是懂了她的意思。一抬眼,余光便瞥见顾琰站在廊外,眼神仿佛能生出火来,忙心虚道,“王爷......”李沅芳听见心口也是一惊,回头道,“王,王爷......”
院里的一众奴才忙停下了活计,行礼道,“王爷......”
霎时,刚刚还热闹的西苑便只能听见冬日里刮人的风声了。他走至李沅芳面前,缓缓对着众人说道,“都下去。”
这一众奴才刚想要挪步,便见着李沅芳那谁敢出去的眼神,又缩了回去。见这帮奴才一动也不敢动,他便发了火吼道,“听不懂本王说话么,滚!”这才终于麻利的都退了下去。
他感觉他们之间有的不仅仅是陌生了。少年时,她骨子里不曾这样娇纵残忍,那时的单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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