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看着自己入浴前围在腰间的那条巾子还围在腰上,便知道她想多了,又见她这样子害羞,快要仰天笑过去了。于是踩着白玉石台阶出了池子,走到她身后,让她转过身来,她却又捂上了眼睛。
顾琰只好扒开她的双手,弹了弹她的额头解释道,“羞什么,我穿着吶。你这脑袋里都想些什么。”
林微雨睁开眼睛,见他是围着一条巾子,像是放下心来,轻捶着他的胸口笑嗔道,“谁要你一下子起来,真是越来越坏了。”
她一步一步上前垂着他的胸口,他也只好笑着向后退,推到没路可退时,一个不小心便双双跌到了池子里。
还好池水不浅又够大,顾琰扶起她的身子,关切道,“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儿?”
林微雨摇摇头,看着他俩湿漉漉的坐在池子里,不禁觉得好笑,顾琰看着她这幅神情,也呵呵的笑了起来,道,“这样也好,倒是不用我把你拽下来了。”说着趁她不备偷亲了她的脸颊。
“油嘴滑舌的,也不小心一点,摔坏了可怎么好。”
顾琰笑着逗她道,“摔坏了也有你陪着我,我倒是不怕,你怕么。”说完便越靠越近,直要吻她的唇。可她突然笑着往他的脸上撩起水波,回敬他道,“谁要理你啊,到时候让李安福伺候你一辈子。”
他坏笑着起身,一把将她从池底抱起,走出了池子,将放在一旁干净的袍子披在她身上又将她抱起道,“我偏不要。”便光着膀子一路急急地回了寝室。
到了寝室,顾琰便把她放下,拿干净棉巾给她擦了擦头发,她痴痴地看着,直羞得她脸颊通红。看着他这样光着身子,忙解了身上干净的袍子,披在他身上,“这样跑出来,不怕伤了风寒么。”
他笑道,“我堂堂七尺男儿,还怕风寒扰我么。你别着了风寒就好。”
她低下头来,幸福得无以言表,一下子跑进了他坚实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道,“但愿我这一辈子,都不要经历与你分离的痛苦。你对我这样好,我怕,我实在害怕。”
顾琰用力的环着她的肩膀,脑袋靠在她的脖颈间缓缓拍着她安抚道,“信我,这样的事,我不会让它再发生了。好了,穿着湿衣服会不舒服的,换了吧。”
她仍旧低着头害羞着,任由顾琰解了她衣上的盘扣,换了中衣。见他还是浑身湿漉漉的,连忙推了推他,低头小声道,“你也赶紧换了去吧,小心着凉。”顾琰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轻柔的念一声“嗯。”便看着她脱了鞋上床睡觉去了。顾琰转身拿掉了围在身上的巾子,换上了中衣,也悄悄的爬上了床。
他将手轻轻地她的腰间,林微雨感到自他~胸~口而来的热气,知道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于是转过头来缩在他的怀里道,“原以为真的此生不复相见了。”
“三哥说你病得快死时,我真的后悔,我不该用这样的法子来报复他,害的你这样伤心,我却一点也不知情。”
“原先我不知道时,确实是伤心。可现在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哥哥才不得不这样,我明白你的苦心。”
“是谁告诉你的,三哥他怎么会说。”
“是,是沅芳。那日,我病的只剩一口气时,她独自跑来,告诉了我所有事。她告诉我我恨错了人,她想要我后悔自责得无颜再活在这世上。她看我只剩一口气了,大概是想让我快点咽下这口气吧。她的话的确很有用,我气我自己愚蠢,也气我自己应该相信你。可她大概是忘了,我虽然病的药石无医,可却只是心病,心病自然是药石罔效,但她的话却是解了我的伤心,我不再觉得生无可恋了,这点到是要谢谢她,她没想到,我也没想到我还能这样活过来。”
顾琰听她说时,只觉得心痛,自己竟不知让她受了这样多的苦,想想沅芳现在,却也觉得这大抵是报应吧,她做了这样多的错事,只怕迟早会有此报。
“沅芳她,她疯了。”
疯了?林微雨心下一惊,她怎么会疯了,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女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疯了。
顾琰见她疑惑,又道,“她府邸的侍从报与我说,有一日三哥来后,她随身的婢女凌春被人在喉咙处割了一刀,血尽而死。侍卫发现时,她就倒在血泊里,应该是吓到了吧。此后,几乎每日都有侍卫来报,说她夜不安寐,晚上只躲在墙角,蒙头尖叫。到后来连白天也都疯疯癫癫了。”
顾玧,她想,他大抵是气不过才会这样吧。林微雨虽然是对她有些无法言说的恨意,可真听到她疯了,却突然有些可怜起这个女人起来。她无非是由爱生妒,由妒生恨罢了,一个女人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关切,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放手,二是抢夺。很可惜,她终究是选了后者,才会落得如此结局。
她轻叹一声,道“她本不应该这样的。”
顾琰知道,她终究还是善良,虽然可恨可还是觉得沅芳有些可怜,可有些无可救药的人本就不值得人可怜,便宽慰她道,“结恶因,就必定会有恶果,这便是她的恶果。”
顾琰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向下又吻着她的眼睛和鼻子,最后落在了唇间,热烈的拥吻着,她微闭着双眼,连鼻息都快被他带着急促起来。顾琰撩~起她的衣衫,吻在她的耳畔,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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