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之罪,非同小可,可以说是杀头之罪!说此话的正是在皇城门口被人取笑的刘不流刘大人。他说这话,也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果然,云破天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定国公杨公权更是大吼一声:“刘不流,如果查无此事,你就是欺君之罪,你找死不成?!”
刘不流话既出口,顿时把心一横,硬声道:“如若不然,此事当作何解释!”回头又道:“陛下,那云重定是与那匪首暗中勾结,他安排匪首先一步抵达神都,行那不可告人之事!而后又自施苦肉计,令匪首掳走幼儿,掩人耳目!陛下,这其中必有惊天阴谋,不可不察啊!”说到最后,更是连连叩头,泣不成声,忠贞爱国之心,表露无遗。
文武百官听了此言,细细一想,竟是合情合理,无一人可出辩解之言……
郎宁王问道:“刘卿家,你可有证据?”
刘不流一听,愣了,呐呐道:“证据?还要证据?”顿时浑身冷汗直流,慌忙答道:“陛下,微…微臣……并无证据!”他心里有着滔天的恐惧和埋怨:“陛下,这咋跟当时说的不一样呢?您只叫我背那几句话而已。陛下你不按套路出牌啊?!”只是这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
郎宁王闻言,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刘不流,你好大的胆子,公然在朝堂之上污蔑朝廷重臣,当斩之!来人啊,拖出去,斩了!”
刘不流当下磕头如捣蒜,小便和冷汗同出,眼泪偕鼻涕齐飞,颤抖不已道:“陛下,微臣虽无证据,但云重只怕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郎宁王摇头道:“真是岂有此理,是你先说道别人,如何反过来要别人证明自己清白。”一边说,一边向朝堂上的一人望去,那人看了一眼却低下头。郎宁王见那人不理会自己,心中生怒,语气便逐渐严厉起来,寒声道:“既是欺君之罪,我当诛你九族!”
众官员听了,皆是心中一寒。
那人听了,心道是借此话威胁于他,只得站了出来,却是张放。
此时无论是谁站出来,无论讲什么都会将自己以及家族卷进这个漩涡。众官员都在暗自揣测,莫非张放有证据证明刘大人所言之事?跟他交好的几个官员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云破天、云重见是他,心中一沉。
郎宁王见他站出来,眼中闪过一缕微不可察的喜色,并没有人发现。他一字一顿、严肃说道:“张爱卿,你可是有证据证明刘卿家所言之事?若是欺君,可是诛九族之罪!”说到“有”字时稍微停顿了一下,便迅速掩盖过去了。
不过这一细节已经落在有心人的耳朵里了。云重闻言,心已经沉到谷底,转瞬又是一阵释然。
张放自是听出了郎宁王话中之言。他的内心像是无数人在争吵,一方人在大吼:说吧,不说你的家人将死无葬身之地,家族将灭亡;另一拨人则说道:不能说,说了你对得住有传道授业之恩的老师吗?一时间天人交战,竟不能言。
刘大人听得此言,立即朝张放爬过去,抓住张放双腿,使劲摇晃,急声道:“张大人,你是不是有证据在手?赶紧说出来吧,我求求你了,我替我们家老少一百一十三口人,求求你了,你就说了吧!”
郎宁王见状,喝道:“住口,朝堂之上,岂能如此妄言!”见张放仍未开口,便温言道:“张爱卿,你尽管如实道来!”
张放嘴唇抽了抽,仍未开口。
云破天见了,喟然长叹,深吸了一口气,庄重行了一礼,开口道:“启奏陛下,老臣有要事要禀告陛下!”
郎宁王立即满脸堆笑道:“云爱卿快快请起,尔乃肱骨之臣,国之栋梁,所奏何事?快快请讲!”
云破天道:“陛下,老臣从戎已有六十余载,历经大小战役三千余次,如今已是天下太平,郎宁国四周并无战事。近来,惟觉身体渐衰,气血将枯,身子已是大不如前,故臣恳请辞,颐养天年。还望陛下恩准!”
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可话里的内容,不啻于万里无云的晴天,打了一个霹雳。一时间,朝堂上纷论四起,不少人心中均是大喜。
郎宁王忙道:“云爱卿,万万不可!尔乃国之栋梁,不可或缺啊!云爱卿,你岂能如此丢下寡人……”说着,竟滴下泪来。
于是乎,众多官员纷纷相劝,个个表达挽留之情。一时间,闻者落泪,见者心酸,朝堂上竟是人人拭眼,一片抽泣之声……
林相见了,暗暗心恨:好你个云破天,关键时刻,竟来辞官;你辞官也就罢了,却先歌颂自己功绩;歌颂自己功绩也罢了,最后还来博得大家的同情。人人皆说我老奸巨猾,我看你才是,你们全家都是!
林相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启奏陛下,老臣也有要事要禀告陛下!”
郎宁王一愣,忙拭了拭眼,道:“林爱卿,莫非你也是要请辞……”
林文彬无奈道:“陛下,非是此事。而是张大人,还等着禀告陛下呢!”他轻轻一言,便有四两拨千斤之效。
哪里是等着禀告,分明是不想啊!众官员算是领教了这两个老家伙的无耻!
郎宁王道:“不错,云爱卿,刚才所奏之事,容后再议。且听张爱卿如何说道。”
众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张放身上来。不过,经此一役,张放已然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他知道该讲些什么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启禀陛下,微臣并无证据。”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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