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孝敬您的东西,也需我亲自为您献上!”年轻人掰开了烟叶,将其搪入枪内。
“好……好好好!”屈三仙僵硬的表情有了回转。他的脸就仿佛是见了光的花蕊,登时绽放了笑意。他见对方备好了烟和火,连忙伸手接过。年轻人为他点过烟,他吸了几口,随后吞云吐雾,如坠梦幻。他大笑起来,不住嘴的赞道:“这是好东西!好东西!”他又指着酒道:“再看看那个,打开,打开!”
年轻人立刻把酒瓶也开了,递与屈三仙。屈三仙也不谦让,抓过来闻了一闻,掀瓶喝了一口。他嘴中啧啧有声,想是十分的受用:“这个也好!也好!”
“它们都是上上之品!我知道前辈您喜欢,当然就不会吝啬。”年轻人趁热打铁。
“好!真是好!只是……”屈三仙看了烟叶,又看了烈酒,道,“只是量少了一点,若是再多一点,那就更好了!”他见年轻人表情惊异,赶忙摆手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罢!莫要当真,莫要当真!”了,连忙塞进身后的瓶瓶罐罐之中。
年轻人松了口气,道:“前辈满意就好。那么……”
“你不需说了!”屈三仙笑不合嘴,欢喜不已,显出了十足的老顽童模样,“我就喜欢你这般通情达理的后生!”他放下烟枪,从腰间的罐中掏出一卷羊毛毡来,放在腿上。他又从另一个罐子中抽出一支毛笔,用笔头沾了地上的积水,又搅了罐中的干墨,对年轻人说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帮你就是!”
“谢过前辈!”年轻人高兴说道。
“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测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老儿无他能,唯识未来事!”屈三仙刷刷点点,在毛毡上记下几行大字。随后,他一手拿了烟枪,吸上一口,说道:“小兄弟,占卜需要特殊场地。但今夜雨多,我无法出行。你且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先记下来。待明日天晴,我就出去为你占卜!”
年轻人拱手谢道:“前辈为我指点迷津,救我于困境,恩情山高,晚辈在此谢过!”他顿了一顿,问道:“只需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么?”
“是!”屈三仙说道。
“好。”年轻人略微一顿,自报姓名道:“晚辈名叫莫名其!”
他这一说倒不打紧,却把屈三仙惊得双眼圆睁,掷笔推毡。他盯着年轻人问道:“什么?你叫莫名其?”
“正是!”自称是莫名其的年轻人很是不解,“前辈为何听了我的名字会是这般震惊?莫非您知道我么?”
“知道!当然知道!”屈三仙探手拽过莫名其的手腕,将他上下打量了几番,眼中又是惊,又是喜,口中不迭的念道:“莫名其,妙妙妙!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哎呀,我们爷俩当真是有缘!怪不得我看你时会觉得你这般顺眼!”
“前辈,您怎么会知道我?”莫名其道,“我只是一个布衣小辈,我若知道您的大名,实属正常;但您若知道我的名字,就不算正常了!”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屈三仙拉着对方的手,显得亲亲热热,“总之,我有一位好友,乃是某寺的高僧。他前些天找到我,说他有一个忘年之交,名叫莫名其。他嘱咐我定要找到你,与你结交,并保你安全。我遵了他的嘱咐,连忙回赶。却恰逢近日连绵阴雨天,未能及时出行寻你。可巧也便巧在这了!我不去找你,你却主动过来找我了!你且说说,这种事,岂不是命中注定么?”
“确实!我与前辈有缘,那就注定要有此一见!”莫名其道,“只是,我不记得我同云顶寺的僧人有过任何交情——那位高僧是什么人?”
“这位高僧么……”屈三仙暗想:“不对,不对!一着急我便说漏了嘴!那老和尚也是千万年前的古人了!我若是说了这事实,名其未必会信,反而会以为我是个疯老头子,口出疯言……我先含糊其辞,让名其知道个大概就罢了!”他笑道:“他是位高人!此人徒友甚众,神通广大,非大事从不插手。我在他面前,也不过只能充当一个跑堂的小角色罢了!他是如何认得你,我未及多问。但这都不重要,他既然有此嘱咐,必然有他的妙处!”
莫名其点了点头。
屈三仙赶紧转移话题。他猛的一拍脑门,道:“哎呀,我也是糊涂,为朋友办事,为何还要收什么礼了?罪过罪过!”他连忙取出烟酒,塞到莫名其的手中:“你把这些东西拿回去!我不能收它!”
“这又何来?”莫名其推让道,“晚辈孝敬长辈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千百年的文化习俗,怎能不从?这礼品我双手奉上也是理所应当。您且收下!若嫌这礼物量少,晚辈改日再送更多的来!”
“那都是说笑,你可不要当真!我若收了你的礼物,此事传到那高僧的耳中,我也是不好交代!”屈三仙又是推阻,“好友的好友,当然也是好友!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帮你算一算就是功,你我相识成友,就是禄!无需涉及其他!”
两人一来二去,礼物最后还是回到了莫名其的手中。他笑了笑,也不再争执。
屈三仙说道:“名其!今日一来有幻象出现,二来有远方友人托我照看你的安全,两事齐下,我想,你身边必是有蹊跷大事要发生,最近你需事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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