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在郑青风那渐模糊的记忆中,偶尔的也会闪过苏淼的样貌,那初遇时的画面,苏淼,梨花般的女子。在他的记忆中,形容苏淼用梨花再合适不过了。
好像是在很久以前,或者只是不久之前,郑青风还模糊的记得那是一个夜色不算迷离,普通而平常的夜晚,他象平常一样站在吧台里招呼着客人,像平常一样说着那像接头暗号似的招呼语——一个人。
一个人,无论是店名还是问候,这话听来总会让人感到有些寂寥。一个人,无论世界繁华与否,无论我们自身尊崇与否,我们始终是一个人,始终是孤独的前行着,至少郑青风是这样认为的。
大概是十岁时,也可能是更早以前,那时郑青风还叫郑小宝,这是这父母给他起的名字——养父母。郑小宝和其他孩子一样有着快乐的童年,有着父母的呵护。爱,很多时候都是相同的,并无关那是否来自亲生父母。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直到他知晓了那荒诞的真相,整个世界翻转了。也许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也或许是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觉察到了,觉察了人们对他的那种疏离感,人们眼中对他的那种隔离,他曾经很努力的想要融入人群,很努力的相像那些在街上匆匆而行的人们一样,衣冠楚楚、面带笑容。
就好像我们拥有这个时代,就好像我们拥有彼此。
为此他在学校曾经努力的学习,只为得到老师的青睐和同学们的钦羡,为此他曾经加入过那些坏孩子,学会了抽烟、喝酒、学会了调戏女生,为此他离别学校,闯荡江湖,混迹于街头混混中。
可是那层疏离感从来都不曾远离,他也慢慢习惯了,习惯了隔绝于人群之外,他不再刻意的去想要融入人群,也不再刻意的去在意别人的疏离。后来他改名郑青风,再后来他开了这间酒吧——一个人的酒吧。
“一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成了他酒吧的招呼语,似乎也因为到他这里来的大多都是独自前来。
“一个人”这句话郑青风每天不知道要重复多少遍,为了问候别人,同时也似乎在问候他自己。
“一个人。”那天郑青风像往常一样招呼着刚进门的女子,她叫关凌曾经是这里的常客,以前常一个人来的,只是那天她还带了个人来,她叫苏淼,梨花一般的女子。
梨花,清新,淡雅,似成相识。
看着眼前的女子,郑青风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终于遇到到了同类之人,自己在这世间终于可以不再只是紧张的观望了。之后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像极了命中注定。只是他忽略了,梨花终将要随风而去的。
在那样的一个清晨,苏淼走了,没有告别,之后没有半点音讯。郑青风也曾询问过关凌的,可她的说辞是,苏淼只是她朋友的朋友,很谈得来便就成为了朋友,并不太了解她的底细。
谁又了解谁呢!在这世界上我们始终是孤独的。也许某一天我们在某个地方遇到了某人,当我们惊愕的意思到爱情来了,当我们天真的以为我们可以拥有彼此,我们可以就此拥有整个世界了,当我们准备全身心的浸入到自己营造出来的幻觉中时,却又常常被冰冷的现实击的体无完肤。
我们真的了解对方吗?真的了解这个世界吗?当平面变的立体,当浪漫变得写实,我们看似的拥有彼此不过是二维平面的视觉错位,现实中我们都有着各自的高度,活在各自的世界中,虽然爱是相同的,爱是真实存在过的,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们无法走进别人的世界,就像我们无法走出自己的世界一样。所以对于苏淼的突然离去郑青风理解,虽然心伤,心痛。
苏淼消失了,如她来时的一样突然,郑青风为此紧张过,烦恼过,自嘲过,最终不得不放弃,重新回到生活中来,带着一份颓然。他本想就这样忘记苏淼的,就像她从没出现过。可是当他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那么一个怪诞的地方。
“她为什么只联系了你?”郑青风看着精神病院大门,皱了皱眉,脸色很是阴郁。
“不是她的联系的我,是这里的一个护士联系的我。”关凌看了看他,做了个微笑的动作,“不管怎么说,我和她也算是朋友,我想我应该过来看看的,也有必要让你知道的。”
郑青风默默点点头。
“看过之后,你会怎样?”随后她翘了翘嘴角,又问道。
“带她回家。”郑青风丢下一句话,快步走进大门。
关凌无声的笑了笑,也跟着走了过去。
在门卫处简单的登记了一下后,关凌询问了下那护士的所在,之后两人便在门卫的指引下走向了病人休息区。
郑青风本以为疯人院应该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神秘而诡异,病人应该都是一些疯狂的,行为怪异的人,医生护士都是一些强硬的,不苟言笑的严肃的人,双方似乎永远都有着尖锐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永远在进行着那种喂药和藏药的游戏。但眼前的景象却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医护人员也会和病人有些互动的,病人也并不是全是看上去那么疯狂,虽然有些人的行为很是怪异。
在休息区,病人们正做着各自的事情或是聚在一起游戏,医护人员在不远处看着,有的甚至加入了他们的游戏。
“哪个是我们要找的人?”郑青风看了看关凌,随后又把目光移向人群。
关凌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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