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永盛斋买早点,价格都不能用贵形容,只能说是杀人。
传言还说这里的人连汗毛孔都渗出善良和淳朴。光知道老老实实做生意,就是不会骗人。
是没有骗人,而是在抢钱。
肉夹馍十元一个,不足一两的牛肉被快刀剁成碎末,无论进行如何掩饰性的计算都逃不出至少七成的利润。
肉还有明显膻骚味,以我这个十年前就是二级厨师的经验来判断,他们的做法真的有问题。
不但愚蠢,还不爱学习,要不然都无法解释这种味道的由来。
我知道直言不讳的后果就是挨揍,但是对于一个大嘴巴来说,要是该说的不说,他情愿去死。
不过大嘴巴从来都不承认大嘴巴,而是一个对什么事都喜欢实事求是的人。
我喜欢这种解释,要是说我是长舌妇我就不喜欢。
没有稀饭,只有著名的“肉丸胡辣汤”,据说是人间美味。
里面有各种蔬菜,还有灰蒙蒙的肉丸。
像刷锅水。
大碗六元,小碗五元。
我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要了两份小碗。
回到宾馆喝了一口当场瞪眼!
还对秦都人民的味蕾充满了敬仰。
太tmd味了,这个哪国的胡辣汤啊?一点都不辣,光是麻,还不是一般的麻,才喝了半碗已经把我麻得口舌刺痛,想出汗。
这样的经历让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居然还能被麻的想出汗!
其实接下来还不只是想出汗这么简单,连面部肌肉都能僵硬起来。
我在寻找肉丸,希望这种麻能被一股浓浓的猪油盖住。
可是找寻是漫长的,我在稀薄的菜汤里终于看见了一枚陈年老牛粪状的圆球,有指甲大小。
就高兴:可算是吃到猪油了!
可是嚼了一口,眼泪顿时飙出。
这哪里是什么狗屁肉丸,就是被添加了颜料的超级麻的胡椒粉面筋蛋。还是那种打死卖胡椒的了,麻死人都不要命!
所用的汤粉还不是生粉,五块钱一碗的汤,其成本最多六毛,这个成本还是把水费和人工费都算上了。
另注:该言论长期有效,如果永盛斋愿意招标,我将很快乐的以每碗六毛的价格承接下此项业务。
如果哪一天突然有人请我喝胡辣汤,我定然会死活不去,若是执意邀请,还勉强,我都会哭。就算被认定是神经病,我也不抱怨。
在秦都做餐饮还是很能赚钱的产业,没脑子的就是洗钱。这种没脑子的要价让全国重点风景区的消费水准都自惭形秽,相顾汗颜。
以前光知道开古董铺是抢钱,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现在才知道在秦都开饭馆也抢钱,比古董铺还有手段。
想一想我都羞愧,在饮食业我也算是过来人,都不知道生意也能这样干。要是早知道还能抢钱,就算卖房卖地也早就来了秦都,那样开饭店也不用天天按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润率精打细算,而是想定多少就是多少,还早就成了富翁。
连一碗乌七八糟的面条都能占据八成的利润,在秦都开饭店何愁不能一夜暴富。
看来很多未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还真不能相信,在此我也歹毒的诅咒造假的媒体,那上面用愚民策略过度夸张和虚拟美化某个地方,这样除了能刺激国民脆弱的神经和早已不堪重负的承受能力之外,能制造什么正能量?一旦被揭穿就会有一系列不必要的连锁反应,难道这个浅浅易懂的道理比外太空系的宇宙文明还难以理解吗?要不是受了愚民策略的毒害和欺骗,我也不会有现在的心理落差了,现在我最痛恨的就是当年出这个馊主意的策划人。
更痛恨我的爱情,要不是因为它,就算我脑子天天被门挤,我都不会到这里来。
可是来都来了,还说这些有个毛用。
我不是后悔,那是弱智才干的事,就是心理不平衡,吐个苦水。
吃过味大的早饭,和小妹一起沿学校的北门东行五百米,经含光门入城,见到了被驴人们奉为经典的唐人街。
此处的唐人街和旧京山或者洛杉矶的唐人街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只是窄窄地,破旧的饮食一条街的名字。我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给这条街取这个名字,如果以我小人之心推算无误的话,一定是调侃的,而是这个人的籍贯连是否陕西都值得商榷。
这里四周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发酵了的腐臭的味道,熏人欲呕。
可是闲散的食客们依旧悠哉悠哉地坐在树下的人行道上,说着地道的长安官话,闲话着琐碎的家常,津津有味地喝着夹杂了异味的啤酒,朵颐着碗里所谓的好吃的,惬意的陶醉其中,完全是一种不在五行之中的超脱物外。
此等高深莫测的人生境界,除了周围的散户,都找不出来还有谁能及。
如果说城市人口的素质决定着城市文化的内涵,那么大型超市里的价格就能折射这所城市的繁荣水准。比如有钱人都喜欢到外国淘货,就没听说有淘货的要来秦都。这里什么都贵的吓人,要是还有人来,除非是大脑子,都是水,还是刚被门挤完了的那种。
秦都本地的商品倒是价格低廉,比如银桥奶仅是山东佳宝奶的三分之一的价格,小妹喜欢这种饮料,所以她在看到银桥奶的价格的时候,当时都惊呆了。可是除了牛奶,什么商品都比山东贵,还离谱。
水果便宜,四块钱买了三斤蛤蜊。
不是水产品,是一种苹果。
产在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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