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夫妻店,到处都充满低调的暧昧。
谁要说不是,我都敢承认马六甲不是帅哥。
老板满脸皱纹,头发花白。
收银则是一个曼妙的女子。
还哀怨,在敲打键盘的罅隙,叹怨时光飞逝,美人空老。
她不能不哀怨,老板那么老,也不解风情,要不然她都没有理由曼妙。
可恨此时的我除了要做好一个帅哥应有的fēng_liú和倜傥,还要维护一个兄长在妹心里的高度和形象。
要是一个人,就见缝插针,还轻薄,主动抛媚眼,并且密语:哈喽,美女,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请接收我对你的这份真挚的爱情!
我要是主动胡扯:美女,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应该是五百年前,让我们前世的缘在今生开花结果吧!
她就会不鸟我,装清高,还会骂我是流氓。
只要人家不弱智,什么样的马子也泡不上,就算丑八怪都搞不定,还嫌你不靠谱。
只有说喜欢她很久才万无一失,那样她明明知道我在胡扯,还会想这人肯定是个坏蛋,但是她有一颗想尝试的心,这是美女的共性。要是不想尝试就弱智,她不愿当弱智,所以就尝试。
一段人间最凄美的爱情就会拉开序幕。
就算拉不开序幕,我也成功了一半,至少已经表白。让她知道我有一颗只对她垂涎三尺的心。
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不能不密语。
才刚见面,什么情况都没摸清就搭讪,太没脑子,搞不好还会被店里的伙计围起来一顿痛揍。
要是被痛揍,收银就心疼,还会给我塞纸条:老板是我老公,其实我早就想和他离婚了,只是一直在等待一个像你这样的人,英俊有型还敢担当,最主要的就是愿意为我挨揍。
然而严峻的外部环境制约了一切随时都能发生的浪漫,就算密语都没有机会。
这是一家十平米的小店,还有很多人,就算彼此的胃肠道抽搐一下都能听见。
她是一个颇为标志的妇人,三十若许。是个向往浪漫,最容易出轨的年龄。
形体上有几分臃肿,是那种唐人喜欢的微肥的美。
但是现在有了另外一种新说法,就是胖在唐朝不是美,而是时尚。就像现在的排骨精,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
可能她是老板的小三,或者小四。
一个五十大几,还是老板的老头,就算有几个姨太太都不稀奇。
要是没钱,还有姨太太就稀奇。
她哀怨着,微黄的长发挽了一个大大的鬏髻,有些不修边幅的散乱。
或许她也是愿意这样散乱着的,这样的散乱只是想寻求那种古诗里描述的“洛阳女儿对门居”的雅致和不俗,只是用错了方法,所以才有了这种随意。
老板正在距离吧台半米的桌子上奋笔疾书,可能是在填购买货物之类的清单。
也可能在写情诗,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要是写情诗,就会给收银放电,让她知道:你看,我现在正在给你写情诗,由此可见我是有多么的爱你,就算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爱情都无法和我们的爱情相媲美。
但是他没放电,还写得津津有味。
一个服务员忐忑的站在老板旁边,好像主仆关系有多么的融洽,也像封建王朝时期的小妾,在告假,又羞于启齿,想让老爷,也就是相公给几钱银子,到路边买些二斤泥猴桃回家。可是相公铁公鸡,就装傻,好像内心是多么的纯洁,还坦荡,一点都不营苟。
她的忐忑和不安始终不被相公认可,老板依旧疾书,继续津津有味。
这就是服务员想要工钱或者请假,老板故意装逼。
我的出现让收银开始了那种对客人少有的默契和关心,还善解人意:是要大肉便碧昂碧昂面?
“大肉碧昂碧昂面”。
我回答。
发音准确,像一个变形的关中汉子。
这里遍地小人,我的玉树临风只能用变形来形容。
“要不来个小碗?”我开始忐忑。
“小碗你不够吃,你就该吃大碗!”收银深情的纠正了我在认识上的错误。
她可能觉得我高大,应该能吃很多东西,可能很有钱,就深情推荐若干肉菜。
我没有密语,而在她的深情里开始了沉思,在想十元一碗的面应该有很多肉,还是大肉,真想不到这能大到什么程度。
程序是复杂的,还艰巨。
厨房的大师傅就像患有痔疮的老母鸡,煮碗面煮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完工。
三炷香过后,才煮好。
乱七八糟的呈现眼前。
我呆逼了,只见三五粒小肉散落其中,要注意这里的肉是粒,不是坨,也不是块,是那么的精致和巧夺天工。
碗也不大,还不满,看来秦都人一点都不地道,什么都喜欢说大。其实和大全然没有关系,只是比拟。
就像见面问好,或者问吃了吗?
其实就算你三天不吃饭他都不理,问你只是一种形式,实质上什么都不代表。
看来这里的人祖祖辈辈都窝在这块瓢壳大的脑浆浆里,还不热爱学习,光知道乱造、胡扯,这和秦始皇的人格有直接的关系。
一点脑子都没有,就知道死吹,还瞎。
我这样的定义让九泉之下的秦嬴政都会失眠,还委屈:马六甲,我招你惹你了?难道我拥有一颗文人的心也是错?
他没有错,错的是李斯,都不知道这个老头给他灌了什么大骨头汤,就喜欢借喻和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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