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黑袍又是一拧诀,那铜尸一个横移,再次向洛商抓来。
洛商来不及体会灵海期带来的神妙之感,身形轻轻往后一飘,就是十五丈开外。
铜尸如影随行,只是其在十丈的时候,身形出现了停滞。
“不可能”
黑袍再次大吼道,并迅速向洛商追来,双手不住的拧诀,操纵铜尸对着洛商一通追杀。
洛商刚刚进入灵海期,气海内所成的天阴海也只是一滴,连续的长距离闪移,已让那滴天阴海消耗了小半;同时身体也还没有与之完全适应,几个回合下来,已有些吃不消。
黑袍似进入了偏执状态,拧诀的速度越来越快,晦涩的言语也开始从其嘴边飘出,铜尸移动攻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副不将洛商击杀绝不甘休之态。
不觉间,东边的天空已微露出了鱼肚白。
洛商终出现了不支,在其身形短暂停留时,被铜尸追上,仍是那近乎鬼魅的一爪,仍是避无可避。
虽不知这一爪有多大威力,但洛商知道,若给抓实,今日必死,无奈间,一柄残剑横在胸前;这残剑自从由那墓穴带出后,洛商也曾进行了番研究,只是除了知道比较锋利外,未发现其还有何特殊之处。
“叮”
的一声脆响,剑身上亮起一道黑光,流转几下后又归于沉寂,洛商只觉虎口隐隐发麻,终挡住了这一爪。
“这…怎么可能,竟能挡下我的鬼拂手。”
黑袍一脸的不可置信,这鬼拂手的可怕之处,他最清楚不过了,法力比他弱的人根本无从闪避;即使法力在他之上的人挡下了这一击,其潜在的阴劲,仍能通过触点强行导入对手体内,对经脉造成不同程度的创伤,乃其暗藏的必杀技之一,出道以来,不知多少强敌命丧这一爪之下。
而此时的洛商那有受伤之态,见残剑能挡下铜尸致命的一击后,内心稍安,却激起了心里的满腔怒火。
形势对自己非常的不利,一昧的躲闪让自己处于十分被动的地位,在黑袍与铜尸的相互夹击之下,自己成功逃脱的可能非常渺茫。
既然逃跑无望,那就只有主动迎战,铜尸的攻击迅猛,本身的防御与铜皮铁骨也相差无几,不知疲惫,加上毫无痛觉…遇上这样的对手,自然有多远躲多远。
反观黑袍,虽然也很可怕,但大部分精力用在了驱使铜尸上,长时间的操控,也让他的精力损耗不小。擒贼先擒王,没了黑袍的操控,想那铜尸也不足为惧了。
“小子,你那破剑有何来历?竟能挡下我铜尸的一击。”
黑袍死盯着洛商手里的残剑,贪婪的道。
“你想知道?前来受上一剑就可知晓了”洛商道。
“哼…等我将你扒皮拆骨,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就都是我的了”黑袍怒道。
暗想这小子屡屡躲过自己和铜尸的夹击,传出去岂不让他人笑话,以后又如何立足于这个天下!不觉心中怒火中烧,随即又开始对洛商展开了新一轮疯狂的攻击,每一次拧诀都用尽全力,盼早些把洛商击杀,以泄心头之怒!
只是,天空的鱼肚白越来越亮,阳气渐盛,阴气渐衰,操控铜尸所耗费的精力越来越大,定要赶在天明之前和铜尸联手把洛商击杀!
“看来得用那招了…”
想到此,黑袍猛咬指尖,迅速拧了个奇怪的诀,念出一串隐晦沙哑的咒语;一层淡淡的黑气从其体内散出,绕着其手诀一圈圈环绕,不一会就成了一团浓密的黑雾,然后对着铜尸就是一指,黑雾随即向铜尸飞去。
做完这一切,黑袍仿佛一下虚脱了许多。
洛商方躲开铜尸的攻击,见那铜尸一颤,一团黑雾飞到其嘴边,只一吸,就将黑雾吸入腹中;接着,铜尸一声长呵…一股颤栗而又危险的气息瞬间从其身上迸发而出。
洛商大惊,狠咬一口牙,转身朝黑袍飞去。
黑袍见洛商朝自己飞来,眼中露出一丝饥笑,曾几何时,看着垂死之人在自己眼前苦苦挣扎,成为了其战斗的唯一乐趣;而现在,他想的却是尽快的将洛商杀死。
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给了他太多的惊奇,相似的装扮,身上散发的若有若无的阴暗气息,初始被自己视作了同道中人,但结果显然不是。
除了那诡异莫测的身法,和一把与废铁无异,却屡屡挡住了铜尸杀招的残剑,对自己的威胁与一个普通的江湖人物无甚差异。
从最初的戏耍到憎恨与贪婪,从最初的轻视、正视,到重视,从重视到现在的近乎搏命…,一场不经意的游乐变成人生的污点,这是黑袍绝不能容忍的事。
一声长呵后,铜尸碧眼一闪,光芒大盛,对着洛商离去的背景射出了两股幽光,然后身影一闪,向着洛商扑了过去。
一声闷响,洛商只觉一股巨力从身后棺上传来,喉头一甜,加速向黑袍扑了过去。
黑袍由饥笑转为惊讶,再一声狞笑,伸出双掌向洛商击了过去。
洛商感受到身后压力倍增,知道铜尸的攻击即将临身,但这时他已不能回头,右手握着剑柄往胸前一横,拦向黑袍迎面的一掌;左手凝诀,气海内的那滴天阴之海一阵嗡鸣,由经脉导入指尖,对着黑袍前胸就是一点,快如闪电。
几乎同时,洛商后背再次传来一声闷响,一股巨震之力从棺上传来,连带着洛商将黑袍一起撞得向前飞去。
也不知撞断了多少棵大树,在翻滚了好几圈后方得停止,洛商只觉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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