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次日,涂歌满腔怒火来到龙府。走到大门口时就喊着:“阿敏,你给小爷滚出来!”一边喊一边往府里冲,却被听到吼叫赶出来的山爷拉住。山爷脸色阴沉,涂歌赶紧闭住嘴。
山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郑重嘱咐了一句:“一会进去不要说话!”涂歌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接着,山爷把涂歌带入大厅一个角落站下。
只见龙主面色凝重地坐在主位,而在他左手主宾位,坐着一位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认真闻着茶香,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人进来。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头的短发精干利落,两道重眉,眉棱的线条分明,像是快刀的利刃。眉骨的高耸,鼻梁如峻峰提拔,鼻尖如鹰勾凌厉。只看到这里,涂歌就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只见此人穿着时尚,紧身夹克,修身牛仔,版型与材质突出一个讲究。和身旁长袍马褂五大三粗的龙主,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厅内很安静,汹涌只在大厅或站或坐的人内心的想法。良久,那名男子小酌了一口茶。目光如炬,扫视了一下大厅,缓缓地说道:“龙祖爷,我这次来是奉命向您老人家抽调一些神将。佛骨舍利被妖魔所盗,事关重大,各灵主都派出了得力的小官。我家祖爷体谅您老人才凋敝,因此派我来抽调一些神将以备差遣!当然,除妖自然不用您的神将出力,只是琐事较多,很多事都不方便让各家小官亲力亲为。您的人就是跑跑腿,这也算是您老为除妖出过力了!您看没什么问题吧?”
连涂歌都听出了,这话虽然说的客气,语气也有一个后辈该有的谦卑,但是其中深意却带有很多不屑一顾。但是让涂歌难以理解的事,一向脾气火爆的龙主却听之任之,闭口不言,只是脸上的肌肉却不住地抽动。
龙主压住自己的火气,很客气地说:“既然是皇老的命令,我自当遵从,这里的人,你看上哪个带走即可!”
那名男子却没有打住话头的意思,淡淡地说道:“想当年尚天野是何等的威风凛凛。哪知他也不过是有勇无谋,儿女情长。否则不至于让您老陷入如此境遇。小生也十分为您老惋惜啊!您老再收小官时,一定得慎重!”
龙主的在客桌上平放的胳膊此刻青筋暴突,手指如利爪一般,抠着桌沿,指缝间木齑如粉落下。但依旧隐忍不发!
是可忍孰不可忍,涂歌一步跨上前,山爷想拉却为时尚晚。
男子见大厅突然站出一个怒气冲冲的人,并不意外,嘴角轻翘笑着说:“龙祖爷,您这里的人似乎礼数欠缺啊!有山老这样的圣人在,这都调教不好吗?”
龙主对着涂歌吼了一句:“你小子给我退下,此事与你无关!”
涂歌咬咬牙,舒缓了自己僵硬的愤怒,换了一副痞气十足的笑容说:“祖爷,这怎么能没我的事?我是您的小官,您忘了介绍我,我害怕这位贵客误会,我赶紧来个自我介绍!”说着涂歌行了一个平辈礼说:“我呢,叫涂歌,涂就是涂抹的涂,歌就是唱歌的歌。你也不必生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你要乐意叫歌也行,叫小歌也行,你要是觉得我亲切,叫我昵称哥哥我也不反对!”
涂歌言语中的挑衅并没有激怒那个男子,那个男子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一番涂歌,对着龙主说:“祖爷,你收了小官怎么也不说一声,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事。害的大家误会。看这位兄弟少年英雄,必定出手不凡,我想讨教一二。”
话音刚落,龙主还没来的阻拦。那个少年甩手就是一掌。涂歌根本没来的及做任何防备,胸口被一股强大的气浪灌注全身,接着像一个被射出去的子弹一样,从前厅飞出,钉在了院门上。涂歌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剁成了肉沫一般,从院门上滑到地上,浑身没有一丝气力,趴在地上只剩喘息。
龙主暴怒:“你太过分了!”
那个男子假意惊慌,赶紧赔罪:“祖爷莫要生气,晚辈并非有意。我以为您老收的人必定不凡,所以想试探一番,您也看到我出手很轻,只不过您这个小官似乎如凡人一般?这般不堪?”
几句话说的龙主哑口无言。众人把涂歌搀扶起来,涂歌用尽全身力气把搀扶之人甩开。颤颤巍巍地站立,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他眼里那个清秀的男子早已被怒火烧的灰飞烟灭。男子给龙主深施一礼:“晚辈贸然出手,确实冒犯,还请您谅解。所有小官7日后在佛宝丢失的相国寺集结,您看是派神将过来还是派您的这位小官过来,全凭您做主!”说完就向大门外走去,留下不知所措的众人。
走到涂歌面前时,男子笑着说:“以凡人之躯,能抵的住我这一击。也算是你的荣耀,哈哈哈”说完大笑而去。
龙主走到涂歌身边,关切地问:“伤的重吗?”
涂歌勉强地说:“我没事,只是给您丢脸了!”
龙主叹息道:“这不怪你。此人叫丁硕,是金都灵主皇老的小官,手段了得。礼数周全,但绝不好惹!你初入本门,未经修炼,他也胜之不武!这次我确实有意让你去历练一下,但是以你现在的能力。。。”龙主没有在再说下去而是说:“你好好养伤,我抽调一些神将过去,倒也落得清闲!”说完吩咐人把涂歌送入屋内,自己落寞地离开了。
看着威风凛凛的龙主流露出世态炎凉的心绪,涂歌心里犹如针砭,比刚才那一掌都让人难受,在那一刻,他暗下个一个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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