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离开地面几千英尺时,那种失去陆地的孤寂感,让静怡自然地想起子枫。当然,她回忆里的悲伤早已浅然,相反,却有着一丝对时光停留的温谧!
夜晚十点,机落!
当飞机完全静止时,人们纷纷解开安全带,于嘈杂的声音将行李取出。
而彼时的机场大厦正传来一阵悠扬的乐曲,对于旅途疲劳的人们来说,不失为一杯咖啡的剂量。
在这夜晚的声乐中,起浮扬抑的音调,仿佛在用一种往事的口吻,低吟在人的心底里!不可避免的将一些人的心绪碰触。静怡似乎沉在很深的感慨中,他呆呆的坐在原位。直到一名空姐微笑的向她走来,她才意识到机舱只剩她一个人了。
“叮咚咚,叮咚咚……”清脆的聆声响起。
当靥瑶接到静怡的电话时,不禁恍然,想想快三年了,仿佛是沉入了太平洋底,没有音迅。
“……是你吗,静怡……真是你吗?”靥瑶重复地问道。
“是我啊,小瑶。”电话彼端传来熟悉又似乎有点陌生的声音。
“口号,口号……”靥瑶抑不住兴奋地说道。
记忆一下子回到了青涩时代,静怡站在宿舍门外,爽朗地喊到“自家姐妹!”
静怡愣了愣,竟不知如何开口,只觉得幼稚得好笑又笑不出,于是说道:“还留恋大学的生活吗?都玩了千百次了,我的妹妹哟!”
当年她们上大学时就是用这句口号来避免外人的干拢,以此将一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扼杀摇篮。现在想想,彼此不禁碎碎而笑。
“你这好没良心的,妹妹都快把电话打到伊拉克了,你总算是回了我。”靥瑶说道:“我还以为你了断红尘,削发为尼了呢!”
“就算要削发为尼,也要度妹妹进佛门。怎么舍得妹妹在这红尘里孤苦流浪呢!”静怡碎碎地笑道。
“哈哈……”
“对了,你现在在哪?”靥瑶问道。
“萧山机场。”
“你现在在杭州?”靥瑶不禁怀疑。
“嗯”
靥瑶兴奋地叫了一声,说道:站在原地别动,我十分钟赶到。
说罢,将手机住口袋一扔,便快马加鞭地赶往机场。
经年流转,故人音稀,相逢自是一番酣畅!靥瑶在轩湘阁为静怡接风洗尘,那是杭州最古典的一家馆子,宛若天然般的唯美装饰,仿佛让人置身山水画中。
小酌几杯后,不胜酒力的晕红在各自的笑靥里,如颗半熟的樱桃。她们开始沉默不语,在各自的视线中嫣然而笑。或许时间给了各自生命的沉淀,而沉默又在此刻诉说!
片刻,靥瑶才开口说道:“你变了!"
“哦!”静怡说道:“人总是会变的,那就不知是变好还是变坏?”
“想哪呢!”靥瑶说道:“是变得有女人味了。知性,成熟,淡定,气质!倒像有种翻遍红尘皆不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味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静怡不禁碎笑:“你在拐个弯的说我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魅力,再过几年就人老珠黄,到时可真是翻遍红尘都找不到我喽。”
“净扯些八辈子也打不到事。”靥瑶说道:“这毛病,从大学就上道了,得治!”
两人不禁被各自地风趣缠上了,她们开始拌嘴,开始聊着大学时候的那些“野史”,回忆那些年的人和事,在半醉半醒中痴痴笑笑浮浮沉沉,仿佛今夜整座城市的快乐都为她们而倾倒。
直到深夜一点多,她们还叫了两杯咖啡。没过片刻,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微笑地向她们说道:“小姐,你好!我们这离打烊还有五分钟。”
“好的,谢谢!”
这时她们才发现周围的顾客全部离开了,彼时诺大的一个空间就剩下她们两位。
于是,将咖啡一口喝完,便走了。
离开轩湘阁,各自神色幽迷,或许真是酒醉三分人更醉,她们纤柔的背影在橘红色的路灯下更是情绵。忽然,在穿过一个街道左拐时,一辆黑色奔驰向她们驶来。
意醉沉沉的靥瑶,在敏感于急促的车中声,忙慌一个侧退,以至于不小心扭到脚,摔倒在地。
司机见这一幕,立刻刹住车,将车窗打开。
“小姐,有事吗?”
靥瑶有丝腼腆地说道:“没事!”
静怡一心搀扶着靥瑶,当她的视线望向车内时,那一刻的世界仿佛冰冻了。
多么不可思议的人间戏剧啊,仿佛一切都在宿命里安排而辗转。
那副座上的不就是林子枫吗?
虽然,只是浮光掠影似的一眼。可沈静怡肯定,那就是林子枫!
正当静怡想上前时!
车子“呼”地一声急啸,如日光般喷薄而去。
沈静怡立刻追上去,直到车影消失到彼端的拐角处,她才渐渐的停了下来,流着眼泪说道:原来一一我们还可以再见!
当那辆车子行至下一个路口时,副座那英气冷俊的男子回过头,凝视后方,不知不觉地说道:“停一一下。”
司机立刻刹车。
“刚才有没有听到有人像是在叫唤我。”
“……没有。”
“没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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