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一道耀眼的强光,穿进时空的隧道里。
04年6月8日晚上,静怡忘不了,这是她与林子枫第一次相见。
林子枫是一个对音乐有这梦想追求的人,也是个才华型的歌手,既会作曲也会作词。可说到底,在别人的眼里,也毕竟是一个流浪的歌手。平日里,也只能去一些中小型的酒吧卖力的演唱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今晚在维也纳酒吧里的演唱,想想整整五年了。每天在灯光杂彩、人声糜烂的酒吧里声厮力竭的倾泻自己的情感,而白天与黑夜对他来说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种生活对于他的本性来说,无疑被灌铅了,可对于现实的生活,他没有其它的选择。一路上自己既像一匹沉默而坚毅的狼,又像是一只行走在生活边缘的蜗牛,那种矛盾的心里几乎占据着他所有的愁恼。
“喂!喂!你这唱得是什么歌?”一个手拿酒瓶,在迷离的眼神下步履踉跄,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指着台上的林子枫叫吼着。
林子枫止住了吉它的琴弦,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显然这是酒精在驱使人愚蠢而荒唐的行为!他没有理会,继续拨动琴弦。
“喂!喂!喂!”那醉酒男子的声音几乎接近疯颠,他的叫吼声一层压过一层,像火山爆发般狂躁。
林子枫不得不停了下来,从容的说道:“这首歌是‘狼的世界'是我自己原唱的一首歌曲,请问先生有什么见解吗?”
“什么?不管是什么狼,我不爱听,快给我换一首”
“那先生点一首你喜欢的吧!”林子枫很恭敬的说道
而此刻那男子的脸和脖子红得就像落水的螃蟹,表情略带丝扭曲的痛苦。看来在酒精作用下的思考,是一件费力而烦躁的事。
他突然爆口破骂,“老子是来听歌的,不是来给你点歌。快给我换下一首,什么歌,简直就是鬼哭狼嚎!什么雅兴他妈的都......都......都扫了......”那男子看来完全被烈酒驾驭着,一边打隔一边结结巴巴的瓜啦瓜啦,仿佛自己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灯光渐渐变得暗淡而柔和,像在芬芳季节里的秋千,一荡一荡,来来回回。子枫在台上开始演唱的是一首抒情又带伤感的冷风格歌曲。在他感情完全的投入中,整个酒吧像月光流水般涓涓流淌。
无疑,一阵歇斯底里后,此刻酒吧里的人正需要这种音乐来缓和自己的情绪!
“停!停......”那中年男子似嘴打鞭炮似的,一连说了一大串,说道:“唱两只大白兔。”
原来,这大人一但借着酒气耍起性子来,真是比三岁的顽童还幼稚呢!
此话一落,人群里便传出一阵骚动的怪腔声。
可子枫假装没有听到,依旧如常。
“妈的,存心跟老子过不去是吗?”又是一声声惊雷似的咆哮。
台下的人几乎都安静了,只有少数人在诡笑的附耳交语。那种有着强性冲动的渴望眼神,在死死地盯着子枫和那醉酒的男子。像是在说狠狠地给对方一拳或索性地刮他一耳光。
子枫停了下来,却不料那醉酒男子猛然间,将手中的酒瓶向台上的子枫砸去。子枫灵巧地一侧身,皮肉之痛虽已免去,可挂在身上的吉它却不巧被砸到。
子枫立刻弹试着手中的吉它,这音色完全走调。一会儿发出极不合谐的锐利声,像刀子划过坚固的岩石;一会儿又发出闷雷般的颓糜声。
很安静!很安静!此刻的安静让人窒息。
台下人群的眼神此刻像钉子似的钉着子枫。如果此刻能发生些什么,最好要有些男儿的血气溶入其中,或许这样才能满足他们在堕落的人性里干枯与无聊,当然还能给血液里的洒精助兴,刺激他们每一根歇斯底里的神经质。
子枫轻轻地将吉它放下,面如冰霜的他,倔强的眼卷着怒气,他下了台,来到那醉酒男子的身前。他有意的逼近与那男子的距离,冷峻地说道:“你把我的吉它给弄坏了。”
“坏了?坏了那又怎样?”
“道歉。”子枫的口吻很是坚定。
“笑话,真是个笑话!要老子给个破吉它道歉”那男子藐视一笑的嗤之以鼻。
“今天必须给我的吉它道歉!”子枫咆然一声,这话的语气像在那男子面前竖起一把刀子。
二话没说,那男子一挥手,试图狠狠地给子枫捣上一拳。子枫瞬间出手将那愤怒的拳头在半空拦截,立刻便控住了他的手腕,随即又用手往下一扭,那男子只得半哈着腰的站在子枫面前叫咧咧。
子枫再稍一用力的拧捏那男子的手腕,气势凌人的问道“道不道歉?”
“哎......哟哟哟哟”像杀猪一样惨叫声从嘴角涎出。
就在这时,在拥围的人堆里面挤进了另一位男子。
“子枫,你干什么?快住手”
“萧老板,是他无事找渣。”子枫说道
“不管怎么说,人家毕竟是客人。客者为大嘛,还不快住手”
子枫看着萧老板的眼神,无奈的将手松开。
萧老板立刻转身从柜台拿来了一瓶58度的白酒。他对着那醉酒男子说道“哦!真对不住了,一场误会,纯属误会。小伙子初来乍道,不懂规矩。你就大人有大量,今天你所有的消费都算我的,另外表示我的歉意,我一口干了”
说完,萧老板一把将酒盖拧开,正当把酒入肠之时,旁边的子枫夺过了酒瓶,说道“谢谢萧老板的好意,事是我惹出來的,这瓶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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