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曾经的爱似光芒,闪耀却短暂,
再相遇,泪眼模糊了苍老的视线,
缘未了,难道是前世未尽的缱绻,
恨不能对你一一倾诉……”
任杰的戒指手机响起了空灵、哀怨的音乐铃声。他轻轻一点那个按钮,虚拟的全息屏幕像从手机上的小孔里冒出来一样,屏幕立即显示出一张朝气而又可人的脸。
“芷晴。”任杰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大记者,你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芷晴问。
“在咖啡馆呢,这里放着音乐,所以起先没听到。今天有个采访任务,一个神秘人物。”任杰得意地说。
“哟,什么神秘人物,看你象打了鸡血似的,哈哈哈。”芷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我妈说了,晚上到我们家吃饭啊,不要再忘了。”
“好啊,有丈母娘和没丈母娘,这区别大了去啦,今晚有口福啰!”
“谁是你丈母娘啦?加个‘准’字还差不多。哦,不对,‘准’字才写了一个点呢。”
“呵呵。”
“不跟你贫了,挂了。好好采访你那神秘人物吧。”
坐在这座悬浮在空中的咖啡馆中,里面洋溢着浓厚的艺术气息,外面是花团锦簇、绿树成荫,正是春意盎然的时候,让人好不舒爽。再加上终于得见这位神秘人物,精气神儿顿时倍增。
任杰接完电话不久,她就来了。
他是在一个论坛里“认识”了她,她说她是“80多岁的年轻女子”,她要亲口给世上唯一的人讲出她的神奇故事,假如他若被她的故事感动到,那么他要帮她一个忙。带着满腹好奇,他早早地就赴了她的约。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着实很美,看起来也很年轻,穿着虽然朴素,但身材高挑,面如脂玉,朱唇皓齿,浑身似有一种道骨仙风,清逸得脱俗。
“人海茫茫,为什么你只愿意见我?”他问。
“因为只有你说了一句‘你的前生可能是男人’。”
“我那是开玩笑的。”
“那并不重要。确切地说,我曾经是男人。”
任杰错愕地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静静地啜了一口咖啡,慢慢地打开了话匣子,而他深深地陷在了她的故事之中……
第一章飞越
十月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蓝色的天空深邃、高远,缓缓的秋风吹拂着我几乎齐腰的长发,挟带的是秋日干燥的泥土和野草的芳香。我本来最爱这个季节和这样的天气,心里满是轻松与惬意,然而现在我的心空虚地如同一块海绵,它却蘸满了无尽的悲伤。
我坐在齐拉的坟前,好像他还没死,我正在和他对话,并且还能看见他的音容笑貌。我说,齐拉,你好傻,你是全宇宙最傻的傻瓜,明知道跟着我来到地球你会死,你为什么还要来。他没有说话,只是笑,清澈明亮的目光让人心醉、心碎。他那魁梧的身体又是如此虚幻,风一吹,居然渐渐地散开了,如同水中墨,飘忽着、摇曳着、翻滚着,最终不见了。我仰望着天,却无法阻止泪水的滑落,但起码我还能看见那一片悠远的蓝色,痴想着也许还有另一个我和齐拉还生活在那个遥远得根本无法企及的星球上。
这时,我的思绪被带到五十几年以前,那个痛苦而又激动的时刻。
我是在本市某公司上班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职员,一个28岁的未婚男孩,自卑而又敏感,自己感觉象是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经常夜不能寐,白天上班昏昏沉沉,还经常上班迟到,没少挨主管的批评。
但是我想,我不能焦虑,也没有时间焦虑,我要为了实现那个承诺而不断努力。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我辗转反侧,头皮发麻,心跳加速,脑子想的都是白天公司里的事。于是我起来,打开电脑,连上因特网,但又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似乎是鬼使神差,我在百度里输入焦虑症,翻了n页后,随意点击,进了一个心理援助的网站。
好吧,来了就看看吧。我发现这个网站首页的右上角有一个不起眼的按钮:聊天室,点了聊天室后就觉得自己好可笑啊,这样的深夜还有谁又会在这样站聊天室聊天呢。注册登陆后,却发现自己完全错了,聊天室里居然还有五个人在热火朝天地聊着什么。于是我向他们打个招呼,加入他们的聊天队伍里去了。
通过聊天,我惊奇地发现他们是焦虑症患者,或轻或重,今夜也都是因失眠来到这,唯有我是第一次来,其他人可是这里的常客。看看他们的昵称,什么“打鸣的猫”、“飞出地球”、“仇恨的爱”、“哭泣着笑”、“雌雄同体”,就觉得让人忍俊不禁,相比而言,我叫“有点儿累”就显得那么不合时宜。原来他们这几个患友在这个聊天室里约好,本周六要到t市的飞仙峰爬山。
“打鸣的猫”对我说,“有点儿累”?你有点儿累,就跟我们出去散散心呗,飞仙峰不难爬,风景又好,我们哥姐几个欢迎你。
我说,你们要是团伙,上飞仙峰绑了我可怎么办啊?
“仇恨的爱”说,你爸是高官还是富豪啊,至于吗?放心吧,就你那身上两斤肉。
“飞出地球”说,爱去不去,我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跟你说吧,我是xx学校的张君健,你可以查对。
“哭泣着笑”说,对,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是xx医院的李东国,我们这个活动小组叫“趣蕉组”,谐音“去焦”,意思就是去除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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