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如您真的爱过我,我只求您,要么放我回那木,要么杀了我吧。”我也轻声地说。听起来,我们的对话就像两个情人在月下呢喃。
“你还没告诉我,你盗取密件是为了什么,该死的,说吧——”希帝忽然加大了声音,边说着边朝他原先的座位走去。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盗取这样的密件,以后万一到了其他任何星球上,我都可以凭此自保。”
“你撒谎!”希帝大喝一声,同时他右手一扬,在眨眼的瞬间过后,有一种钻心蚀骨的痛从我的右手前臂传来,我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只见在那痛楚的源头插着一根极长极细的硬刺,希帝继续说,“就凭这卡地龙能帮你?你这该死的,你说不说?”
“哈哈,您怎么还不把卡地龙杀了……啊……您就想这样虐待人吗……您没有勇气杀人对吗……哈哈……”我边痛苦地□□着,边笑着说。
希帝的右手又是随意地那么扬了几下,我的左手臂和两只小腿上各插上了同样的硬刺,我整个人就像被钉在了墙上,剧烈的疼痛从身体的四周传来,我听到我那惨烈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审判区,连自己听来也是那么恐惧。极度的痛感让我开始精神恍惚,我仿佛看见了米开朗基罗画在西斯廷礼拜堂的《最后的审判》,心想,我这是要堕入地狱了,还是在经历着通往天堂的路上所必经的苦难?
朦胧中,忽有一阵花香若有若无地飘来,仿佛是紫色花王的香味,让我忘记了疼痛,我的脑子和视线再一次清晰起来。
“怎么,还不说吗?想让我将硬刺插满你的全身?你一时死不了,却很痛,哈哈……”那是希帝的声音。
“看在我们曾经同榻共眠过的份上,杀了我吧,求您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阿尔莎,说吧,你这样,我毕竟有些心疼。”
“您能这样说,我很感激。”我勉强地笑笑,说,“奥古人要我盗取这些东西,他们答应我放我回到那木去。”
“那与卡地龙有什么关系?”
“等奥古人占领了犹翼后,卡地龙可以当上这里的王……”
“马上杀死她,我王,她在撒谎,她在撒谎……”传来卡地龙冤屈的声音。
希帝看了看左边的几位手下,像是征询他们的意见。
“王,读心器显示,这个女人在说谎,卡地龙在说实话。我们不要被这个女人蛊惑,杀了她吧,反正她已没有用处,留着她迟早是个祸患。”其中一个说道,另外有几个人也附和着。
天啊,原来他们还有这般利器,用读心术来对我和卡地龙进行审判。于是我强迫自己“心无旁骛”,想起在犹翼的过往种种,心中唯有对希帝的深仇大恨。
希帝举起右手,示意手下不要再说下去。他不断地挥手,左右开弓,我竟然感受到了他动作的潇洒和美感,而那些硬刺像横飞的雨点一样落在了我的手臂和腿上,锥心刺骨的痛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向我的大脑,大脑不由自主地指挥着全身剧烈地颤抖一下,又迫使喉咙发出了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让人觉得立即死亡才是当下最快乐的解脱。
“求你了……让我死吧……来生也要对你心存感激。”我的声音连自己听起来也有些费劲。
“不,不,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还算幸运,因为卡地龙刚刚磨练了我的耐心。说吧,说实话,美人儿,否则那阵花香还会让你醒来,但那些刺会插入你那颗娇嫩的心脏,并恰到好处地让你慢慢地、慢慢地痛苦死去,让那种美好的刻骨铭心的痛伴随着你的灵魂渐渐地消逝。”希帝的声音在我看来,达到了其残忍至极的巅峰。
“因为我恨你,我要盗取你的一切东西,除了你那颗肮脏的灵魂,我要在合理的时间把赃物交给你的所有敌人,让他们来消灭你。同时我要勾引你身边的人,包括你的最高研究官,来亵渎你所谓的对我的爱,让你明白,你就是宇宙间最大的可怜虫。哈哈……”我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希帝说。
“很好,卡地龙,你怎么说?”希帝转而对着那个可怜人说。
“我现在才知道这个女人……太……太不简单了……王……她这根本就是一个计……”卡地龙几乎没有了气息一样,到最后根本说不下去。
“王,你看!”希帝手下有人说。想必是那个手下让希帝看看那个读心器,只见希帝和手下在耳语,希帝在不断地点头。
“你好像总算说了一句真话,尽管你的话听起来还是让人难以置信,今天我第一次对一个那木人刮目相看,居然可以如此隐忍。好吧,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些。但我还有一事不明,既然你那么恨我,还要给我讲那么多故事,这又是为什么呢?你的耐心哪里来的呢?你怎么能将自己的恨隐藏得那么深呢?”
“我王,您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啊……”体内的刺继续发挥着强劲的余威,我根本没有力气再说下去。希帝似有察觉,左手一挥,给手下发出指示,扑鼻的花香又一次在我的身旁氤氲,让我再一次苏醒。
我继续说道:“我的故事实际上是一种讽刺、戏谑和诅咒。我用宝黛故事来讽刺您的前生后世,因为您是复制人,您也就无所谓前生后世,所以注定您的灵魂如此苍白,不像我们那木人的生命,即使短暂、不确定,却是如此丰富、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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