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请问哪位?”阿尔莎一边忙着整理科技档案,一边接电话。
“阿尔莎,是我,刘虹。”
“哦,您好,刘经理。”阿尔莎放下手头的工作。
“哎呀,什么经理不经理的,见外不是?叫我刘虹。”
“请问您有什么事?”
“吕总都跟我说了……我啊,向你道歉,那叫什么?哦,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看我那天都说了什么啊,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什么吕总,铁总,你是想说什么啊?”这时,阿尔莎其实已猜出了几分。
“你看你这个人,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天下少有,吕总的亲戚还来我们这儿当什么义工啊。阿弥陀佛,谁说天下没好人?”电话那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来这想干吗就干吗,想见谁就见谁。什么时候来吧,咱姐俩好好当面聊聊,电话里这样说着不爽,呵呵。”
“哦,是这样啊。呵呵,这个周末我有空,我会过去的。”阿尔莎笑笑,平静地说道。
周末,阿尔莎再次迈入了欣怡居的大门。“忘忧舍”和“拾珍屋”的老人们又恢复了往日的欢歌笑语,今天,他们又聚在了两座屋舍之间的游廊上,有在挥毫泼墨的,有在凝思对弈的,有在弹奏古筝的,有在轻声笑语的,看到阿尔莎来,几个老人热情地向着她聚拢来。
“小莎,这几周你上哪儿去啦?怎么都没来?我们向义工部要人,可他们都说不知道。看看,害我们朱大小姐都快茶饭不思喽。”就数于奶奶嘴巴最快,指着雨倩调侃道。
雨倩听了,倒也不恼,指指于奶奶,跟大伙笑着说:“又是谁说的来着,唉,这忘忧舍没有仙女下凡,就没了仙气,简直就是乌烟瘴气,这刘虹要不把小莎找回来,我就让她憋屈嗳气。”
“哈哈……”大伙笑着,雨倩边上“拾珍屋”的刘爷爷接着说道,“于小妹啊,仙女这不回来了吗,这下没气儿了吧?”
“该死的老刘头,你咒谁呢?谁没气儿了啊?”于奶奶白他一眼,嗔怪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看,你这说来气就来气!”
“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对不起大家了,那时候单位里临时叫我到外地出差,走得急,没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了!”阿尔莎道出了歉意。
阿尔莎又回到了这帮曾经的同龄人当中,因为她与他们曾经在同一片蓝天下释放着青春的激情,曾经接受着同个时代赋予他们相同的使命,也曾经一起品尝着成长带来的苦涩。
可能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同理心和时代烙印,她跟他们在一起竟然有很多共同话题,她竟觉得快乐。老人们不知内情,只是啧啧称奇,一个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子竟如此关爱这些耄耋老人,只道她清心寡欲,与世无争。同时,又惹得欣怡居内为数不多的年轻人们不解,甚至侧目。
大半年过后,宇航局纪律检查委员会调查大楼内。
任杰坐在阿尔莎对面,中间隔着隔音玻璃,他对着纽扣式话筒说:“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哪能啊?他们都是我同事,再说,我又没违法,我只是接受必要的调查。”阿尔莎说得很轻松。
“你倒说得轻快,这都关你三个月了,还不让出来,那帮老人都闹腾起来了,姥姥一直在念叨你呢。”
“我这不叫关,虽然在被监视之中,在这里行动还是自由的,你想见我还不是可以一样见?”
“可别提了,要没张一衡帮忙担保,我看谁也见不着你。”
“对了,可不要跟芷晴的姥姥提起这事儿,免得她,担心。要真问起……”
“早就问起啦,问了n回了都。”
“那你怎么说?”
“我说你出国学习了,参加联合国组织的军事化封闭式的秘密培训,联系不到,没辙。”
“呵呵……”阿尔莎听了任杰的回答,点头笑着,说,“没事儿的,别担心,我只是将那项技术用于民用交通工具,说实话,其实是支持了民族飞车工业的发展。”
“那他们该谢谢你,为什么还不放你走?”
“他们只是完成程序式调查,以排查我还有没有将其他外星文明和技术带到外面去,甚至是国外去,尤其是在国家安全和军事领域,这样的调查是需要一个较长过程的。”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
“floa集团怎样了?”阿尔莎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活了,股价在蹭蹭蹭地上抬。听说他们刚申请了飞车的设计专利和技术专利,这不,就在上周一,他们在媒体上炫出了那种样车。我的天,车子还能做成一片树叶,平面的,3d的,随意切换,精准的定位,高超的防撞技术。可惜了,唉,可惜了。”
“可惜什么啊?”
“这么价值连城的设计和技术!居然让那姓吕的捡了个大便宜,那本来是个大买卖啊。”任杰像是在自言自语。
“呵呵,你小子!”阿尔莎被他那惋惜不已的表情逗乐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这都是为了朱雨倩?!”任杰终于忍不住将这句早已在嘴边但又不轻易说的话给说了出去。
“……”她不语,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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