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天机圣人知道自己的抉择没错,但也只能苦笑着说道:“秦云小友,看来这卷奇书你我也只是一个过场,终究还是他人之物,时机到了,自然就来接收了,就如当初贫僧找到小友一般。”
秦云已经修得星辰诀,这半卷算星书在不在自己手里已经无所谓了,“圣人此言差矣,若此物原本就属于浩云,你我只是一个过场,但从中平白得了诸多好处,也不算吃亏。”
天机圣人点点头。算星书进入秦浩云的识海,秦浩云立刻就知晓此书的不凡,激动的颤抖不已,又朝天机圣人磕了三个响头,转过身来朝秦云也磕了三个响头,秦云却是转过身去,不愿受秦浩云的大礼,只道:“浩云你我乃手足,断天山脉中同甘苦共患难,这不折杀我么。”
“手足之恩,亦是要谢的,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何况你我,还是受我一拜罢,也让我这算星书收的心安理得。”秦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原来这厮是为了心安理得,不是感恩。
三人同时大笑起来,秦浩云得了机缘,知晓秦云与天机圣人有话说,就托辞退了出去。
秦云这才向天机圣人问道:“我那徒儿雷霆如今在何处?”
天机圣人听得雷霆之名,翻了下白眼,难得一名亚圣大乘如此作态,心知自己走后,雷霆没少折腾这位圣人。又见天机圣人指了指头顶,道:“你那‘乖’徒儿待你走后,突然有一天犯了失心疯,跑到天机塔顶,说是要感悟雷霆之力,便往那塔顶一坐,日夜观看雷霆之相,也不知修炼,直到现在,也不知他有何感悟。”
显然天机圣人对于雷霆的懒惰不怎么待见,心想:这秦云好歹是太古宝体一脉,境界神速,气运雄厚,进了一次断天山脉回来,就从御风初期直接跳了一个大境界,到了玄牝初期,说出去能够吓死一帮子人,那些大门大派所谓的天才可以上吊自杀了。怎的收了一个徒弟,说是只传道不传法,他天机塔里也有许多修炼之法,供他选择,谁知这雷霆还真只修道不修法,天天在塔顶感悟雷霆之道,如此空有境界,却无修为神通,又有何用?
谁知秦云竟也是笑了笑,丝毫不在意雷霆的奇怪举动,只是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若我强求他修习法术,说不定反而是拖累了他,他有他的道,随他吧。”
天机圣人教徒弟已经算是不负责任了,也时常会查看一下弟子的修为,谁想居然还有比自己更不负责任的,秦云连自己弟子的修为都不问,什么都随弟子去弄,这师傅当得也太轻松了。
秦云也不愿在如何教徒弟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遂转移话题,脸色严肃地看向天机圣人。
天机圣人见秦云神色严肃,知晓接下来的谈话将进入正题了,也自严肃起来。
“圣人,在我进入断天山脉这段时间,送来水之精华的那人是否有来过?”
天机圣人从怀中掏出一只玉匣,递给秦云,“在你走后,那黑衣人送来这只玉匣。”
秦云接过玉匣,发现这只玉匣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有些疑惑地看了天机圣人一眼。
“贫僧探查过了,这只玉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此人修为高深,恐怕不在我之下,神通或许还在我之上,我无法看透他的真面目,但此人说,等你打开玉匣就会知晓答案。”
秦云对天机圣人的话深信不疑,连大乘都看不出对方的修为,自己就算防备也没用,遂不再迟疑,将玉匣打开,没有光华,没有暗器,玉匣内只躺着一枚令牌,旁边还有一枚玉简。
秦云谨慎的拿起玉简,一缕神念探入其中,片刻后脸色古怪的退了出来,将玉简交给天机圣人,天机圣人也同样查看了一翻,片刻后神色与秦云变得一样古怪。
秦云也不提玉简上的内容,只是问道:“圣人对魔教了解多少?”
“贫僧知晓得也不多,只知道魔教共有四大派,三十六小派,自正邪大战之后,魔教远走荒无人烟的泽州,从此销声匿迹,退出众人的视线,从那以后,八州之上很少再有魔教的踪影。当年正邪大战,魔教被诸派联合算计,眼看灭门在即,谁知四大派之一的魂宗冒出来一个枭雄人物,阴谋尽出,迅速瓦解了诸派联盟,得意保全魔教一脉,然魔教终究损失惨重,四大派元气大伤,三十六小派更是只剩下九个,无法在各州立足,只能要走杳无人烟的泽州休养生息,如今看来,数万年时间过去,魔教似乎蠢蠢欲动了。”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魔门女子,并没有魔门的那股阴邪之味,心地纯善,倒也难得,此女据我猜测,恐怕在魔门内的地位不低,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一门派重要人物。后来又遇到虫宗的天才人物,对我下了虫宗秘术魔虫引,若非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至宝冰髓,恐怕早已成了他的傀儡。此刻算来,我与魔门却是有扯不清的关系了。”
秦云思索着从两人身上沾染的因果,一个是共患难的情谊,一个是死仇,让他好不烦恼。
“小友不必烦恼,魔门如今有四大派,九小派,你说的二人一位是虫宗天才,另一个女子未必也是虫宗之人,魔门大小诸派只是被冷天星在危难时候统一,平常诸派之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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