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谨颇感纳闷,今日,孙乾与往日大显不同,清晨之际,独自来此,一通胡言,必有原由。钱谨问道:“孙乾,休耍小计,若有要事,速速告来。”
一听此言,孙乾慎道:“实不相瞒,昨夜我儿忽遇高烧,食药而不见好,访问多位医者,尽不知由,人言唯独马先生能医,为此,我欲请先生能去我家一回。”
钱谨笑道:“莫不是将希麟兄骗至家中,而后图财害命?”
孙乾速解:“非也,非也,我请马先生诚为救治我儿,若有欺骗可为天打雷劈,时下,我儿命在旦夕,亦求钱兄能为小弟美言几句,好请马先生随我医治。”
钱谨面转严肃,嗔道:“昔日,你欲索害希麟性命,今日又来相请,事必有诈,你且回罢,希麟必不会随往。”
孙乾无奈而回,钱谨将此事告知马希麟,马希麟言道:“凡有请召,不以昼夜寒暑,远近亲疏,富贵贫贱,闻命即赴,视彼之疾,举切我身,药必用真,财无过望,推诚拯救,勿惮其劳,冥冥之中,自有神佑。”
钱谨言道:“村众多有尝言,童叟无欺为罕事,恶贯满盈有孙乾,此人尝害人命,覆雨翻云,居心叵测,不可为其医治。”
马希麟言道:“他害人命乃是心中恶习,与我行医无关,若再来请,你可告知于我,愿往医治。”
孙乾回至家中,望子不食不饮,颜面通红,昼夜嗜睡,心中不免刺痛,心思必是相请未带好礼,之后,取布匹十余丈,瓜果五六篮,银元十余块,复往邀请。至后,好言相请,然而,钱谨隐瞒马希麟,告知孙乾已出门会诊,今时不在家中,钱财并非所需之物,奉劝以后休来搅扰。
孙乾复回家中,心有不甘,若马希麟不来,爱子命危。念钱谨家财万贯,无妻无子,必是需一女为妻,便请人寻得一女,此女竟是赵芸暧。赵佑廷一家因大清覆灭,流落至此,然是烈女好强,心中未尝有爱之人,但闻孙乾而言,所择乃是富商,心中不悦,为父所劝方去会夫,然而半途便遇钱谨,钱谨言道:“此次前来,又有何目的?”
孙乾善面言道:“并无目的,我知钱兄至今未娶,便引一女前来相识,若能娶得娇妻,今生无憾。”
此时,赵芸暧自马车而出,冷面言道:“我非那大家闺秀,时今已过半百,若娶娇妻,何必引我前来?我见此人无所不疑,必是无良奸商,本是不存好感,若要以我而成阴谋乃是恶行,就此拜别。”
肤嫩冰冷胜春霜,火红润唇如夏日,眼眸纯净同秋水,一袭白衣似冬雪,见赵芸暧而去,钱谨心有所动,言道:“此女好强且又貌美如仙,刚中有柔,更非名利之人,虽年过半百而如天仙,意合我心。”
孙乾见机言道:“既是如此,钱兄可为我引请马先生,若能医治我儿,我必能说服此女,将她嫁配钱兄。”
钱谨言道:“适才有言,今日你并无目的,如此,必是你施美人计来诱,请回罢,希麟决不会见。”
孙乾再三而回,绞尽脑汁而寻一谋士,欲出高策,此人名为李世杰,亦是医者,尝治孙乾爱子之疾不得解愈。李世杰言道:“如此难请,合情合理,然而古时,刘备三请诸葛卧龙,齐桓公五次拜见东郭,方能请回为之所用。时下,孙兄仅去三回便已灰心,此非大丈夫之志。小儿之疾实难治愈,非仙人而不可医,马希麟并非俗医,又知你数日之前复仇时他为神光所庇护,此事甚玄,可属天意,此人必有治愈奇法。”
孙乾言道:“钱谨那厮诚是一介倔夫,软硬不吃,钱财美女不受,该如何是好?”
李世杰言道:“百姓对马希麟多有赞言,心善如自菩提殿,悬壶济世百姓安,众生脱离于苦难,舍生忘死亦心甘,如此,马希麟并非不愈之意,必是那钱谨故意阻止,好复你昔日欺压之仇。”
孙乾言道:“不如强将那马希麟绑来,而为我儿医病?”
李世杰言道:“何以见得?马希麟所居钱府,院口日夜有守,难以进入,小儿长眠不醒,此事忧伤,但以一计行事,使之同情,反则见强而不能医。”
孙乾言道:“此计可有一试,若使不能,再行别计。”
言后,孙乾急请二人同往,直将钱府门童重伤后欲寻马希麟,然而未入院内,李氏直将二人捆绑起来吊于柳树之上。马希麟询问缘故,那二人但以实言相告,皆言因请马希麟而来,李氏言道:“既请我家丈夫,何不以礼相待,打伤门童,你等如何担待?”
一人言道:“我大哥三番而来,皆是以礼相待,而不能请得先生,但施此计将先生绑去,好为小儿医病。”
李氏言道:“三番而请我怎不知,如此强词夺理,可是求我饶过你等?”
马希麟言道:“凡为医者,遇有请召,不择高下远近,即便昔日嫉恶如仇亦能必赴,我料是因钱兄所阻,而使孙乾见我不得。”
李氏言道:“切勿前往,孙乾乃是小人之辈,阴险狡诈,你若去医,必中他计,后而取你性命。”
马希麟颔首微笑,对二人言道:“家中小儿可是病甚?”
那人言道:“我等不知,但见小儿高烧、长眠不醒,我大哥整日不食,愁云满面。”
马希麟言道:“凡病家请看,当以病势缓急,为赴诊之先后,病势急者,先赴诊之,病势缓者,后赴诊之,怎以富贵贫贱,而诊视便有先后之分,来人,且将二位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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