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外侵抗战之时,马近贵毅然弃医参军,保家卫国,而后又参加抗美援朝,后而成为一名光荣志愿军。
马春龙降生不久,出现严重旱灾,土地贫瘠颗粒无收,百姓苦不堪言,灾害连年,惨绝人寰,百姓早无存粮,实属无奈,但食草木为生。
马希麟立于门前,遥望天际连连唉声叹气。饥饿使疾更加肆虐,求医之人已无粮米,更无钱财,马希麟心肠仁慈,见疾必救,然是粮食日渐匮乏,药材日日渐尽,自顾不暇。李氏本无多言,但知马希麟心忧,医者虽是仁慈,然若一味送药而又不收钱财,生活恐有不支。思索一夜,而于旦晨马希麟提笔文书,画出草药之状贴于村口,以防常疾。
马希麟言道:“我行医已有数十载,更知疾病缠身之苦,故而行医不惯收财,时世气候有变,所为天降大灾,若有闲余家资绝不袖手旁观,时下,我家粮米不过半斛,故描此图,尽是山中草药,取来可治常疾。”自此,百姓自行挖配草药,依马希麟之法调配药方,小疾迎刃而解。
三年之内,惨事连连,事因村内多有饥饿之人,已是无米为炊。为解饥饿,上山挖菜已是常事,老虎姜又称黄精,上山挖时,初食微甜,食饱之后常见呕状。如此,即是草根树皮、木窗木门亦为食得干净。
或见有人甘食蜂蜡,此物嚼不烂亦不能吞下,但有轻微蜂蜜味,可做假食自娱,愈多唾沫吞入肚内,饥饿感愈强,愈是受折磨。又见村人以油灯烧烤蓖麻,但觉很香,果又剧烈呕吐,将腹中仅有几颗胡豆亦然呕出。
而后,有人发现山中有红籽,尽皆采摘掺于玉米面中,望之可餐,然是喝进口中,竟有一股臭味,虽是饥甘啃石,亦不愿饮“红籽粥汤”,凡有一饮而又吐出。为能找寻食物,万策尽行,村中一家多口,每日仅食半斤小麦,连壳磨粉掺杂大量野菜,此物有股异香,然而吞咽困难。诸多村众一见可食,便去效仿。不出五日,多人患得便秘,不能方便,后以桐油润滑gāng_mén,使筷子捅出硬物,惨叫不已。
诸多草类皆已品尝,但有少数野草可勉强下咽。此种行为亦属违禁,一道命令下来,谁家敢于私自烧火立即定有罪名,轻则打骂,扣掉口粮,重者批判,到处游街,成为阶级敌人之后,株连九族永不翻身。原以石碾磨粉,而有普遍便秘,为使村民健康,石碾皆贴封条,谁家封条破了则按罪名论处。
上等美食唯属粉条,众多孩童随大人上山挖野土豆,取回家后洗净捣碎,过滤出淀粉与野草调拌,倍觉滑腻,容易吞咽。有人舍不得过滤,但将整个土豆蒸熟后而吞下,如此,诸多人又患得便秘病,更多人出现瘦肿病,犹如皮包之骷髅,而后又肿,村人数次昏死,居然活了下来。
有胆大者偷盗食物,人人恨之,被人打得七窍流血,倒于水沟一旁,后而醒来爬向家时,未至家中已然痛死。即便如此亦有效仿者,公然扒车偷粮,被抓获后判了死刑。路边常见尸体,脑浆涂墙,鲜血染地,糜烂不堪。有人觉得罪有应得,然又有人言道:人不饿极,谁愿拿命去换粮食?
最后,有一人实是不忍,饿得头昏眼花,挖土豆时昏倒。醒来之后,萎靡不振,破口大骂:“往年为地主做长工,一日三餐,如今不发粮食,市上又不卖粮,家中不准烧火,村上不准推磨,镇中不准吃盐,如此时世能得长久?”闻于此言,有人吓得直抖,所幸秘而不宣,无人揭发,若有告者此人必是死罪。
此人之子亦是饥饿难耐,常去偷盗粮米,遭受批判屡教不改,父亲常替挨批,眼见已成犯罪分子,有人以铁丝穿过孩童锁骨,栓于石碾一旁,最后惨叫三日三夜而死。有人发现此户家中有坛,坛中有肉,以盐腌制,被人揭发。
人人怒斥而道:“既是家中有肉,何必唆使爱子行窃?”
此人哭道:“坛内并非牛羊肉,而是我儿子之肉。”
饥荒期间,村民尝于下跪求天降雨,屡屡无效,马希麟愁眉之际与钱谨共商此事,钱谨慷慨道:“我原本乃是富五代,后而有悟,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切如云,我愿救济村中百姓。”
此次济贫,钱谨与马希麟共同实施,虽有巨资,但因旱灾,米珠薪桂。但凡发现有食,村民便会食得腹胀如孕妇一般,依是不舍食物,每每食饱皆会俯身而行。
公元一九六二年,旱灾已去,又迎秋雨,雨露倾洒,土地滋润,庄稼好收,马希麟立于屋顶,见百姓纷纷晒粮,自言道:
秋意浓浓皆景秀,沉寂迢迢共数收,
故人如燕单归去,何曾念我伫萧楼。
村民心系马希麟,丰收之日纷纷前来言谢,且以粮米、钱财、鸡蛋作为素日诊费,马希麟原意不收,而苦于村民执意谢恩,直将粮米堆于院内,后而一望,半院皆粮,禽畜上百。李氏笑道:“如此可见,以后可不必行医。”
马希麟问道:“何以解得?”
李氏言道:“不妨开家米馆,如此之多粮米,即便三年五载亦是食之不尽。”
旱灾过后,危机好转,马希麟续行医道,村中百姓多有富余,来此医诊以财言谢,至此,家中衣食无忧,足可安享晚年,马春龙机智过人,爱好习文亦好书法,三岁之时能以毛笔写方,五岁之时,学习寻己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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