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的空气,巴比伦的微风,巴比伦的蓝天,这一切都让阿米蒂斯感到愉快。从卡尔赫米什城回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多么的眷恋着自己的故乡。
回来已经有好些日子了。
但是就在今天,传来了埃德温在自己家里自杀的消息!
自杀!怎么可能?阿米蒂斯已经逐渐掌握了一些线索,可是就在答案要呼之欲出的时候,这个关键人物突然从人间永远的消失!
当阿米蒂斯赶到埃德温的家时,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她第一个看到的竟然是衣裳破烂的肯特。
阿米蒂斯走过去,看到埃德温用白色的布蒙着全身,并没有鲜血渗出,周围也没有任何搏斗过的景象,一切那么有序,是自杀。
“埃德温是服毒自杀的。”肯特在一旁说着。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人,就这样走了。肯特想起埃德温教他下棋,和他叼鱼的场景,心里的悲凉怎么也挥不去。
“你怎么在这里?”阿米蒂斯不解的问。
“他留下了封遗书。”肯特把一块泥版递给了阿米蒂斯。
遗书上写着:“我承认,肯特大祭司长的罪是我诬陷的。那个被推下楼的赌鬼是我买通了后上演的一出戏。与大祭司长毫无关系。财政部长吉尔博特家里的钱币也是我一手设计的。更为天理难容的是我勾结巴勒斯坦军队,以重金买通凯缔叛变!我自知罪孽深重,每天寝食难安,恶梦连连,犹如置身于地狱。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我选择自己结束我的生命。
——埃德温。
阿米蒂斯看完后觉得还是有疑点,但是疑点在什么地方她一时也说不上来。现在令她高兴的事是肯特洗脱罪名。她望着肯特,可是看到的确是一张很严肃很悲哀的脸。阿米蒂斯知道善良的肯特是在为埃德温的死而难过,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又能挽回什么呢?
“肯特,我知道你很难过……”阿米蒂斯想安慰肯特。
“埃德温从小就对我很好,就象我的第二个父亲,可是现在他却……”肯特脸上的肌肉已经扭曲,很明显,他在压抑着自己的悲伤。
阿米蒂斯一把拖起肯特的胳膊,来到花园中一花丛中。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埃德温死的地方,此时花园中空无一人,很安静。淡淡的百合花的香位扑鼻而来,很淡,但却刚好起到了安抚情绪的功效。
“好了,到了这个地方你就可以放声大哭了,不会有人看得见了。”阿米蒂斯微笑着对肯特讲。
“嘿!我是男人啊,怎么能在女人面前哭?”肯特说。
“一个人的悲伤憋太久的话,很容易生病的。不要当我是什么女人,我是你的朋友。”阿米蒂斯温柔的说着。
肯特呆呆的看着阿米蒂斯,心里一酸,憋了很久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突然抱住了阿米蒂斯,在她肩膀上大哭起来。也许这泪水包含了对亡者的悲伤,包含了对埃德温罪孽的不解,包含了自己莫名受牢狱之灾的痛苦,包含了对阿米蒂斯出征打仗以来的担心,包含了……
傍晚时分阿米蒂斯回到宫殿时,尼布甲尼撒二世马上传唤她去进见。阿米蒂斯一进入尼布甲尼撒所在的房间,海利奥波就被示意回避。
尼布甲尼撒二世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其实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可是海利奥波却硬要他多休息。尼布甲尼撒为了不让海利奥波担心,也确实很听话的一直在床上休息。阿米蒂斯想到这里觉得还挺好笑的,尼布甲尼撒还真是乖啊。
“你看来今天心情不错呀,阿米蒂斯?”尼布甲尼撒二世嘴角一抹笑意。
“没有呀,你应该已经听说埃德温的事情了吧。”阿米蒂斯问。
“是的,我已经看过他的遗书了。可是我还是有疑问。”尼布甲尼撒二世说。
“说来听听。”阿米蒂斯说。
“遗书上并没有写清楚他做这一切的目的。从父王的口中得知埃德温是一个很稳重,非常忠于祭司集团的人,特别是对死去的前任祭司长。如果说他串通凯缔,陷害吉尔博特是为了至我于死地,那陷害肯特大祭司长又是为了什么呢?这样对他们的利益非常不利呀。”尼布甲尼撒二世说。
“难道他想坐上大祭司长的位置?”阿米蒂斯说。
“不可能,一是从多年以来对祭司集团的效忠来说不可能,二是祭司长的位置一直是世袭制,即使肯特大祭司长死了,也还是有肯特家族中人来继承,怎么也是轮不到他的。”尼布甲尼撒二世说。
阿米蒂斯这回想不通了。
“算了,好歹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我们现在也只能认定他是幕后主使者,这样肯特和吉尔博特才能彻底洗脱罪名。”尼布甲尼撒二世说。
“那么,我恳求陛下饶恕埃德温的家人,也许他家人是毫不知情的,不知者无罪。”阿米蒂斯说。
“这是肯特祭司长要你来求我的吗?”尼布甲尼撒很明显的出现了怒意。
“啊?这……这个……”阿米蒂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这真的是肯特的希望。
“阿米蒂斯,我希望你能知道你的立场和身份!有些事情不该发生的就尽量避免。”尼布甲尼撒不悦的说着,他直视着阿米蒂斯,看得阿米蒂斯很不自在。
“你的意思是指……什么?”阿米蒂斯问到。
“今天在埃德温花园里的事……”尼布甲尼撒还没有说完,阿米蒂斯就一股火气上来说:“你派人跟踪我!”
“是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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