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们不毁,早晚有人会踏出这一步,只不多是谁留名罢了,这不是讨论会,总统,这是命令。”冷冷的,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
彩色灯光的闪烁不是任何时候都会让人感到美好而快乐,正当你处于某种情感的色彩浓郁到了巅峰,五味杂全的彩也有可能会让人心里焦躁不安。
虽然雷洛当场就后悔叫住了他,但令他庆幸的是,显然樊璞并没有意识到,他有别的话想和他谈。
“呃……我要快点去把衣服收一下,如果雨再大的话,明天就没干衣服穿了,等会我再来找你。”樊璞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趁着雨大,噼里啪啦的雨声也让这份沉寂不那么沉闷。想起了这场雨,樊璞便匆匆忙忙地顺着爬梯爬上了楼顶。
左陆的晚上很漂亮,城市在白色和黄色的灯光中交替着,雷洛睡着不久后,雨渐渐停了。
第四节
“我真的只是希望我们的国家可以强盛”这个二三十来岁的男人,背影看起来那么厚实、冷漠。
“奥古斯特,将近四十年了,这个世界有多少人用生命铸就的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这些人里还有你父母,这些努力你就打算这么给糟蹋了吗?”总统似乎觉得已经无法劝阻,默默打出了最后一张无力的王牌。这句话听着这么的坚决,但早已有气无力。
“冰垒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领土,我父母的死也是为了这片土地。为什么你甘愿在整个冠州的最西边,盘踞在这个狭小的土地上窝囊一辈子呢?你自己看看,左陆连市中心都是这些狭窄的街道,不是我说的,你真的觉得除我之外就没人想要战争了?”很明显总统的观点让他很不高兴,又有银色的头发从后面掉垂到了面前,反复粗暴的撩头发动作让他看起来随时都要生气。
“我们需要它:冰垒,只要夺回来,完全可以像都盟那样强盛,谢谢你了,总统,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去,毕竟我的身后,站着都盟呢。”
“都盟”这两个字被奥古斯特念得很重,就好像一场恢宏的暴风雨前必有的的狂风一般有力。
“樊璞,你确定这个没问题吗?”
雷洛坐在破破烂烂的一个旧摩托上,紧紧地抓住樊璞的肩膀。
“你放心大胆坐吧,绝对没问题。”樊璞用手把钥匙顺时针拧了一下,后边出气筒也即可发出了响亮的嗡嗡声。
太阳刚刚爬上地平线,风有力的吹着这座城市,冷飕飕的寒气卷走了城市夜晚里最后一丝温度,和清晨里暖黄色的灯火。樊璞家里静谧的气氛中突然焕发出嘹亮的洪流,碾过了清晨那份慵懒的柔光。樊璞强迫把睡的迷迷糊糊的雷洛架到房顶上去,展示给他看这辆摩托。
“是我爸一前出行很喜欢骑的摩托,他走的时候这车才买了没两年。”樊璞拍了拍车坐上的浮尘,原本鲜红的色泽已经变成了朦胧的暗红,兴奋的语气里带着一点感慨似的惆怅,兴致勃勃的讲解着。
“左陆连主街道挤得密不透风的,能开摩托吗?”雷洛稍微比划了下摩托的宽度,稍稍皱起了眉头。
“我把它改造了,它不用去马路上挤,它可是会飞的,今天就是第一次试飞,我想带上你一块,失败了也好歹有个伴嘛。”樊璞在油门口塞进了一小块淡粉色的石头,抬起头对雷洛说。
“等一下。”雷洛已经从那股清晨的迷糊中清醒过来,“从那次算,你回到左陆有十二年了吧,还好吗……还有你哥樊燃怎么去做海上工作了?”
当雷洛念出樊燃的名字的瞬间,樊璞就彻底没热情再去谈摩托车的事情了。
“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樊璞苦笑着按了按头,顺手从旁边的棚子里提起个小板凳,递给了雷洛后,自己就一屁股坐到了摩托车车座上。
“我昨天晚上才想起来呀……不然怎么会认不出来樊燃。”没有坐在小板凳上,而是坐在小棚子里的桌子上。
“樊燃呀,很就出海了,大概十几年没回来过了,半年前跑回来过一次,但是就给我了这几块石头就立马走了,看样子还被人追杀着呢。他走了半年多,我父亲就在工作中遇难死了。给我的解释就是沃地的山谷坍塌,左陆派过去的探员都被埋在下面了。”樊璞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车侧边的金属,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你妈妈呢?”雷洛忽然挺后悔问这个问题。
“生了我后,没撑过三天。”他不再用手敲车皮,从车座上跳了下来,稍微扭了扭腰,似乎是坐久了导致的肌肉酸痛,想要活动一下筋骨。
“我给你坦诚个事……”雷洛想把樊燃带他来左陆的事告诉他。
樊璞对着雷洛摇了摇手,稍微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是他带你来的,我在港口那边看到了。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你,”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木讷起来,“我小时他对我很好,就像你看到他对你很好一样,后来他出海了,似乎我就不存在了,仅仅是半年前他回来一次还是让我帮他藏东西。感觉我和他现在没什么感情了,不然我肯定在你到这里的时候去船上找他。”樊璞对着雷洛稍微翻了下白眼,继续说,“我和他随父亲去冬岛的那半年,我住在你们家嘛,我爸爸和我哥一直在外面。”笑着,稍微提了提语调,“早知道就不在书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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