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占大感泄气,道:“如真这样,我军攻也攻不进去,这可怎办才好?”说这话时,可是对着虞志谌说的,无非是想垂询他的高见。
虞志谌听着大帅当众向自己询问,立感意气风发,感觉自己长高了一两尺,道:“既然这天绒罟非是凡品,意想将它破了,也只能利用同样不是凡品的宝贝儿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听洪洁瑜抢着道:“除非是用鳄鱼剪来剪掉这张破网?”
闻言,虞志谌亮若晨星的眼球放射超强亮光,奇诧之极地看着她,有点儿扭舌地道:“原来你也晓得鳄鱼剪的事啊?”
洪洁瑜秀眉一轩,一脸调皮意味,道:“有矛便有盾,既然有了天绒罟在世作怪,当然便有这把鳄鱼剪存世克制了。”顿了顿,问他道:“那你可知去那里寻找这把鳄鱼神剪呢?”
这一问,可将虞志谌这识宝专家也给问住了,他虽是识宝的通才,却不一定知道每一件法器落在何处呀?如许一弄,一桶凉水兜顶激淋下来,让他万丈豪情减淡了不少,同时也感心中不忿,反问道:“难不成你知道在哪儿可寻到这件宝贝儿?”
洪洁瑜无视众目所瞩,粉腮浮现几分得意道:“我既然说了出来,便没有不知的道理。”两眼怪怪地直视着他,那便是在说我可不像你只知夸夸其谈,一旦真要办起事来偏偏靠你不上,续道:“我也不怕说给你听,拥有这把鳄鱼剪的主人正是我家二叔,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知不知道他老人家的住处呢?”
原来是这样,任谁也没想过要责怪她大话满天放,而是将万分期待的眼光移上的绝世容颜。
穆占大感欢愉,虽不能说全然放下心头巨石,但好歹也有了个盼头,急不可待地道:“那令叔仙府在哪儿?本帅这便遣人去请他过来一趟。”
却听洪洁瑜艳唇一努,道:“他才没那么容易请哩。”一见大家因她这话引起了着急心思,忙着解释道:“首先,是他的脾性怪得可以,即使是我这个侄女对着他,也无法坦然面对,何况是各位外人呢?再则,他隐居的鳄鱼谷不许外人擅闯,入者杀无赦!而最重要的,是他老人家对满人极度不友好,正因这个理由,他才断绝了和我爹的兄弟情义,要是你们满人踏上鳄鱼谷的土地,你们以为他会怎样做呢?”
段志鹏心细如丝,琢磨她说话中气十足,便可说明她是心有定见了,于是含笑问道:“那依你灼见,应该怎么做呢?或者说,应该由谁去拜访令叔才好?”
洪洁瑜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
只听颜志悫宛如仙鸟鸣啼般的嗓音道:“穆大帅、二师哥,我们在此再说什么,也是属于空谈,何不赶快去到城下,当着县令左城劝降呢?万岁爷早有圣谕,要剿抚并用,凡是能够劝降的贼军,就不必多伤人力物力了。”
她所说的这番话,完完全全是替夫婿“大鸣不平”,谁叫洪洁瑜竟敢当众削她夫婿的颜面。
洪洁瑜仍是微微一笑,还是不直接说些什么。
沐瑞凤顾及颜志悫的面子和感受,乃道:“悫妹子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就请大帅俯纳。”
穆占与段志鹏、熊志契对视一过,均是自自然然地露出彼此会心地微笑,心想这几个小女人呀,怎么就如许难缠?算了吧,就听她们这一回好了。
于是乎,清军在穆占大帅的带领下,挺进到了桂东城下,好像一座雄厚的黑云压了过来,气势上强不可撼。
到了与城墙一定的距离时,凡是超元武艺有成者或是眼力特尖的人,均可在城头上万人中,看到四个特别引人注意的人,可说是万绿丛中一点红的特效。
中间那男人个子高瘦,四十上下年纪,神情飘然若仙,面门上总是略含微笑,那是一种纯人畜无害的表情,看见他的样貌总是让人感到如沐春阳。眼神深邃及远,里面隐透点数不尽的光彩,一瞧之下立时让人产生一种无言亲近、佩服的奇妙感觉,异性对上他可真难抗拒。看着穆占这支一无败绩的劲旅到来,仍能展现一副怡然自若的超玄神态,足可说明他的心是怎样的恒定,并不随便随着周围的情况而乱生突变。
在他左边是个充满狐媚味道的少妇,月儿脸蛋,尖尖的下巴像极一柄匕首,向外人明示她个性的极端和倔强。鼻子对下两道法令深如沟渠,按照相学上的看法,她的姻缘大是不妙,极有可能是只喜同性的人儿,否则的话,她的性欲就太恐怖了,一般正常的三四个男子在房事上也满足不了她的大胃口。一对瞳仁远而清,可知她的心冷静、性狠,决不会跟人多讲究什么人情仁义的。一身黑服,更彰显她的野性,同时也让她更加放射出使人丛生寒意的魔力。
在那高瘦男子右边则是一个光头的和尚,一件僧衣破旧不可常理去推测,偏是让人一眼看来不染半尘。虽然表情一副祥和,但挂在他右脸上的一个肉疙瘩,全然破坏了他的面相,让人误会他本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歹人。胸前一串佛珠粒粒大如成人一个拳头般大,这和尚这样挂在胸前并不觉得有多沉重,也真服他了。自从清军开到城下,他都两眼合着,像是一位入定的高僧,让人无法捕捉到他的眼神变化,测不准这和尚的底子到底有多深。
据穆占所掌握的情报介绍说,那高瘦的男子便是桂东县县令左城,左右两人则是追随他十几年的两大护法,和尚法号“无法”,便是取自无法无天的意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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