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一睁开眼,缕缕阳光便幽幽影射而来。待楚言适应了这阳光,却诧异的发现这已经不是刚刚那个房间。
“这是哪里?”空荡荡的房间,只是寂寥的回响着她的声音。偌大的房间竟然只有她一个人,楚言心中有些莫名的恐慌,如心半吊于悬崖的棱角上,生死难测。
楚言猛然跳下床提起裙摆赤着脚向门口奔去,她想知道这是哪里,她没有忘记去报母亲的仇。
就在楚言即将触到门扉时,门缓缓向内打开,楚言立即停住前行,后退了几步这才避免撞伤。
走进来的是一丫鬟,被楚言的行为与着装吓了一跳,手中的铜脸盆徨铛掉地,刺耳的声音绕梁许多。丫鬟被那声音一惊又见到这一地狼籍,吓得脸色铁青的跪下,身子战栗不停。
“王妃,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丫鬟不停的磕头。
楚言紧绷的神经更加紧了,王妃?难道慕燕鸾将她带回王府了?楚言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好像感觉到脚上湿漉漉的,楚言提起裙摆一瞧才发觉那脸盆里的水溅了一地,她的小脚也满是水且沾了泥土,脏兮兮的。楚言就这样站着,窘迫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丫鬟等了良久也不见王妃责骂自己,这才偷偷的瞧一眼她的脸色,却只见到王妃盯着自己的脚丫眼中有一丝不知所措的窘迫。
“王妃您且坐着,奴婢去打水来。”丫鬟飞也似的捡起铜盆便跑。
楚言被那丫鬟弄的一愣一愣,个把时间才回过神,垫着脚尖走到那红木太师椅上坐下,地上毛毯上皆留下一个又一个小巧的脚印,看到此景楚言不由得笑出声来。伸出小脚在空中逛荡着,闭起了眼不去看那窗棂前刺眼阳光。记得小时候寒尘一脸严肃的说女子只能在夫君前露出脚掌,那时候的她是那般爱闹,脱了鞋袜在亚特的御花园里惬意的奔跑,气得他用轻功追上来用大掌打她的屁股。嘴角浮起幸福的笑容,回忆的感觉真好。
楚言感觉脚丫变得不自由了,脚上一暖,温热的水没上脚踝。是那个丫鬟在为她洗脚吧,楚言依旧闭着眼睛,脚却安静下来任她轻柔的搓揉。
水是温暖的,就连那丫鬟洗的手法都是那么轻柔,楚言就这样舒适的睡去,丝毫不感觉不对劲。
云朵飘动至炽热的太阳下遮去灿烂的阳光,一阵风拂过,咯吱一声窗已被吹的半开着。
或许因为风迎面而来,楚言一个冷战,迷惘的睁开眼睛。
“楚言!!!”
是谁在怒吼她的名字?楚言幽雅的抬头,见到火冒三丈的慕燕黎,怒火在他的眼中燃烧着。
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个蹲在脚盆前的白衣男人,他的手还握着自己的脚踝。楚言又惊又羞,刚刚为她洗脚的不是那丫鬟竟然是个男人。楚言急忙的去缩回脚却怎么也不能将脚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心中莫名的恐慌不已。那个男人一直端详着她的脚而未抬头,楚言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放,放手!”面上漾起了红晕,热气腾腾。
“你的脚真的不一般呢。”温润如玉的声音,带着戏谑的味道。他的手掌盖上她的脚,竟然只比他的手掌小一些。白衣男子优雅的抬起头,将楚言的脚放回裙摆内。
楚言看着那白衣男子心下一惊,竟然是来云沧路上遇见的月怅,记得他的爱慕者还误会她是他的爱人而来刺杀她。
“好久不见。”施然一笑,不美不妖却盅惑人心。
“好久不见,我的爱人。”月怅优雅的撑着桌角起身,膝盖却因为长时间的蹲着而酸麻,身影微微一晃。
楚言当下去扶,见到自己白嫩的脚丫又立即羞愧的缩了回去。如果寒尘在又该责骂她了,只是他远还亚特,心中委婉的叹息着。
月怅后退一步稳定住身影,抛给楚言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看向慕燕黎。
“王爷,你这是要用怒火将我焚化在这王府吗?”倨傲的眼神看着慕燕鸾,世上除了他的颜没有人能让她低头。
“你说呢?”慕燕鸾的眼神森冷如冰,小小的火药即将在此小小爆发。
“如果王爷不想知道蒂斯内乱的情报,那请随便在此‘喝’醋!”。说完月怅气宇轩昂的走出门去,如此的倨傲就像万物低他一等。
“哦?天下第一乐师竟然也能得此情报,这本王倒是想听听看了。”慕燕鸾语气轻松神情却是紧绷的,看的出来这情报事关重大。
人来如风人去如电,一下子便人去楼空。楚言觉得好笑,当她是什么?木偶玩具么?她轻轻笑着。
“王妃。”
推门进来的又是之前那莽撞的丫鬟,她的手里拿着的是花纹瑰丽的绣花鞋。这鞋对于裹小脚的女人来说很大,对于楚言却是刚刚好的。楚言从裙摆中探出脚来让丫鬟替她穿上鞋。
当年离开家便随寒尘去了亚特,到了该裹小脚的时候她害怕的哭了三天,直到声嘶力竭晕死过去。寒尘心疼的抱着她,不再执著的要求她做任何事。
穿上新鞋子便在这屋内四处转着,因为地域关系有些东西在云沧有而亚特没有,看着这些东西脑海深处的记忆慢慢勾起,她小时候也有这么大的房间,有婢女有随从,还有……爹,娘,哥哥。
“昨天我是怎么来王府的?”
“啊?”丫鬟微微诧异,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又惭愧的低着头。“回王妃,您来王府有三天了。可能您一直睡着不知道。”
“三天?”真的有这么久吗?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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