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两人陷入沉默,苏彦一直跟着左罂的脚步,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刚才说错话了,一边在观察着这个县城,随地都可以看的到的垃圾,慢慢建起来的高楼,有些地方还是土房子,周围都是山,车辆很多,只是路不会像一线二线城市那样宽阔,总之还是很落后的县城。
左罂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她的内心如火烧般难受。她快要见到妈妈了,可是又很害怕。
两个人来到很破旧的小区里,苏彦边走边观察,小区都是砖块方堆砌而成,楼道很窄,墙面都打着小广告,煤气的,修马桶的,开锁的,等等;角落里堆满了生活垃圾,整个楼道里都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苏彦不自觉的皱眉,可是却被左罂看到,左罂歉意道:“抱歉让你来这种地方,你从来没住过吧。可是它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就算是长大的地方我也很讨厌这里,无时无刻都想逃离,呵,何况是你。”
这里承载了左罂太多了噩梦。她每走一步脚下就越沉重。到了五楼,左罂停下来,苏彦跟着停了下来,看着左罂一脸沉重的模样,苏彦下意识的拉住了左罂的右手,他明白此刻左罂此刻需要安全感。左罂回应了一个感激的笑容。深呼吸了下左罂用左手敲了门,房内传出一个很陌生的女人声音,这样左罂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切了又敲了几下门。
“谁呀!?屋内女人打开了门问。
左罂诧异。心里急切的问女人:“阿姨,这里原来住的人上哪了?”
“哦,你说左家啊,搬走了,男人赌博输了钱,没钱还,就把这房子卖给我了,据说是搬到环卫处理所旁边那个贫民区里了。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左罂撒开苏彦的手就往外跑,苏彦紧随其后,街上,左罂着急的四处张望,苏彦跟了上来,看远处一辆车行驶过来,苏彦立马挡下打开车门让左罂上车,左罂内心焦急也顾不上感激就钻到车里,苏彦也跟着上了车。
苏彦对着司机道:“去环卫处理所旁边的贫民区。”
司机操着一口的地方方言道:“额知道咧。走咧。”
车一路开到了郊区,一个小时后车停下来了,左罂苏彦下车后,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还是老旧的土房子,坑坑洼洼的泥泞路,地上散乱的垃圾,污秽的脏水,顺着路,左罂往下走去,她没法想象母亲生活在这里,自己却在遥远的地方住在高楼,享受着生活。左罂内心深处最坚硬外壳渐渐碎裂。
沿路一直走去,苏彦一直跟在身后,左罂抓住一个路过的老人问道:“奶奶,您知道新搬来的左家在哪吗?”
老人是个哑巴,只是用手不停地指最后的那间土房子。
“谢谢,奶奶。”左罂知道老人指的地方,左罂快步的往最后的土房子走去,到了路口,左罂突然间停下,苏彦顺着左罂望去的方向,那是一个中年妇女的侧影,只是岁月无情的将她打磨的像是五六十岁的人,头发有些许白发,背部弯曲在准备做饭,衣衫破旧,宽松邋遢的薄裤,苏彦无法将这个女人跟左罂联系到一起。
左罂看到这里,眼泪不由控制的轰然而落,双手颤抖的捂住自己的嘴,怕哭出声被母亲听到,也怕母亲看到自己,可是脚却先踏出一步,无奈有退了回来。她怕母亲看到自己,怕母亲选择自尽,母亲的话在她的耳边回响,她不敢。她的内心是多么想冲上前抱着母亲。
苏彦看着泪流满面的左罂,他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是左罂的母亲,他不知道怎样安慰左罂,他看着左罂全身在发抖,情急下上前将左罂揽入怀中。泪水浸湿了苏彦的t恤,也打湿了苏彦的心,怀中这个颤抖的女人就像个孩子一样哭着。左罂双手紧紧攥住苏彦胸膛的衣服,她感觉自己快窒息掉了。苏彦搂着左罂更紧了,他怕下一秒左罂会倒下去,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叶美琳叫他陪同。
紧接着屋内走出喝醉的左彬,这个人正是左罂的父亲,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撕住焦琴的头发狠狠的将焦琴甩在地上,一边骂道:“你个臭娘们,一天尽给老子添堵,做个饭也婆婆妈妈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听到熟悉且可憎的声音,左罂挣脱开苏彦,看着母亲被父亲拳脚相向,左罂的心被无情地钝器一下一下的敲打,撕裂的心脏跟着父亲的那几下粉碎了。左罂失声痛哭,她忍受不了母亲被这样欺负,从小到大,她忍受了太多,曾经自己和母亲被父亲这样殴打的画面在脑海里像电影般一遍遍播放。好几次她都想从高楼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母亲告诉她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苏彦看到此景,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动手打女人,没等左罂上前,苏彦先冲了上去推开了左彬,然后扶起了焦琴。
焦琴艰难的嘴边挤出一抹笑容道:“谢谢你啊,你还是快点走吧,这里不像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
正说着,左彬不知道在哪里拿了块砖头狠狠的打在了苏彦的脑袋上,鲜血流了下来,焦琴吓的瘫软在地,鲜血染红了左罂的双眼,左罂突然像发疯了般冲上去拿起面桌上的菜刀向左彬砍去,泪水模糊了视野,心已支离破碎,绝望让左罂失去了理智。苏彦用一只手按住了伤口,另一只手用尽全力拉住了左罂。左彬看着被自己打伤的苏彦,以及拿菜刀发疯的女儿,最终害怕的逃跑了。左罂回头看着苏彦头上的血还在流着,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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