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洪天赐明显不相信我,自始至终看着我冷笑不已,我也不理睬他,做完这一切,我就静静的站立一旁,等待着福伯醒来。
过了不到一刻钟,就听福伯“哎呦”一声,然后便是猛烈的咳嗽,嘴里吐出一口灰色的浓痰,双眼开始恢复了清醒。
“福伯醒了,福伯真的醒了。”旁观的众人一见福伯醒来,都高兴的纷纷嚷道。
洪天赐见福伯醒来,脸色顿时变得难堪之极,同时眼中又透出不可思议的目光,他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扭身就走了。
我耸耸肩膀,对他目光视若无睹。
“老头子,你总算醒了!你早上到底去哪里弄成这样子?”福婶见福伯醒来,就抱住他肩膀哭起来。
福伯一听福婶问他去哪了,眼中顿时露出恐惧的目光,他冲村长道:“村长,有鬼,张寡妇家有鬼。”
我一听张寡妇家,不禁一愣,这张寡妇只有三十多岁,丈夫长期在外面煤矿挖煤,后来不知怎么的,他挖煤的煤矿倒塌,自己就被埋在里面了,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张寡妇丈夫死后,她就和唯一的五岁女儿相依为命。因为村里有人说她克夫,所以都不怎么待见她,只有福伯和福婶因为和其丈夫家有些亲戚关系,所以两家走动还算频繁。
“什么?你在张寡妇家看到鬼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寡妇回娘家几个月了,她家怎么会无缘无故闹鬼?你会不会看错了?”村长一听惊诧的问道。
福伯眼神满是惊恐的道:“不会,我亲眼看见的,就在今天早晨。”
“福伯,你说一下当时的情形。”我相信福伯可能真的撞了鬼,否则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什么世面没见过,竟然会被吓得失了魂。
“事情是这样的……。”福伯慢慢讲起他早上的遭遇。
今天天还未亮,福伯就和往常一样出去捡牛屎,当他经过张寡妇家时天色才蒙蒙亮,就发现张寡妇家的大门虚掩着。
福伯一见很是意外,张寡妇回娘家了,临走前曾拜托福伯和福婶替她照看一下房子。
福伯担心是小偷偷张寡妇家东西,就推门进去查看。如果真是小偷进门偷东西,张寡妇回来后可不好和人家交代。
一进入张寡妇家,福伯就感觉一阵阴风迎面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真冷啊!现在还是初夏时分,怎么会这么冷了?
福伯紧了紧褂子,犹豫了一下,仍旧继续向里走。
张寡妇家的房子只有两间,一间是堂屋(也就是客厅),另一间是张寡妇和她五岁女儿的卧室。
堂屋没有人,福伯就听到卧室有轻微的响动,他小心翼翼的穿过堂屋,推开张寡妇和她女儿的卧室。
卧室面积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梳妆台。
虽然张寡妇是名寡妇,但很是爱美,每天都把自己收拾的利落整齐,村里有好事的年轻人私底下都叫张寡妇为俏寡妇,她在家时就爱在梳妆台前打扮。
此时福伯朝卧室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就见不太亮的卧室里,福伯依稀见一个模糊的背影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一下一下,那身影梳的极慢。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大侄女家里?”福伯鼓起胆气大声问道,张寡妇按她丈夫论,要喊福伯一声叔叔,所以福伯称张寡妇为侄女。
福伯十分好奇,这么大清早的是谁跑到张寡妇家梳头了。
那个身影没有回头,仍旧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福伯这时手中紧紧攥着捡牛屎用的铲子,大声道:“你再不回答,我可就要叫人了。”
那道身影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福伯这些气来了,他见卧室的灯光按钮就在门边上,就伸手打开按钮,灯光并不是很亮,但福伯仍旧看清楚坐在梳妆台前的身影是名女子。
那女子上身穿一件绿色衬衣,下身穿一件黑色的裤子。
“咦,这不是我侄女回娘家穿的衣裳吗?”福伯记得张寡妇临走前,穿的就是这件衣服,当时他老婆福婶还赞扬这件衣服漂亮,所以福伯有些印象。
“你……,你是我大侄女吗?”福伯试探的问道,因为平时张寡妇身材很是匀称,而现在梳妆台前的女子却身材肥肿。
“是,啊,我,是,你,大,侄,女。”梳妆台前的女子此时停止了梳头,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哦,原来大侄女你回来了,吓了我一跳。”福伯听出眼前女子声音是张寡妇不假,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疑惑,张寡妇说话怎么这个强调。
“大侄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昨晚过来,你还没有回来。”福伯奇怪的问道,昨晚福伯确实来过一趟,那时张寡妇还没有回来。
“我,是,今,天,早,上,回,来,的。”张寡妇仍旧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
“你回来就好,小丽了?她没有随你回来?”福伯又问道。
“她,没,有回,来。”张寡妇答道。
福伯“嗯”了一声道:“既然你回来了,我就走了。”福伯觉得今天张寡妇有些莫名其妙的,他站在这里总有不踏实的感觉,心里七上八下很是不舒服。
“我,送,送,你,吧。”张寡妇此时慢慢转过头来。
福伯一边转身一边道:“不用了。”他转身之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的张寡妇,这一看直把福伯吓得魂飞魄散,就见张寡妇脸皮苍白而浮肿,双眼眼角流出两道血丝,嘴唇猩红猩红,仿佛用鲜血搽的一般,一根足有巴掌长的舌头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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