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晴摇头。一句话不敢说，大气也不敢喘。
“是不是，”哲明咬牙切齿“你有喜欢的人了？”
易晴觉得这是个好的放开他的方法。但她一抬起头，看向哲明——她张不开口！放不下，放不下。
“你怕伤我心的话那就别说了。”哲明带着她的手腕，一起往楼梯上走。
易晴疑惑“干嘛？”
“去你房间啊。难道你不接我的话，还不想接待我了？”
“好吧。”
俩人到了易晴的房间，开了灯，易晴打开电视，搬来一张椅子，从冰箱拿了一罐可乐。哲明看了眼可乐“你还那么幼稚？”
“不然喝什么？茶？”
哲明灵机一动“喝酒。”
“酒？我酒量不好耶。”易晴从冰箱拿出一瓶威士忌，这瓶威士忌是同事升职时送的。不过她一直没喝。哲明看了看酒，问“有没有苏打水？”
“苏打水是什么？”
“你不知道？”
易晴点头。
秦哲明接过威士忌，盯着酒瓶里腾腾的泡沫“那算了，纯饮吧。这样喝酒精高，你受不受得了？”
“我......可以吧。”易晴还没尝过这瓶酒呢。
哲明打开酒，又忍俊不禁。易晴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强，好面子。”
易晴走过来揪着他的脖子，虽然有些生气，但还是笑着诘问“我以前是这样的吗？”
哲明被揪得咳嗽，却又笑着“你先别弄我，我在开酒。”
易晴这才放手。灯光下，她看着哲明开酒时认真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也许当初选择跟哲明，就不会这样。也许顺其自然，幸福才不会来的那么的慢。也许......
恍然间，哲明看到易晴正在凝视着他，他顿了一下，然后深沉地庄重地喃喃
“其实，你不止是好强，好面子。还——好傻。”
易晴一醒，恼羞成怒“快开你的酒！”
打开酒，哲明就倒了两杯，递给她少的那杯“你一个女人，就喝半杯。”
“半杯？拿整杯的来。”易晴抢过来，哲明得意地挑衅“你喝得了那么多吗？”
“我喝得了！”易晴当场将那一杯酒灌进肚子里。
喝罢，易晴头马上发沉发晕，她撑着桌子以及最后一丝理智“等下我醉了你把我抬到我的床上，你就出去。”
“ok。”哲明也喝了一杯，调谑道“这一杯还好啊。”
“那是，半，半，杯。看我的。”易晴再喝了一杯，哲明又喝了一杯。
“再来。”
“再来。”
“再来！”
鸦声啼夜。
月亮已经被湮没了，千家万户已经关灯，只有公寓的一家还亮着灯。房间里弥漫着酒精的刺鼻味道，地板搁着几个打滑的酒瓶和几个啤酒罐子。
哲明也有些醉了，但还是点着易晴的头“说，你说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我没有！只要摆脱缠人的林朋......”易晴甩开他的手指，迷迷糊糊地喷着酒气。
哲明听了有些狐疑，易晴接着说“还有一个其实心里一直喜欢的哲明。”
哲明解颜而笑“好吧那跳过这个问题。”哲明接着顿了几秒，好像压抑着什么。
他看向易晴。
然后他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你为什么要走？”
这个问题一直埋在他心里许久，像是冒了芽的花一样，开出各色各样的思绪，开出各色各样的猜想。可是哲明还是想问，她离开他，真是因为自己的霸道？
“因为......”易晴呛了下，随即脸发红了，愣了半天，忽然眼睛忽然流下泪水，一阵沮丧“咳咳咳，因为我要救我父母啊！易晴抓着他的领带，质问着“你没有父母吗！你没有吗！”
“有，有。但是你救父母跟你的离开有什么关系？”哲明严肃地问。
“因为，”易晴抬眼看着他，心里的酸楚，痛苦包含不住，哲明也清楚地望见。
仿佛两年前离开他的无奈。
不过是，半分的酒醉，半分的真意。
鸟鸣声声。
“叽喳。”
凌晨的日出红阳醺倒了床上的俩人，俩人微微地靠着，生出若有若无的摩擦，若有若无的温热。空中飘散着迷惑的酒气，酒气渐渐飘出窗外，窗外的鸟儿不住地叫着。
“哲明怎么还没回来。”靖如愁眉苦脸地看着宅外的铁栏闭锁深深。
“哲明平常是需要跟人谈公司业务的。”周云戴上眼镜，笑道“你担心了？”
范靖如缄默不语，也表示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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