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在男人血液喷涌而出的一刻,已先一步躲避了开去,在他右手离开男人喉咙的瞬间,一个仅有一寸多长东西,被其一带而出。若是蛇七在这里,他定能发现这刺穿男人喉咙的正是那挂在紫瞳身上的饰物---角狼的尖角。
在角狼身上最坚硬最锋利的东西,不是其长长的用于撕裂猎物的獠牙,而是其头顶上的独角。单以材质而论,它比同分量的钢铁还要坚固的多。若是在开阔平坦的地势下,角狼将速度提升到极限,以其头上的独角甚至能在旧时代的装甲车上留下一个窟窿。
狼角很短,几乎连握手的地方都没有,因此紫瞳别出心裁地在上面套上了一条铜丝,这样他就能将独角钉在敌人身体之后,轻易地取下来。
“狩猎的时候是不应该分神的。”紫瞳在反杀了男子之后,脑海中诡异地浮现出这么一句话。然后没有多看对方一眼,一个跨步,已完全消失在铁刺树的阴影之下。
在荒原生活过的他清楚地知道,有时候一眨眼的分神也是致命的,可以说每一次分神就是一次与死神来一次最亲密的接触。最优秀的猎人应该要有足够的耐心,在没有成功杀死猎物之前都不能有丝毫放松,因为猎物与猎人永远是相对的角色。
紫瞳就曾经见过一头野猪在掀翻了一头风狼之后,被一只拇指大小的蚂蚁咬伤抽搐而死。根据他的估计,今晚将他选为猎物的镇民不会少。而人或者是野兽,在同类数量越多的情况下,胆子往往就会越大。
紫瞳可以预见对他下手的人绝对会在十人以上,而唯一能够打消他们念头的只能血腥的镇压手段。
在紫瞳离开后不久,一个高大的暴民快步走到铁刺树下。他伏低身体,伸手快速在倒地男人身上摸索起来。
他没有细看男人的伤口,只是简单地归结于对方大意的原因。这些暴民过着一日有一日无的日子,身无长物。果然这人很快就狠狠吐了口唾液,一脚抽到男人的身上以发泄自己的愤怒。
“真是个无用的家伙。”男人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如狼的目光盯着紫瞳离开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目不能及视两丈开外的地方,然后这种黑暗又如潮水般向他的双眼涌来来,两丈、一丈、一米。
男人忽然间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模糊了起来,并且都一个个倾斜起来,终于眼前一黑,所有东西都看不见了,在他最后的视野里是一双脚。
在男人数米外的地方,紫瞳手持着一把粗糙而小巧的折叠铁弓。铁弓只是简单地用数快充满锈迹的铁枝组成,弯弯的弓身并非呈完美的月牙之状,一边稍长、另一边略短,在弧度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差别。弓弦是从某种生物身上抽下来扭成一股的筋。
箭则是一根从铁刺树上摘下的一根长刺。铁刺树有硬而脆的特点,在敲击下可轻易折断,可是在垂直方向上的抗压性却极强,因而才有了铁刺之名。
这把粗糙的弓有效射程是十米,一旦超过这个距离威力就会大减,而且由于弓本身两边不对称的缘故,只要距离一远,射出去的箭就会远远偏离原来的轨迹。
可是这一箭从男人身体最薄弱的腰间的位置射了进去,那里没有骨头的保护,一尺长的短箭几乎整支射了进去,只剩下尾翼的一点裸露出来。
以旧时代的标准,这一箭还不足以致命,在新时代,人类的体质强横了一倍有多,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能够硬抗半日时间而不死。紫瞳默然转身,原本挂在腰间的布袋,此时成为了箭囊,一排数支尖端被染得湿漉漉的铁刺插在上面。
那是稀释过的火舌蚁的毒液,一种神经破坏性毒物,一毫克的份量就足以毒杀一头大象,而且它蔓延的速度极快,在铁刺插入身体的瞬间,毒液就破坏了男人的神经,因此他没有感到任何痛感便倒地身亡。
在接下来的数分钟时间里,紫瞳不断出现在雷布卡的各个阴暗的角落里。或是用铁弓,或是用狼角,又抑或是临时搭建起来的陷阱,总之能够帮助到他用最微小的力气猎杀对手的东西他都用上了,似乎他才是小镇真正的主人,能够巧妙的利用这里的一切。
而事实上他的移动的半径绝对不超过三百米,只是不断地在这小区域游走而已。伤亡的人数在不断地上升,从原本的两个翻了两番,变成了八个。
夜忽然寂静起来,剩余的数个暴民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惊恐地退避了开来。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弥漫着,告诉他们谁才是黑色的主宰。
紫瞳此时正站在一段破烂不堪的城墙上,在他视线里的尽头是一个拼命奔逃的暴民。暴民是最欺软怕恶也是最善变的家伙,只要有一丝毫的风吹草动就会从狼重新变成兔子。
对于这些失去胆气的家伙,紫瞳失去了追击的兴趣,他忽然向东方望去,一股朦朦胧胧的阴影漫上心头。
这是他遇到极为棘手的家伙之时才会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极度不舒服,不过要找到来源却不容易。这表明对方也是一个熟悉荒野作战的家伙,至少在隐匿方面有一手。而且猎杀这些暴民的时候,虽然尽量巧妙地利用了环境的力量,可是一路奔袭下来,也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
如果在正常状态,紫瞳一定会试探这个游走在黑暗中的家伙,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因此他很从容地选择退去,在离去的时候,他当然不介意留下点什么。
杰克再次检查一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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