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兴,你爷爷叫你过去。”“啊...”少年懒洋洋的拨开盖在脸上的书,随手扔在地上,然后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
“你不问问什么事啊?”“不用,反正没好事。”少年摆摆手,表示习惯,然后拖着身子往里院走去,然后忽然站住,回头一笑:“对了,姑,晚饭我想吃炸丸子。”
“行,姑给你做,和你爷爷好好说话,别像上回似得。”
“好的,领命。”少年笑得更开心了,然后快步走了。
女子捡起地上的书,嗯...《诡辩》...这回热闹了,她心里想着,牛肉丸子比较好吧,胡萝卜得剁碎点。
这座宅院是少年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时就盖了的,一直不断的扩建,建国后族人陆续搬了出去,所以宅院里人并不很多。从少年躺着的亭子走到后面的正厅需要走很久“为什么要盖这么大的宅院...”少年边走边嘀咕。他看见刘叔正在爷爷那几棵杏树下寻觅着什么,赶紧加快了脚步,一溜烟穿过了前庭。“被发现是我摘的杏喂兔子就坏了。”过了前庭,是一片很宽阔的空地,四口铜制的大缸放在正中央,因为这几口缸他一直以为司马光砸缸的故事是假的,因为他用石头砸了一下,缸并没有破。为此还被他爸爸狠抽了一顿。平时少年在这里和爷爷练功,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还是那么空旷,果然房子太大了。”自言自语间,少年已经到了正厅的前面,正厅是一座很气派的房子,也是这所宅院最初建造的一批屋子。纯木结构,整个建筑完全没有任何现代的工艺,都是一块一块木头搭上去的,少年很喜欢这种感觉的房子,比后建那些水泥房好多了。少年踮起脚,一点一点挪到窗边,顺着窗缝往屋子里看。一位老者正坐在一把磨得发亮的太师椅上,老者一身宽松的白褂,一绺花白的山羊胡飘在胸前。老者面色凝重,不怒而自威。“十里威风,百步杀气。”少年低声叨咕一句,显然那位老者就是他的爷爷,“嗯,胡子又少了好几根...这架势不太好办。”说着少年回到门口,先整了衬衫,然后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呼~”。
“爷爷,你找我。”少年很老实的走进正厅,“哦,二叔,你也来了。”少年看见坐在老者侧面的中年人,心里很高兴。中年人也很开心,想要过来拉少年,但偷眼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老头没敢动,对着少年向老头瞟了瞟眼睛。少年心领神会,转过身接着问:“爷爷,什么事这么急?”沉默了两三秒,老头问:“你最近都做什么事了?你心里清楚吧。”
“嗯...这礼拜我读了7本书,4本关于近代史,2本人物传记。前天去帮刘叔买了点东西,然后在南边的林子里摘蘑菇,还抓了兔子给昕悦养着玩。对了,爷爷我有个问题不明白,能问一下么?”
“你先说。”老头深呼吸了一下。
“我在读近代史的时候读到张作霖,这个人很有个性,就算把东北丢了,也不和日本人合作,日本人侵犯他,即使打不过也不让步,为什么呢?”
“嗯?这算什么问题?你这都不懂么?有人侵犯你,你自然要予以还击,这不是能不能打过的事,这种事是无法妥协的。”老头很自然的说,“这种事以前不给你讲过很多次么。”
“嗯,对,我明白了爷爷。那我就接着汇报了。”少年心中窃喜。“我昨天和张二球打了一架,把他眼睛打肿了。晚上回来吃的...”
“停!”老头喝到。“你还心平气和的,你为什么打人家?”老头平静的看着少年,“张二球是谁?”又补充了一句。
“啊,就是张家那个小胖子。他昨天和我得瑟,说咱家老套,净整没有用的,一堆老古董,我就把他揍了。”少年很平静地说。
“那为啥叫他二球啊,人家不叫张吕么。”老头还是平静的看着少年。
“圆啊,和我一边大才8岁,身高一米五,体重一百四。那不就是上面一个球脑袋,下面一个球身子么,我本来想叫他张葫芦的。”少年一下来了兴致,娓娓说道,“而且吕字不也能看作俩球么。”
“噗!”就听见身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少年回头看了一眼,是个小姑娘,他不认识。
“那你不该打人家,都是孩子,不懂事,说两句又能怎样。”老头还是很平静,但看出柔和了很多。
“不不不,我认为不是这样的。”少年把头赶紧转回来,“有人侵犯我,我自然要予以还击,这不是能不能打过的事,这种事是无法妥协的。”
“你一个屁大孩子,哪那么多事,谁教你...”老头说到一半,停住了。老头心里已经明白自己已经被套进去了。然后捻了捻胡子,“算了,下不为例。”旁边的中年人已经忍不住了。
老头摆摆手,起身回屋去了。把屋门关上,老头坐在桌旁,沉默了几秒,然后捂着嘴突然乐了。“得请老张头喝杯酒了”老头心里想着。
少年在客厅里看着爷爷回屋了,努力控制自己不笑出声来,“如果刚才那招没用,你是不是该把问题上升一个高度了?”“嗯,没错,我后面还有三套方案的,没想到一套方案就搞定了。”少年略带自豪的说。回头看见他姑姑翻阅着他这周看的第七本书,慢慢走进来。“对了,刚才看见一个小丫头没?”“好像看到了。”“看见了,就是刚才乐出声那个小姑娘。”一直坐着的叔叔补充了一句,显然,他还在乐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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