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考官走上前来,将十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铜牌分别发给十位考生。
铜牌呈火红色,一端有一个小孔,用红绳穿过。铜牌正面刻着一个“天”字,反面刻满玄奥复杂的符文。
“这就是符篆?”张阳手指摩挲着铜牌上的符文,心中惊奇。
修炼者到养气期以后,一招一式都可引动天地元气,威力莫大。而符篆也能引动天地元气,显现出种种不可思议的作用。
按照考官的吩咐,张阳十人将铜牌挂在自己脖子上。
“这铜牌就是你们第六场武考的资格,夺取他人铜牌,持有铜牌数量最多时就代表你最终成绩是多少。就比如夺得两块铜牌后,哪怕最后两块铜牌再被其他人夺走了,但你成绩依旧是一共三块铜牌。而如果连一块铜牌也没有持有,那么就立即出局。同时铜牌可以抵挡一次致命伤害,之后铜牌自动掉落,所以各位可以尽管放开手脚来厮杀。第六场武考,限定为一个时辰。”考官宣布完规则,便退到演武场外。
十个考生彼此虎视眈眈,却没有立即动手,因为考官还没有宣布武考开始。
这时刘执事站起身来,走到场边,手掐了一个法诀,厉道一声“疾!”
霎时只见从考生挂在胸前的铜牌中钻出一阵红雾,红雾迅速扩散,转眼就将十个考生笼罩起来。
张阳只觉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推动着自己忽左忽右行走,等力道消失,早就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红雾扩散到方圆百米平方,持续三息后方才消散。
此时十个考生面容和身形皆是被一阵红雾笼罩着,连高矮胖瘦都不能确定,根本分辨不出到底谁是谁来。
只有考生胸前的铜牌闪烁着璀璨红芒,便是在红雾中也清晰可见。
“这是怎么……咦……我的声音……”一名考生瓮声瓮气的声音,就像是有人用一块棉布蒙在了他嘴上。
显然红雾不仅是身形容貌,甚至就连声音也改变了。
“武考过程中,禁止以任何方式透露彼此的身份,违者一应按作弊处理。”考官在场外宣布道。
此举顿时杜绝了十个考生联手的想法,至此他们只能各凭能力。
是个考生各自分开,大致呈一个圆形,谁也不知道身边是谁。
“符篆果然神奇。”张阳暗暗惊奇。
咚……
随着铜锣敲响,第六场武考开始。
左边一个持刀考生还不等铜锣余音消散,猛地一刀向张阳砍来,显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张阳早就防备着周围,哪里会让他得逞,不待刀锋及身,就后退一步避了开去,同时反身一剑刺向右边考生。
右边考生见有人杀向张阳,本来还准备偷袭张阳,来一个两面夹攻。却不料张阳当先一剑刺了过来,顿时有些慌了手脚,连忙将刀身横在胸前,然后脚下连连后退。
只是张阳如何会轻易放过他,脚步紧跟而上,剑尖朝上挑向其面门。
右边考生只得再横刀挡住面门,却不防身后突然一道凛冽寒意袭来,心头一沉,暗道要遭。
果然还不等他侧身避开,就只觉背心一痛。
考生们虽然持的都是未开锋的刀剑,但在锻体期的力量下,刺破血肉依旧轻而易举。
“我命休矣!”右边考生心头一片绝望。
正此时,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阵温热,然后一阵澎湃劲气从身周散发而出,非但是刺入背心的利器,就连迎面而来的张阳剑锋也一同被这股劲气撞开。
温热过后,铜牌自动从他胸前脱落而出,连带红绳一起“当啷”落地。
右边考生身上红雾瞬间尽皆散去,露出一个浓眉粗眼的少年来。
“三十七号考生,陈宫出局。”场外考官冷冷宣布道,随即隔着三十多米距离,扬手一道劲气将浓眉粗眼少年扯出演武场。
失去铜牌,立即出局。
张阳用眼角余光瞟了一下那叫陈宫的浓眉粗眼少年,根本来不及诧异,连忙俯身一把将铜牌抄在手中。
但还不等张阳直起腰身,那袭击陈宫的考生一剑向张阳刺来,口中瓮声瓮气地喝道:“放下铜牌。”
铜牌既已得手,张阳又岂能轻易让出?
当下已是来不及起身,张阳干脆贴地而行,似蛇一般窜到不远处一个考生脚下,然后一剑往上挑去。
在这场武考中,除了自己,所到之处皆是敌人。
说是限时一个时辰的第六场武考,开始不过短短数分钟,就已经有四人出局。
剩下人数越少,厮杀反倒越是激烈。
因为铜牌的作用,剩下之人出手完全没了顾忌,招招欲置人于死地。
杀!张阳一剑刺入一名考生背心,剑尖不过刚刺破一点皮肉,一股劲气便从对方考生周身爆发而出。
铜牌飞脱而出,还不待落地,就被张阳一把抄入手中。
至此,张阳已经入手两块铜牌,加上他自己的,一共有三块铜牌。
“找死!”对方考生身上红雾并未消散,怒吼一声,一剑朝张阳劈来。
一块铜牌抵挡一次致命伤害,对方考生显然并不止是一块铜牌。
上撩式、斜劈式、横斩式……
虽然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基础剑法,但自对方考生手中使来,却密集如疾风骤雨。
剑法已勉强进入见微知著的境地,但在张阳眼中,却处处都是破绽。
若是单论剑法,张阳自信对方走不出一招来。
但对方的修为却至少将近锻体后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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