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一愣,抬头看向门外。
拿手电照着这屋的是个穿着警服的女的,我看了一眼就认出这人来了。她是我们这块刑警队里面唯一一个女警,叫蒋雪。
我和她认识,以前在一起处理过一些案子。别看这女的长得俊俏,其实人有点儿虎了吧唧的,有啥事儿总是冲在最前头,碰到案子就伸手抢着要负责。
我估计夏队让蒋雪来接我们就是怕她犯虎。
蒋雪看我蹲在地上捂着头,以为我怎么了来着,关上手电跑了过来问我咋回事儿,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我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儿,想东西呢。
听我说没事儿蒋雪这才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四周忍不住说:“准正你也挺爷们的哈,一个人在这也不害怕,还想着案子。不说别人,就算我一个人呆在这地方也忍不住要打怵。”
我没说话,冲她指了指一旁靠在墙上的六子。意思是,那还有个人。
蒋雪瞅了一眼六子,愣了一下问我六子怎么回事儿。
刚才的怪事儿有点儿玄乎,我也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我含糊着说六子有点儿困,就站那睡着了。
蒋雪摇了摇满脸佩服的说,这哥们也挺牛的,站着都能睡着,而且还是这么个环境下。
我敷衍着嗯嗯了两声,其实心里全都是刚才光碟的事儿,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了。就跟蒋雪说,时候不早了,赶紧带着六子回去吧。
说着我看了一眼手里面的光碟,想了一下找了个密封袋放了进去,准备带回去再琢磨琢磨,毕竟刚才的事情着实太怪异了。
临走前蒋雪要将六子叫醒,我寻思六子可能还没恢复过来,就冲着蒋雪说六子也挺累的,让他歇着吧。然后我就背着六子离开了主持人家里。
蒋雪是开着队里的车来的,空间很大,我就将六子放在了后排,然后上了前排。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刚放松就觉得一股疲惫从心生起。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问蒋雪夏队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毕竟我也不想睡着几分钟然后再被叫醒。
不说还好,一说蒋雪还有点儿生气,说什么夏队这人重男轻女,不让我去调查非得让我来接你们云云。
我寻思从她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就直接让蒋雪送我和六子回殡仪馆。
我不说话蒋雪倒是起劲了,一个劲的问我有关主持人的事儿,还问解刨鉴定有没有什么结果。
我心里一直都在想光盘的事儿,就随意的敷衍着她。
到最后估计她也问烦了,也不再拉着我问。专心的开起了车。
半个小时之后蒋雪将我和六子丢在了殡仪馆,然后就开着车说去找夏队。
临走前还说什么,要是发现什么线索的话让我第一时间联系她。说完还觉得不妥,最后又加了一句说,我再转告夏队。
我继续敷衍着,等着蒋雪走了以后,我就将六子背到殡仪馆里面的临时休息床上,最后还仔细的看了看六子确定他不会有事儿我才起身离开。
一般做我们这行的指不定哪天就会突然的加班,所以殡仪馆里面都有简单的被褥,处理完事儿的时候还能应急休息休息。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早上五点钟了,殡仪馆这边的鉴定员要到八点左右才上班,趁着这会儿功夫我也能小眯一会儿。
躺在小床上临睡前,我却是想到了在夏队车里面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刚开始因为急着去现场没有细琢磨,现在想来那个梦却是让我觉得愈发的古怪。
梦里面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趴在一堆东西前用力的挥着刀子是在干什么?
难道那下面一堆的东西是一具尸体?
想到这我又想起那个家伙每挥一次刀子就张嘴念一个数字。
而正好是念到三十六就停了下来!
难道那下面真的是一具尸体?如果是一具尸体的话,那个家伙难道就是凶手?
我仔细的回想着那个家伙的脸张什么,但是到最后却任何东西都想不起来。
“等等!”
我突然坐起身来,猛然想起在梦里那个家伙回头看我的时候好像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我没有完全的听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前面一句是“这个案子”。
而后面却没有任何印象。
这个案子?这个案子怎么了?
这个案子是指这个碎尸案吗?
如果是这个碎尸案的话那他又想表达什么东西?
想到最后我完全没有了任何精神,不知不觉就晕晕乎乎的沉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伸手摸起一旁放着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骤然间我是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
这个电话号码在我记忆里消失了有段时间,但是这个号码的主人却是我一生都没办法忘记的。
这人不是别人,是我的老同事。1条吐槽
刚做实习法医的时候,实行师带徒,他带着我进行解刨、鉴定、破案,所以我尊称他为师傅。
我师傅在我们整个省的警界里都颇有名声,平时就连我们局的局长见了我师傅都得放低姿态的冲我师傅问好。
这倒不是因为我师傅年纪的问题,而是我师傅真的有不少本事。
他在我们这局里呆了能有十几个年头,凡是到他手里的案子说是屡破有点儿大,但总的来说有些个别的案子如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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