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敲锣打鼓的聚集村人,当众义正言辞的将两个幼小的孩子从高高的巨石上摔了下去,没有一个人阻止他。
所有人都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其中包括她为之付出一切的那些长大成人的子女。
“这些都是小鬼子留下的孽障,都该去死,我家不要这样的妖孽,今天我就当着众位相亲的面杀了这两个孽障,免得留着他们以后祸害人!还有你……“随着丈夫指向自己的手指,所有人都看向了站在人群后面目苍白,满脸茫然委顿在地的女人。
“你是个不贞的女人,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我不要,我丢不去那个人!你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看在咱们的孩子的份上,你回家收拾几件衣服,自己走吧。愿意去哪就去哪,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听着丈夫恶毒不分黑白的咒骂,感受着周围人群看向自己鄙夷冷漠的眼神,女人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不在意这些,真的。
她在意的是她的孩子们啊,孩子们,你们为什么这样用这样嫌弃厌恶的眼神看着我啊,你们不是最喜欢凑到妈妈身边要吃的吗?不是最喜欢让妈妈亲亲抱抱的吗?这都是怎么了?还有那两个小小的孩子……
女人呆滞茫然的目光慢慢转移到巨石下那两个躺在血泊中,不时抽搐的小小身子,忽然仰天悲鸣一声,双手用力捶打着自己干瘪的胸膛,双目中留下感情复杂的泪水。
她为自己不幸的一生而哭,她为那两个不得她欢心的孩子而哭,她为身前冷漠厌恶看向自己的孩子们而哭……
当夜,没有人知道这家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几天后人们打开房门,发现的只是几具早已中毒死去多时的尸体。
还有一个口齿不清,只会冲着人们傻笑流口水的小女娃……
其实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孟宪红就能说出好几个版本。其中的悲情主人公大多数是被逼迫的女人或者被遗留下来的孩子们。
甚至她们村里原来就有一个蓝眼睛高颧骨深眼窝的老人,老人除了外貌和别人不一样,生活习惯为人处事没有一点异常,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嫁给他。以至于老人当了一辈子的光棍,晚景凄凉的去了。
“小娃娃一看就是在说谎,老陈你也被问了,直接揍一顿扔到派出所去干脆。现在的年轻人啊,唉,什么不好就学什么。“
“就是就是,这样的人就该送监狱住牛棚。让他们在里面呆一辈子好好改造。这样的人就是社会的毒瘤。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害虫!想当年俺们……“
“行了行了,老兄,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不就是当过红卫兵吗。不就是批斗过几个老师大夫,就别提了,再说现在正平反呢,你那老一套不对了。小心再乱说,过几天就把你给批斗了。“
“你你你别乱说,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开玩笑,俺孙子叫俺呢,不和你说了,走了。“
“切~“
人群的哄笑声将孟宪红的思绪拉回现实中来。她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丈夫手中的那小孩,心中微微有些同情怜惜。但很快的理智就告诉她,快把你那点无用的同情心扔了吧,不管这孩子有多么值得同情的遭遇,都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小偷的事实。
将自己的同情心送给一个很可能品质败坏。以恶报恩的小偷身上,还有比这更幼稚更傻的举动吗?
“你凭什么教训我,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没爹没娘,天生就是没人要的,不用你们这些人假惺惺的装好人,我自己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们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断腿断胳膊还是送派出所随你们便,我认栽!“那小男孩不知道被谁的话给刺激到了,忽然大幅度的扭动起来,一副愤世嫉俗欲要择人而噬的表情大喊道。
“老实点,别闹。“陈峰将小男孩反手剪住放在地上,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见他拿那男孩的腰带缠绕了几下,那男孩双手就被绑的结实,双腿也被绑住。
这下男孩只能在地上拱来拱去,却不能再踢打别人了。
“你既然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那就应该明白不能做那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这样做有想过生你养你的父母吗?你让他们在地下怎么安心?“孟宪红拉着儿子走到陈峰身边,用手轻轻拍去陈峰身上的尘土,声音清清淡淡的转头对男孩说到。
“哈哈,生我养我的父母?只可惜你弄错了,他们生到是生我了,却没有养过我一天,要不是……要不是我自己机伶,还能一直活到现在嘛?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荒郊野地里了。“小男孩如一条大蚯蚓一般在地上激动的滚来滚去,冷笑着叙述着。
“……别装出一副好人样来,你们知道的大道理我都懂,甚至知道的比你们都多,但那些对我来说都没用,还不如一个发霉了的窝窝头能填饱肚子。嘿嘿,我要是老老实实的不偷不抢,你们说谁会给我这样又没力气又浪费粮食的半大孩子一口饭吃?!“小男孩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仿佛在释放着心中的愤怒和委屈。
他的话听的周围人都哑口无言,人们都沉默的看着他,不说话反对,也没人赞同。总之,气氛陷入了一个怪异的怪圈中,让人感觉空气都闷闷的,喘不上气来。
“谁说没人管?俺给,俺给你一口饭吃!俺问你,在你能自己独立之前俺管你吃喝,保证有老汉一口吃的绝少不了你的那一半,你愿不愿从此好好做人,把过去那些歪门邪道都给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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