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崖子是你的先祖,你就是通过挖祖坟这种方式来尊重祖先的?”
“不,我尊重的是历史。先祖苏崖子并不是苏家的历史,是整个大陆的历史。”
苏原虽然位在九州神御之列,离圣隐境界就那么一步之遥,可是在真正的圣人面前,内心还是十分忌惮和敬畏的。若是能趁此机会打开苏崖子台,取回原本属于巨阙剑宗的东西,那么圣人这种称谓,也不是他所贪念的了。
“那你知道,破了你先祖的阵意、剑道,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朕不喜欢所有人都能获益的局,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局!”
“就算是天道,朕,亦以人道破之。”
“局?天道?”
苏原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即便是陈粟要杀苏立在大陆传得如何沸沸扬扬,他也从来不相信这等愚蠢的言论。苏立既然是儒宗的继承人,就是未来的圣人。就算儿子苏立真的杀了陈酥,陈粟也不敢动他分毫。
东皇陛下并没有很快回答他,而是走到了栏杆旁边,居高临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望不到尽头的皇城。
这是他的城,他的江山,他的世界。
横穿京都的漓江还是那条漓江,没有丝毫的波澜,离江水自然还是漓江之水。
摘星楼是京都的最高处之一,看不到的地方,往往不是眼睛所不能及,而是没有光。
“太阳快下山了。”他淡淡地说道。
……
……
“你不许笑!不许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杀呀!杀死我!哈哈哈哈……”
“啊!!!!!!去死,去死!”
嘣!
安静的一声,苏立在苏崖子台上顿时魂飞魄散,化作一缕烟云,是红色的。没有红得很过分,与翟苑中那颗圣樱上坐着的,翟芊的唇红差不多。
苏立死了,儒宗的继承人死了。很安静的死,两个人就像在大海之中一个与世隔绝的泡沫里。
落英纷纷,樱花漫天。
几乎与半年前一样。
天空之中,有一颗泪落在了陈粟手上,苏立飘散之后,就只留下了这颗泪。那颗泪让他突然之间很伤感。因为那是小妹的泪,小妹死的时候只留下一颗泪给苏立,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
苏立其实也流了一颗泪,但陈粟并没有看到。那颗泪滴在苏崖子台上,如命轮一般悄声地破碎了。
乾宫也很安静,人们起初看到的是晶白的碎片,然后是烟,这样的死法,让所有人说不出话。
已经是无话可说了。
安静之后,却是无比的震惊。
“苏立,死了?”
“死了?”
“就这样……”
“死了?”
这是巨阙剑宗的长老们唯一能说的话。
片刻之后,小山宗、云海宗、梅山剑宗……齐王、燕王、汝阳王……数千人纷纷鸣剑哀悼。七十二宗的门人,也将长剑立玉苏崖子台前。谁也不会想到,九州试决赛的情况会是这样,今年,是注定不会有人能够站上观星台,得到进入星云谱的机会了。
陈伯夫捂住胸口,心中有愧,没有抬头看一眼巨阙剑宗的人。历经沧海、阅尽悲欢的一代宗师强者,此刻也不知所措。
大错已成,天道自知。
“陈伯夫!我巨阙剑宗,先杀了你,再杀陈粟,杀尽你陈氏满门!”
“哼,就算陈粟是未来的天子,再怎么受庇护,他杀了苏立,东皇陛下也不可能放过他!”
“你说,你们七十二宗怎么向九州交代,神州的未来,就是这么个杀人魔头吗!”
说罢,巨阙剑宗以苏醒、苏暮为首的宗族势力,向着陈伯夫执剑袭来。陈伯夫刚才试图冲撞阵意,已经深受重伤,此次来到京都,除了几个儿子,七十二宗的主要力量都没有带在身边。
眼看着巨阙剑宗的霸道剑式就要排山倒海涌向陈伯夫时,陈伯夫却是闭上了双眼,轻轻地叹了一声。
这叹声里只有遗憾。
砰!
几位长老被狠狠地弹了回去,天空之中,有一道绚丽的光彩,那道剑意,如凌空彩练,实际上却是一道精白的神魄意志。
“此事东皇阁下自有定论,长老不用心急。”
“相信儒宗和苏原正在路上,这件事,不是刀剑就能解决得了的。”
“各位都是知理明理之人,七十二宗是天下宗门之首,陈伯夫更是九州神御之首,让他们来解决此事,岂不更有趣?”
小山宗、云海宗、梅山剑宗的宗主站在原地,似乎从未出过手。
“你们……”
“你以为陈伯夫受这点儿伤就不能收拾你们?小山宗宗主梁之焕刚才救了你们性命,难道,还要再送死不成?神州九御之首,就是你们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一击?别说是差一个境界的实力,就算是差半分,他也能瞬间要了你们的命!”
梅山剑宗宗主柳青原的一席话,顿时喝住了巨阙剑宗的长老,宗主苏原不在,论实力,的确不敢与陈伯夫妄动,况且此刻陈家的力量定在赶赴京都。既然事态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苏立已死,东皇陛下与儒宗定然会出面主持公道。
苏醒、苏暮几位长老虽然已经让步,但却在人群中大肆渲染,舆论瞬间都倒向了巨阙剑宗。
苏立之死,是国教的大事,是整个九州的大事。
早在东皇陛下登基之日,便已经下令罢黜百家,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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