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禾璐打电话到办公室:“雪儿,晚上我去接你,我要送你一个礼物,然后回明珠花园。”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尧煜会不会发飙,想想他周末应该也不会想见到我吧,况且我又不是囚犯。
禾璐带我到商场里的某手机专卖店,意示我挑选一款:“来,迟到的生日礼物。”
我张望一下,指了一部和我之前机型一模一样的白色手机:“就这个吧,我还蛮怀旧的哩。”
禾璐当即付了款,对我说:“第一个要输入我的号码,不然我跟你急。”
我手指点点屏幕把烂熟于心的号码打了上去,备注:灰狼璐。
她一看跟我急了:“你好啊你个易幼雪,看我……”说着就把手机拿出来嘚嘚几下把我备注成:绵羊雪。
我们相视一笑,玩得不亦乐乎。
经过已经内衣店禾璐嚷嚷着要给我买红内裤:“你看你本命年也快到了,最近霉运也需要赶一赶了!”
附近的男男女女似乎都斜着眼悄悄竖起了耳朵,我红着脸扭捏着拖住她往前走:“再说吧再说吧……”
临近换季,我琢磨着给两老添置些秋衣,于是叫禾璐帮忙挑选款式:“露露,你给看一下,这件好不好?”
无论哪件她都称赞有加,我无奈:“你们有钱人啊,根本就不知道选择困难症是什么感觉。”
禾璐对我嘻嘻傻笑两声:“看上算我的。”
我说:“给禾叔叔也买件吧,我好久没去看望他老人家了。”
禾璐一听脸就垮下来了:“他能有什么好看的。”
禾璐的母亲走得早,因为禾母生前是个尤其爱花的人,所以禾璐才有开花卉店的念头。
她父亲在几年前找了一位年纪和我们相仿的貌美女子给她做后妈,因为禾璐性子烈,死活闹着不同意,禾父才一直让人家有名无份地过了这么多年。禾璐很少回家,一心一意只在花店上。
我看她有些落寞,张口正要宽慰几句,一旁的导购员咬着耳朵议论,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入我耳中。
“是不是?看真切点。”
“准没错,是她,唉……真可怜……”
“是啊,还挺漂亮的呢,好可惜。”
我转头看过去,她们马上噤了嘴,装作认真做手里的活。
禾璐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手停在琳琅满目的衣服上,看看我又看看导购员:“怎么了?”
我随手拿起两件秋衣:“结账吧。”
禾璐惊讶:“这么快?”
导购员一边把衣服包起来一边偷偷瞄我,见我把目光定在收银台的一本被翻开的杂志上,马上手忙脚乱地把杂志盖起来。
我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禾璐伸手过去拿:“哎!你干什么呀!拿过来,我好像看到你了雪儿。”说着把到手的杂志一页页翻阅。
嚓嚓的翻书声嘎然而止,几秒钟后禾璐把书摔在地上:“这都瞎写些什么啊!”
地上的杂志这一页或许被人翻阅太多次,竟然没有合上:市长千金惨遭qiang或因政治争夺
下面是一堆所谓的详细报道,还附上我以及出入警察局的照片。
我晕妥妥地回到家,母亲特别高兴。
父亲却把我叫到一边,异常严肃:“雪儿你怎么回事!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说!”他又望了一下正和禾璐唠家常的母亲,压低激动的嗓音:“要不是别人跟我说,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我眼泪夺眶而出:“爸……不是我不想说,我也很难受……那个人……那个人就是尧煜啊!”
父亲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你是说阿煜?。”
父亲的手险些要拍在桌子上:“他怎么能这么大逆不道!”
我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爸,你知道吗,他在报复我们,这一切都是他算好的。”
父亲含泪把我搂入怀里:“雪儿,都是爸爸的错,都是爸爸的错……你能原谅爸爸吗?”
我心酸万分:“爸……事到如今……我……”
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瞧这两父女,不才分别几天吗,哭成这样……”
父亲整理表情,帮我抹抹泪:“唉……我们雪儿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我这小棉袄要给别人了,不舍呀。”
母亲打趣:“女儿总是要嫁的,当我还是小姑娘的时候不也离开父母到了你们家吗?”
我们也被她逗笑了,暂时收起了心事。
我在家住了两晚,周末下午才回尧煜住处。
这里也有一个泳池,从大厅正门看过去恰好将泳池的全景一览无遗。
明显尧煜刚刚游了几圈,半个身子还在水里,脖子上挂着一条白毛巾,接过一位同样湿发赤着上身的男子递过去的矿泉水,因为他正背对这,我看不到他的样子。
看到这样场景可以说完全是我的噩梦重现,我若无其事地走进厅里拐个弯想上楼。
楼上的李嫂刚好走下来,手里挽着一件黑色的比基尼和白色浴袍:“小姐,先生吩咐您换上。”
我盯着那比基尼足足看了五秒钟,抓起来快步走到泳池边把它摔在尧煜头上:“你爱你穿!何必戏弄我!”
他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酝酿脾气,任由比基尼从他头上滑落,没入水中。
“哈哈哈……哎哟……哈哈哈……”正是我旁边这位刚才背对着我的人发出来的。
我被这笑声惊得汗毛都立起来了,定睛一看,这人不正是祈纪?
他笑得直不起腰,捂着肚子一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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