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依旧在向前行进,走在最前的士兵,分为两股,站立在码头的左右两边。身后紧随而来的人,便依次站在他们身后,整齐威武,纪律严明。
而裘索德和艾米的车辆,就停在队伍的后方,在那平台的附近。
凌晨月见其整顿完毕,本以为一切已经就绪,只等着祭礼的开始。哪知道队伍刚刚停下,白城之内,忽然又拉出一个巨大的箱子。
这箱子是用桐木制成,外表雕刻着繁密复杂的花纹。其上,隐约可见人鱼的雕饰,似是描绘着一幅深海人鱼生存之貌。
最为让人震惊的是,这箱子竟有三丈之高,九丈之长。其下设有车轮,两边各有二十五名士兵用力向前推着。似乎极为沉重,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凌晨月看了一会,又将目光转向裘索德等人。只见平台之上,那些表演节目的人已经退了下去。裘索德慢慢走上平台,四周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朝他望去。
夜色慢慢降临,北码头四周,已经竖起无数个铜盆,其内点起火苗,不一会就熊熊燃烧起来。将黑暗驱赶,照亮了四方。
裘索德站在平台之上,他环顾四周的白城居民,脸上带着殷勤的笑意。他慢慢抬起手来,朝着众人一挥,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欢呼之声。
有的喝彩,有的激动的喊出裘索德的名字。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仿佛在这些人的脸上,看到了自己所铸造的成就。接着他张开口来,朝着众人笑道:“今天,是金岛白城,一年一度的祭礼!”
台下的欢呼声渐渐安静下来,他们竖耳聆听着城主的话语。
“大家知道,金岛被世人称作富饶之岛。但我们的财富,来自于深海之中的朋友,人鱼一族!因为他们,才有了金岛的现在。作为金岛的一员。我们自然要感激与他们的付出!”
台下的目光,变得虔诚而肃穆,眼中闪烁的,是对于人鱼一族的景仰之情。
裘索德似是很满意这种效果,他顿了一会,再度说道:“可是,许多人鱼一族的朋友,常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为了我们日复一日辛勤劳作,付出了他的一生,付出了他们的性命。我们怎能不为他们的付出动容,怎能不为他们的离世落泪!”
鱼屋之内,小可听着裘索德的说辞,纳闷的朝裘索诚看了一眼,说:“情况似乎也不像你说的那么严重啊。好歹金岛人还知道感激人鱼族的作为。”
裘索诚一语不发,没有理会小可的话。反而是奈?罗曼握紧拳头,呵斥道:“你知道什么,难道几乎冠冕堂皇的话,就能够换会那些死去族人的性命吗?”
小可挠了挠头,说:“可是按照现在的样子,感觉金岛人对待人鱼一族确实还算不错,当然可能对你比较特殊点。”
奈?罗曼还想争辩,却见凌晨月抬起手来,打断了小可的话,说:“小可,现在还不好说,继续看着吧。”
小可撇了撇嘴,目光又朝平台之上望去。
只听裘索德继续道:“正是因为我们心怀感激,正是因为我们为他们的逝去而痛心不已。所以才在每年这个时候,为那些死去的人鱼一族,举行这场盛大的祭礼!将他们的骸骨,送回深海的故乡!”
哗……
台下突然爆发出一阵掌声,裘索德的脸上更加得意。他话音刚落,便有人在台下呼喊道:“感谢人鱼族!”
这呼喊一浪接过一浪,最后几乎成了这些人呐喊的口号。
裘索德两手高高抬起,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呼喊声才慢慢停息。
接着一名士兵走上平台,他拖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朵小巧的金花。裘索诚将那在手中,高高举起,对众人喝道:“下面,就让我们开始祭礼,为死去的人鱼一族悼念吧。”
说着,他走下平台,在众人的注视之中,慢慢走到码头边上。
这夜里海风习习,黑色的海水,被激起无数浪花。裘索德站在边上,将手中金花轻轻放在胸前,口中默默悼念了几句悼文,说完之后,将手中的金华朝着大海之内一抛,金花落水,激起一个小小的浪花。
咚!咚!咚!
平台四周的舞者开始奏起音乐,轰鸣的鼓声,让这场祭礼多了几分肃穆之感。
裘索德做完手中的动作,便转身朝着艾米的所在走去。而围在平台四周的民众,也陆陆续续走上前来,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金花,学着裘索德的样子,口中吟诵着对人鱼一族的悼念。复又将金花抛入水中。就这么一群人接一群人,虽然看似乏味无趣,但也让那些从来没有看到过金岛祭礼,而前来围观的人能够感受到白城的子民对于人与一族的敬仰和悼念。
小可看着那无数金花落入水中,也不见谁的脸上露出疼惜不舍之色,连连叹道:“乖乖,金岛的人果然有钱,一把把的金子就这么丢到水里,完全没有心疼的样子。这码头下面,估计黄金都要堆起来了吧。”
裘索诚几乎不看那些正在海边抛撒金花的人一眼,他听到小可的话,冷哼一声,说:“不过是失去点小小的钱财来为自己犯下的罪行找些安慰罢了。不论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大义凛然,说到底,都只是为自己屠戮人鱼一族发财致富找借口而已。”
凌晨月目光转了回来,向裘索诚望去,见他满目悲凉,也不知道是否是被这祭礼的气氛感染。
仅仅这抛撒金花的活动,就持续了半个时辰,白城市民似乎都对人鱼一族满心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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