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很快过去了。
休息的时光总是特别短。聂玉芬老觉得纳闷，还没怎么睡懒觉，一个月的假期怎么就过去了。
拿着妈妈做的团子，她慢吞吞地出了门。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一大早聂妈妈就拉她起来了。睡了快一个月懒觉，每天都是早晨从中午开始，突然要这么早起床，生理钟还真有点调不过来。
她打了个呵欠，走到巷子口去等公车。
这几天地上的雪总算化干净，路面也不再湿漉漉的了。风里残留着冬天的气息，吹在脸上还是冷冷的。她把围巾系紧一点，把最后一口团子塞进嘴里。
公车站里人很多，大半是去上班的人。她被挤得差点没有立足之地，好容易找了个背风的地站定，脚上已经多了好几双鞋印。
不一会儿，一辆挤得满满的公车开过来，马上有一大片人争先恐后地挤上去，实在挤不上去的就不停催促着前面的人快往里走。
聂玉芬看这情形，估计今天是搭不上车了，摸了摸鼻子安心用上了11路。好在第一天上课没说时间，迟到了也不要紧。
她把手抄在口袋里一个人静静朝前走。街道两旁的店面都还未开门，整条大街显得空荡荡的。她喜欢过年的这种气氛，大吃大喝、睡懒觉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带着点冬眠的调调，不再像以往那样，到处是横冲直撞的车辆和人群，空气里到处是高速旋转的分子。
不知不觉走了差不多两站路，她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偶尔起个早床其实也不错，可以看着城市像含羞草的叶子一样慢慢舒展开来。
嗯，真是一个安静的早晨啊！
“叭叭”汽笛声响起来。
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她在心里嘀咕，迳自朝前走。
“喂！”
她回过头：“怎么是你？”
“你长颈鹿啊，这么迟钝。”严彻不耐烦地从车里探出来：“上车！”
她毫不客气坐进去：“今天怎么这么早？”
“……”严彻不理她。
“喂，怎么不说话？你吃了吗里掏出剩下的一个团子：“团子吃不吃？”
“又是你妈做的？”
“嗯，昨天是正月十五啊，你家没做？”
“别在人伤口上撒盐行不？我饭都没人做，还吃团子？”
“呵呵……”聂玉芬忙傻笑。
前几天卫浩他们是打过电话到家里，请她去帮忙做做饭，被她一口回绝了，后来严彻在电话里吼得像打雷似的，她急急忙忙就把电话挂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记仇，现在说话居然夹枪带棒的。
“今天怎么没坐公车？”严彻转过头：“团子给我吃。”
“哦，给！”她忙递过去。
他瞪她一眼：“我要开车，你喂我。”
“啊，还要喂啊……”
“顺风车是白搭的？”他白她一眼。
“哼！”她气呼呼地把团子凑到他嘴边：“张嘴！”
他咬了一口：“里面包的是什么？”
“毛毛虫！”她没好气地说。
“呵，你养的？冬天有毛毛虫吗？你弱智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他嚼了两口：“嗯，味道不错，再来一口。”
她干脆把团子放到他嘴边：“快点吃！”
他三两口解决完：“下午一起去看电影怎么样？”
“怎么突然想到看电影？”她奇怪地看他一眼：“天气这么冷，电影院又没暖气，人肯定也不多，进去空荡荡的冻死人。”
“那去我家看家庭影院吧？”
“不想去，天冷，只想回家钻被窝睡懒觉。”
“你是猪啊！”他火苗扑腾扑腾往上冒：“少睡一下会死啊！”
“哎，你怎么老冲我发火？”她扭头看着他：“你更年期到了是咋的？一天到晚吼啊吼的不累啊？”
“哼！中午放学了我接你，你在教室里等我。”
“干嘛？下午你准备翘课？”
“下午学校放假。”
“真的？”她眼睛一亮：“消息可靠吗？”
“你说呢？”
“呵呵……”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那我们下午就去看电影好了，对了，知道是什么影片吗？”
“不知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卫浩他们也去吗？”
他想了想：“别理他们，就咱俩去。”
“就我们俩？”她一愣：“这……这是约会吗？”
“你说呢？”他不紧不慢转了个弯：“你不喜欢？”
“呃……”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人多热闹点……”
“要那么多灯泡做什么？”
“灯泡？”
“是啊，”他看了她一眼：“咱们手也牵了，嘴也亲了，也该按正常步骤看看电影，压压马路了……”
“什么牵手亲嘴的？”她脸都气红了：“那是你不经我同意突袭的，我告诉你，以后别再毛手毛脚的，我……”
“你怎样？”他眉头一皱，一脸凶相。
“嗯，不怎样。”聂玉芬连忙闭嘴，还坐在他车上呢，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忍忍还是必要的。
“不经你同意亲你是我不对，”他突然开始反省：“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说，现在没旁人，我可以亲亲你吗？”
“什么？！”她吓得贴在车门上：“我说不你是不是就不亲。”
“当然，”他爽快地说：“我的绅士风度可是祖传的，不过你确定要说不吗？”
他突然在路旁停了车，压低身子凑过来：“我再问一次，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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