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流泪流的多了,人也变了许多。
北风呼啸,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已被白雪掩盖。
官道之上,行人罕见。但仍有一只马车,在这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上行走着。
酒已凉,心未凉。
赶马之人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棉毛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堆雪,口中呼出白气,眉毛上也结了白霜。
在这等天寒地冻的时候,竟然还有人在日夜不停的赶路,只是为了那区区的几锭银子。
银子固然好,但同性命相比,岂非是一文不值?
当然还有比银子更有价值的东西,比如亲情,爱情。
马车之中坐着一人,一个妙龄少女,一人一酒壶,自斟自饮。酒壶早已尽了,但她仍是重复着斟酒,饮酒的动作,仿佛浑然不觉。
那小伙子颤声道:“前面有个客栈,要不要去歇歇脚,马儿也已经冻的......”
那女子道:“不用了,继续赶路。”
小伙子立刻不说话了,他对这个女子心中爱慕,甘愿为她而死,也在所不辞。
爱情岂非就是让人傻得可怜。
那女子在马车之中,喃喃的念道:“舟慕白,舟慕白......”
小伙子脸上变色,厉声道:“他有什么好的,当年抛弃了你,你怎得还对他念念不忘?”
那女子道:“他什么都不好,呆头呆脑,傻里傻气,但我就是喜欢他,任谁都替代不了。”
小伙子勃然变色,他深爱着这个女子,可是这女子却爱着张无忌。
小伙子一甩缰绳,绳子竟然从中折断。原来这绳子早已被严寒冻得结了冰。
小伙子跳下马,转身朝来路就走。
那女子道:“往后的几百里路,都没有一家客栈,你这一去,岂非寻死?”
小伙子道:“寻死也比在这里听到那个名字强。”
那女子道:“你恨他么?”
小伙子道:“我恨他,我恨他为什么能占据你的内心,而我却不能?你知道,我心里一直爱着......”
那女子截口道:“好了,你不用多说了,咱们走吧。”
小伙子听了这话,突然兴高采烈的跑回到马车上,拍拍马屁股,那马儿也欢快的跑了起来。
只因为他听那女子口中叫了声“咱们”。
大雪之中,能开着一家客栈,还能有源源不断的柴火,掌柜的,岂非也是个厉害之辈?
“一金客栈”可以说是天底下最为昂贵的客栈,因为每一个人只要踏进这间客栈的门,就必须要给掌柜的一锭金子,酒菜另算。
而此刻,马车就停在了“一金客栈”的招牌底下。
客栈房门紧紧的关着,虽然贵足一金,仍是没有店小二笑脸相迎。
因为没有人愿意为了一锭金子,甘愿冻死在严寒之中。
所以小伙子扶着那女子进了客栈,推开了房门。
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冷冷的道:“一金。”
小伙子顺手从腰包里拿出来一锭金子,扔在那人手中,瞧也没瞧,选了一处靠着火炉的地方,坐了下来。
客栈虽偏僻,但此刻饭馆之中,竟然坐着不下数十人,各人蓑衣斗笠,如老翁打扮,烤着炉火,吃着烧酒。
一个虬扎汉子道:“塞北剑客,你大老远来到这里,也是为了瞧一瞧他?”
角落里一个乞丐打扮的人道:“不错,天底之下,不知道他的名字的人,只怕绝无仅有。”
一个书生道:“几年前的那场大战,你猜是谁赢了?”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那女子突然全身一震,身上登时抖下些许白雪。
虬扎汉子道:“不知道,我问过当年看过那场比试的人,他们都没有瞧见。”
塞北剑客奇道:“比武怎会没有人瞧见,更何况当世观战的不说数千也有几百,难道无一人瞧见么?”
虬扎汉子道:“听说他刺柳墨白一剑之时,天空之中,突然刮起了一阵沙尘,众人都是闭上了眼睛,等到睁开眼来,他二人竟已不见了。”
书生忍不住道:“不见了?岂不是死了?”
那掌柜的缩在墙角,半天没露出头来,这时突然说道:“消失了并不是死了,有时候一个人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比死了还可怕。”
他这句话说的冷冷的,众人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那掌柜的接着道:“可是就在五天前,有人说在燕京的回燕楼,有人见过他的身影。随行的,还有一人。”
塞北剑客道:“谁?”
掌柜的道:“柳墨白。”
众人都怔住了,那少女全身一震,险些晕倒。小伙子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过了半天,那掌柜的才叹道:“有谁知道昔年的对头,如今却成了情侣。”
虬扎汉子勃然变色,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喝道:“我不管他二人成没成情侣,九幽王的宝藏,倒地得没得到手?”
“九幽王”三字一出口,众人更是连若白纸。
这些人聚在一起,岂非都是为了九幽王的宝藏?
小小的客栈之中,恐怕只有一个人,心中所想的,却不是九幽王,而是舟慕白。
那掌柜的道:“黄金刀你可曾听说过吗?”
虬扎汉子道:“昔年金鹰老人佩戴之物,听说是天底下最为锋利的刀。”
掌柜的道:“现如今就在他的刀鞘里。”
那掌柜的道:“蓝鹊丹知道吗?”
书生抢着道:“世间无与伦比的神丹妙药,听说吃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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