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山脉连绵悠长,一峰连着一峰。重阳宫坐落在终南山山顶,倚林而造,当年建造重阳宫之人天时地利把握的恰到好处。
神雕飘飘然落在了山头之上,雕身巨大,不便落脚。张无忌几人分别下了神雕。杨若欣呼啸一声,神雕会意,转身去了。张无忌抱着周芷若几人复又下了水道,行了半柱香十分,终于进了古墓。冬季严寒,洞外呼呼风声,众人身上皆已湿了大半。谢逊眼睛虽瞎,于男女之事瞧得淡了,倒是无妨。
周芷若身子已湿了大半,浑身衣衫尽皆湿透,肌肤贴着衣襟,若隐若现。张无忌不敢去瞧,昂首伸着脖子,假装抬头向前。赵敏笑道:“无忌哥哥,你的妻子还瞧不得么?”张无忌啐道:“总爱胡说,杨姑娘,洞里有没有什么换洗的衣服?”杨若欣吐吐舌头,道:“有是有,不过都是我爷爷奶奶当年留下的衣服,你也知道......”说到这里,不再说下。
古代人死之后,死人生前所穿衣服,所用事物都应随行下葬。杨过小龙女在古墓之中寿终正寝,原将古墓变作墓穴。张无忌道:“如此来说,我自己身上的积水可以通过九阳神功,尽数蒸发出来。可是敏敏和杨姑娘功力未到,便劳烦义父替你两人蒸干衣服了。”谢逊笑道:“两个小娃娃,金毛狮王许久没摸到女人了,来来来,让我老爷子摸上一摸。”伸出两只巨大的手,假装面目狰狞。
赵敏吓道:“谢老爷子你可别吓我,这衣服还是不来劳烦您老人家了。”说着牵了杨若欣的手,匆匆忙忙的进了石室,好像生怕谢逊非礼于她。
谢逊手掌伸在半空,突然僵硬,一动不动,不多时眼角之中竟略微湿润。张无忌知道义父想起了自己惨死的妻儿,想劝慰几句,又生怕谢逊狂性发作,终于忍住不说,转言道:“义父,这七日七夜,我与芷若在寒冰室中,手掌不离对方,食物之事,只怕要落在义父头上了。”
他说了这句话,微微脸红。原来张无忌心想自己与芷若在石室之中赤身luǒ_tǐ,一丝不挂,若是由赵敏杨若欣进来送饭,自己岂非要羞死。谢逊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张无忌突然灵机一动,道:“义父,你抬一顶棺材,随我进来。”谢逊不知他意欲为何,右手轻轻一举,一顶棺材凌空而起,棺上尘土瑟瑟飘落。
张无忌引着谢逊进了寒冰石室,谢逊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说道:“好冷的一间石屋。”张无忌轻声道:“义父噤声,这里安葬着两位前辈高人,咱们可莫打扰了二人的清修。”他只道人死之后,仍有知觉,但见杨过小龙女死后仍是手挽着手,神色安详,想来死去之时,内心平安喜乐,毫无痛苦可言,是以生怕一点吵闹声便叨扰了二人。
谢逊将棺材放在一旁,悄悄退了出去。张无忌将周芷若放入棺材,气贯双臂震透了棺材,将两只手顺着缺口伸了进去,替周芷若宽衣解带,密室昏暗,加之张无忌持君子之礼,两人中间隔了棺材,只两手相交,目不见物,心中颇感宽慰,只觉周芷若的手掌微凉,知道寒冰石室虽是驱毒的好地方,但洞内常年阴寒,自己身有九阳神功倒还罢了,芷若却是自小修习峨眉内功长大,女子体内阴寒之气本盛,在这石室之中岂非寒上加寒。周芷若虽然昏迷不觉,但全身却已开始颤抖,身上虽褪去湿了的衣衫,但积水沾上了肌肤,颓增寒冷。
张无忌先运起九阳神功,助她驱寒,待得全身温暖,这才根据九阴真经上的法门,替她运功驱毒。每日里赵敏在洞外将运功法门轻轻告知张无忌,张无忌牢牢记下,便依次妙法,替周芷若驱毒。
就这般呼呼过了三日,一日晚间,周芷若突然呕出几口血,终于悠悠醒转。张无忌生怕她醒来后手掌离开自己,那便前功尽弃,当即说道:“芷若,你千万莫动手掌,我在助你运功疗伤。”周芷若一听是张无忌的声音,心下大感宽慰,只要有张无忌在身边,无论多大的艰难险阻,自己也能咬牙挺过,无论多么深的龙潭虎穴,自己也毫不畏惧。陡然之间,只觉自己全身被人脱的赤条条的,不由得大是羞涩,忙要伸手去遮羞。张无忌急道:“不要动,我......我看不到你。”他脱口而出这句话,脸上也不由得微微一红。周芷若身在棺材之中,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这才瞧见自己身在棺材而张无忌却在外面,听到他这般说,啐道:“谁说你瞧见瞧不见。再说我俩已结为夫妻,便是瞧见了又碍什么事了。”说完这句话,脸上也是一红。
张无忌不知如何去说,二人沉默良久,周芷若才道:“无忌哥,你怎得不说话了?我知你是正人君子,以礼相待,可是......可是咱二人已结为夫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这般对我持之以礼,倒让人觉得不舒服了。”张无忌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是如此想的,只是觉得你跟着我太过委屈,总有一日,需当禀告天下,还你一个名分,若不然岂非太过亏欠于你。”周芷若喜道:“无忌哥,你当真是这么想的么?我真开心。我只愿能与你结为夫妻,原没盼昭示天下,你若如此一说,我当真是比什么都开心。”张无忌心想:“我已两次为你宽衣解带,虽说救人心切,但无论如何,也是越级礼法,纵是寻常女子,我张无忌也当娶为妻子,终身相待,更何况是芷若,多番为我出生入死,我怎可负她。”想到这里,不由得手掌一紧,要去握她的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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