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合力将冷谦抱到床上,但觉他额头发烫,想来是受了极重的伤,此刻高烧不止。门口便是一口石井,彭莹玉提了一桶水上来,拿毛巾沾湿敷在冷谦额头上,替他盖好了棉被。周颠性子最急,万不觉朱雨馨安得什么好心,是以在床底墙壁,翻翻找找,看有什么机关算计,找了一通,却是什么也没寻到。口中正自骂骂咧咧,突见房门被推了开来,几个女仆端了饭菜,放在桌上,转身出门。说不得此刻早已饿的肚中发慌,张嘴便吃,突然想起张无忌来,明教规矩凡事教主为准,虽然张无忌此刻已不是明教教主,实是有名无实,但在众人心中,他仍是教主无异。张无忌摇了摇头,说不得放了一只鸡腿在口中,周颠骂道:“说不得,你不要命了,不怕酒菜中下毒么?”
说不得“哈哈”笑道:“他们要杀咱们,那是有一万种方法,何必要在酒菜中下毒。”张口便吃,周颠骂了两句,终于咽了口唾沫,骂道:“说不得,老子死也要做个撑死鬼,可不要做什么饿死鬼。”说不得道:“你......叫我......干么?”口中塞了美酒肥鸡,说话便为之堵塞,周颠骂道:“我哪是叫你姓名,我是说说不得,却不是说你。”说不得道:“说不得便是我......”
张无忌知道他二人一阵顶嘴那是许久也不会完的了。韦一笑走到近前,低声道:“教主,我瞧这朱姑娘此举,倒非安得什么好心,只怕别有一番用意,咱们可莫上了他的当。”张无忌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但见周芷若正自里屋拉着了了的手,嘘寒问暖,心中百感交集,突然想道:“昔年是赵姑娘与我处处为敌,她聪明机警,若是此刻在我身边的是赵敏,而不是周芷若......”想到这里,连连摇头,心道:“张无忌啊张无忌,芷若待你这般好,你怎可再三心二意。”
挨到晚上,众人都点了蜡烛,屋内不小,倒也是灯火通明,周颠说不得二人拌嘴累了,趴在桌上,连嘴角油水都没擦净,便已酩酊大睡。
韦一笑走到近前,压低声音道:“教主,适才冷谦迷迷糊糊的,吃了些饭,此刻已睡着了。只是他伤势繁重,咱们又没伤药,这病只怕一时半会的好不起来。”张无忌道:“兄弟们为我张无忌,已然仁至义尽,不必再趟这趟浑水......”韦一笑不等他说下去,截口道:“教主说这等话,不是把咱们当外人了么。”张无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韦一笑道:“教主,今夜只怕不会那么太平。你们累了半天,今夜好好睡上一觉,我老蝙蝠精力充沛,便守上一夜,瞧有什么动静。”
张无忌道:“如此有劳蝠王了。”周芷若了了住了一屋,张无忌就住在隔壁。这一夜却是辗转难眠,直到太阳出头,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睡梦之中梦到自己置身桃花从中,一个少女笑嘻嘻的从桃树上拔下一支插在张无忌头上,笑道:“你瞧,花姑娘上嫁了。”张无忌“哈哈”一笑,拦腰从后面抱住那少女纤细的腰肢,说道:“芷若......”瞧那女子脸庞,竟然是赵敏,心中不由得惶急。那少女悲痛难当,缓缓退出几步,颤声道:“你,你仍是忘不了她么?”说着转身跑开。张无忌大急,也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冲上几步,叫道:“敏敏,你听我解释。”跑出桃林,前面竟是一个万丈深谷。那少女回头朝张无忌扮个鬼脸,笑道:“你当真以为我恼了你么......”突然一脚踏空,身子坠了下去,张无忌大急,也是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就在这时,突然神情紧张,“啊”的一声,缓缓醒了过来,但见眼前一人笑眯眯的瞧着自己,却不是周芷若是谁?
周芷若但见他额头渗出汗水,柔声道:“做恶梦了是不是?”张无忌想起适才那少女的面颊,再瞧着周芷若,突然脸上一红,扭过了头。周芷若道:“你干么不说......”突然“哎哟”一声,也是扭过了头,心想:“只怕他做梦梦到与我卿卿我我,我这可不能问了。”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这一日倒是太平无事,张无忌周芷若二人连赢两场,早早的便又迎下来一名女尼。如此忽忽已过了四天,这四日张无忌周芷若二人战无不胜,迎下了四名峨眉女尼。冷谦逐渐调理了身子,群豪也逐渐放松了警惕,不再派人轮流守夜。这一日晚上,众人正自酣睡,突然之间,但听得门外“轰隆隆”声响,“噼啪”两声响过,众人都不由得惊醒。陡然之间,但见房门外“呼呼”亮起火把,竟已将木房团团围住。张无忌暗叫:“糟糕。”忙起身推门,岂知一推之下,那门竟似被粘结了一般,只上半叶开了道缝,底下竟似被什么东西黏住了。
韦一笑叫道:“教主,从窗户出去。”使力推窗,竟是纹丝不动,心中大急,一脚出力,这一踹之下,自己的脚腕险些震断。周颠提起长刀,喝道:“我来。”
只听得“当”的一声,周颠使力甚大,那到竟然从中断为两截,原来这窗户竟是精钢所铸,只不过刷了一层漆罢了。周颠提着半截弯刀,又要去砍其他地方,说不得摇手道:“罢了罢了,窗户既然是铁铸的,只怕其他地方也难幸免。”
众人这几日之间,只因这房屋身周无遮挡之物,是以平素从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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