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当年敏敏二字叫的自然贴切,如今却生硬别扭。
却见赵敏冷若冰霜,眼角在张无忌脸上瞥过,目光却落在了周芷若身上。
“周姑娘,我当真后悔,当年若是在你脸上轻轻划上几道,让你和蛛儿一般的样貌,不知现在张教主可仍是一般的爱着你。”她这句话说的平淡无奇,但在周芷若听来却犹如晴天霹雳,脑海中种种过往不寒而栗。
她脸颊绯红,说实话便连自己也不知张无忌到底是爱着自己这个人,亦或是根本就是喜爱自己容貌。想到这里,偷偷撇向张无忌。但见他目光之中露出温柔之色。只不过眼光却不是瞧着自己,而是赵敏。
赵敏啐道:“张教主,你身为明教教主,行为却如此无理。大庭广众之下,盯着有夫之妇,传出去岂不令天下人耻笑。”
韦一笑哈哈笑道:“赵姑娘,谁人不知你此生非我教主不嫁,如今怎么反过来冤枉教主瞧了你几眼。要我说来,你还巴不得教主对你甜言蜜语,恩爱温存呢。”
赵敏牵过白尊的手,正色道:“他便是我夫君。”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得大声惊呼,只不过其中夹杂了说不出的感觉。张无忌韦一笑等人甚是惊讶。那黑衣人眼神中却散发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又惊又喜。而周芷若却是暗自欣喜。
“你,你当真......”张道。
赵敏脸上闪过一丝喜慰,但转瞬即逝,说道:“怎么,你可知道担心我么?当年你无情舍我而去,跟这位周姑娘不知缠绵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如今木已成舟。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夫君为人谦和,彬彬有礼,腰缠万贯,哪一点不比你张无忌强,我又何必再跟你吃苦受累,过那般打打杀杀,亡命天涯的穷困日子。”
张无忌一句句听在耳里,心如刀绞。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自己并非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当年是赵敏舍己而去,而非自己相负,与周芷若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想来种种,自己也不知为何。只是每每见到周芷若,心中颇有愧疚。直到此刻,方始恍然,原来自己竟然无时无刻不在牵挂赵敏。适才刚想脱口而出,希望赵敏回到自己身边。但赵敏口中言语,让他应接不暇。如今却觉得赵敏实是说得颇有道理。
说道:“赵姑娘,当年我张无忌多有得罪,以往种种,在下在这里赔礼。”说着微微躬下身子。赵敏哼了一声,闪身避过,却不接受他的道歉。
张无忌道:“赵姑娘,如你所说,我张无忌是个无根无着落的流浪之人。给不了你想要的舒适环境。我看这位白兄仪表堂堂,雍容大度,的确是个可靠之人。你的一生托付于他,我心中也甚是放心......”
赵敏截口道:“不用你来操心。”
张无忌继续道:“赵姑娘,能否告知你住在何处?”赵敏冷笑道:“怎么,你还想来寻衅生事么?”张无忌摇头道:“若有一天明教东山再起,定当亲自上门,恭贺二位良缘眷属,礼金必然不敢少了,以表当年相负之情。”
赵敏冷冷道:“张无忌,你当真以为金银就能弥补你的过去么。我告诉你,你若当真想要弥补,从今往后,便再也不要来找我。”
张无忌道:“既然赵姑娘有此要求,那么在下走便是。还望赵姑娘保重。”说完转身便走。余下众人紧随其后,稀稀落落的出了林子。
赵敏望着张无忌的背影,却不知为何,眼角微微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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