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天算是听出了一些端倪,虽然还没弄清白若变成这样的始末,至少解药是有的,而且就在那个新郎官手上,心里也稍稍定了几分。
“把融灵水交出来!”萧应天皱眉,怒瞪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张扬的辛鸿飞,明明有解药,看见白若这样也不见眼生情,贡献出解药来救人,莫非龙族也归冷血一族?
“凭什么?”辛鸿飞淡淡开口,嘴角含着笑意,目光如水般凉薄,“我自家的东西,你们说要就要,这是什么道理?岂不成了狂妄的匪寇之流?这六界中,还有天理王法吗?”
一串反问让人措手不及,这是挑衅吗?也太狂妄了!萧应天愕然,怎么反倒说起他狂妄?
本想继续理论,再瞅一眼辛鸿飞的红色长衫,他顿时哑口无言,就觉得在别人面前有些底气不足,毕竟是他们搅和了喜庆的婚礼。
“如果你将解药给我!”千钧孑然看了眼辛鸿飞,又看了看跪倒在地的笪翱,“你可以立刻带走你身边这位美丽的新娘!”
狡猾如狼王,千钧孑然怎不知那位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就是笪翱。既然解药在新郎手上,那就好办了,所要做的就是满足他的条件,而这个条件正好只有他能够答应。
辛鸿飞心中暗自打算,狼王说的如此轻松,瞄了一眼笪翱,笪翱立即拉住辛鸿飞宽大的红袖,“我愿意跟你走!我愿意做你的妻子!如果白悠死了,我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笪翱喜欢白悠!她是半男半女,喜欢女子是她的男性特质选择的结果。到这个时候,千钧孑然总算想通了,为什么白若会被他带到临海。
听的最糊涂就是天帅了,他弄不明白一对新人,为什么说的好像并不情愿,哎,这六界中唯有女子的心思最深奥难懂。
辛鸿飞仰首笑起来。悲喜交加,没几人能明了。千钧孑然也笑起来,只是勾唇浅笑,他从辛鸿飞的举动中已经猜出结果。
天帅看不明白啊。为什么连千钧孑然这个鬼见愁都懂,这才是最气人的,干脆附和着干笑了两声,瞄到了萧应天鄙视的眼神,立马闭上嘴巴。摸摸鼻子也没有再多问。
其实看不明白的岂止只有天帅一人,还有沉默许久的龙王和龙后,他们各怀鬼胎,猜度着事情发展的方向和进程。
龙王微微皱眉,难道狼王真的会有心放过笪翱吗?那他又将如何跟天庭汇报?然而在听到狼王放笪翱走时,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好多,只要笪翱能够平安健康的生活,那他心中多年的郁结才算解开。
“我还以为狼王此次前来是有要事在身,没料到是为了白姑娘。”龙后阴阳怪气的说道。
笪娇白着脸,用力的绞着自己的衣角。心中十分不满,绞尽脑汁相出的计策还是失败了。
“唔……”白若发出细微的疼痛声,双眸已经涣散呈迷离的微睁,她疼的听不见也看不清了,唯有温暖的怀抱让她安心,做她最后的归宿也算是上天垂怜。
千钧孑然一只手环抱住她,另一只手轻轻的按住她背后,欲将他的灵力输入白若体内,以此来缓解她的痛楚。不料,灵力刚到达白若皮肤。便被反弹了回来。可见白若体内的新生灵力是多么的蛮横,排斥力特别强。
辛鸿飞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掌中凭空出现了一个黄色小瓷瓶。“这就是灵融水。”
打从辛鸿飞第一次见到笪翱,但见她神色平淡,连眉毛都懒得动一下,就知道她没有对自己动心。在得知她的感情后,也很明确的知道她今后也不会对自己动心。
感情是个任性的情绪,所以喜欢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与她无关。相爱才是两个人的事情,不相爱他也不在乎。从自己的心多跳了那么一下开始,他就知道今生今世非笪翱不娶。
萧应天面露喜色,沙哑着嗓子问道,“这当真是灵融水?”
“让我看一下,便知是真是假!”龙后装腔作势的接过瓶子,打开瓶盖轻嗅了一下,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随手便递给了笪娇。
笪娇接过瓷瓶,递到嘴边,不假思索喝了个底朝天,半滴不剩。笪翱身影微晃,闪到她面前伸手阻止,已经太迟了,只夺回了一个空瓶。
“你……”龙王大惊,神情惶惶如临大难,手指着笪娇颤抖不已。平日里对她娇纵溺爱,没想到竟然这么不知深浅,这是要葬送了整个临海龙宫啊!
连一旁龙后也十分错愕,她的确是存有私心,让自己的女儿先喝解药,没想到笪娇竟然骄狂无知全部喝完,狼王绝不会放过他们了……
“我身体里的毒已经全部化解了!“笪娇感到身体的释然开心不已,她的面色随即也发生了变化,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着怎样的后果。
突然之间,天帅觉得自己颇有盗亦有道的侠义胸怀,想他当初搜刮了天庭数不尽的丹药,每种丹药也没有尽收囊中,好歹也留下颗把颗给他人做个念想。
笪娇可谓是把事情做绝了,天帅摇摇头心生怜悯,可惜了白若这么一个空前绝后的倾国美人,真应了那句老话红颜薄命。
“你竟然将仅剩的融灵水全部喝了!”笪翱颓然的盯着手中的空瓶,说着说着语气由愤恨转为了凄凉,“这融灵水是集龙胆叶上的露珠而得,五千年才能收集一次,白悠怎么等得了五千年!”
笪翱的泪水化作紫色珍珠,扑簌簌打在地面上,霎时面如死灰,全身发抖。他满心悔恨,都是自己想要与白悠双宿双飞,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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