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琛不想太麻烦墨悠。
“没有人来照顾你。”这么久还不见人来,难道他真的无依无靠?
“太晚了,我不想打扰别人,再说,伤得并不重,明天应该就没事了。”心里清楚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子琛却表现得不甚在意。
对于子琛盲目乐观的说辞,墨悠很不赞同,不由得多说了几句,“刚刚医生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脊椎骨是人体很重要的部位,这回,你伤得不轻,若是不好好休养,很可能留下后遗症。”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不要让家人等着急了,快回家吧。”子琛没有注意到资子琛说话的语气很像在叮嘱一个小孩子,但墨悠感觉到了,他很不喜欢这种口气,莫名的想反驳。
“我今年二十四岁,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女孩子,没有夜禁的规矩,就算一整晚不回家,也没关系。”
家里那个老顽童正等着抓他出轨的把柄,巴不得他一夜不回去,最好再带一个回去,不论男女老少,恨不能直接将他绑进教堂。
“我没有把你当小孩子,可能是职业关系吧,我说话就是这样的,你别介意。”见墨悠摇了摇头,子琛松了口气,又重新回到话题上,“不论是多大的人,很晚回家,家人都是会惦记的,你还是回家去吧。”
从来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没有被家人关怀过,子琛打心眼儿里羡慕有父母疼爱,有兄弟姐妹照顾的人,虽然他把所有的学生都当成亲人来关爱,但他知道那同血脉亲情相比,是完全不同的。
“我已经跟家里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担心我的。”墨悠淡漠的说,心却在嘀咕,他们不会担心他,只是,明天早上一定会被叫回家,少不了要被‘关心’一下,想到关心的内容,墨悠的面色又沉了几分,但一想到那场面,又不由得好笑。
那个奸诈的老头子,一定会色mī_mī的问他,是不是跟人家开房去了?不等他回答就开始天花乱坠的编出一些根本就没有的东西来,然后催着他结婚,再然后,老爹会被老爸追逐着打,上窜小跳的跟个孩子似的。
见表情淡漠的墨悠居然变换了脸色,似乎在烦恼,一会儿又好象在笑,子琛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毕竟彼此还不熟悉,不适合开口问那么多,而且,看墨悠的模样就是一个不喜欢多说话的人,子琛觉得自己他还是不要烦他的好,“墨悠,这里没有多余的床铺,你还是回家吧。”
“我若是回家了,你半夜起夜怎么办?”
很实际的问题让子琛当场无语,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那个……我没有喝水不会起夜,而且我会把‘那个’放在够得到的地方。”眼睛瞄了眼床下,子琛白皙的面容泛起红霞。
“够得到的地方,你要把夜壶放到桌子上吗?”声音很平静,徐徐的说出来,墨悠眼看见子琛面上的红云一直曼延到耳朵,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异彩。
被说中心事,子琛不敢抬头看墨悠的眼神。毕竟,将夜壶放到桌子上,不是一件很雅观的事情,而且,他又不是小孩子,这种行为怎么说都很怪异。
“如果你要大便怎么办?”完全不在乎子琛瞬间抬起的惊诧眼神,墨悠很自然的继续说,“你别忘记你刚刚吃了东西,那些东西是会消化的。”
“我……”‘我’了半天,子琛也没有说出另一个字来。
尴尬得口吃,子琛惊异的望着面容平静的人,实在难以想象,他这么有教养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居然还说得面不改色。
墨悠自己也在懊恼,为什么在看见他脸红羞涩时,会忍不住想进一步刺激他,在子琛的注目下,墨悠起身关掉了病房里的灯,病房门外走廊上的微黄灯光从门上的玻璃透射进来,使得病房里并不黑暗,子琛愣愣的看着墨悠折回到床边,看着他倚靠在椅子上——
“有什么需要叫我。”墨悠坐在椅子上,缓缓的合上眼。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子琛觉得自己很幸运,在被群殴了一顿后,遇见了这样好的一个人,在为难时候向他伸出援手。
见椅子上的人没有动静儿,似乎已经睡着了,子琛轻轻勾起嘴角,安心的闭上眼。
第一次在生病的时候,身边有人照顾,这种感觉好温暖……也好心酸,酸酸甜甜的混合在一起,让人想哭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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