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视线里渐渐看清一双晶石一般漆黑明亮的眼睛,正不哭不闹的望着自己,小小的脑袋,小小的嘴,像极了儿子千耀!尤其是左边的耳垂旁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朱红色胎记跟带了个漂亮的玛瑙耳环似地可爱。
瑾尧的心渐渐狂跳起来。
“想知道他是谁吗?来,跟我走!”床边的男人将手中安静到异常的孩子收回怀里,并且伸出另一只手朝向床上的瑾尧,“跟我走,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眼前渐渐清明的瑾尧紧紧的盯着男人怀中已经看不到脸的襁褓,缓缓伸出手来刚要握住,突然旁边传来一声轻灵的剑吟声带着冷冽的风呼啸而来,接着眼前的男人一闪身猛然躲开刺来的剑后就不见了!
接着身边似乎又有人围拢,可是视线却因那人的离去而在次变得模糊,直到神智被一团浓雾紧紧包围住,对外界的事情再也不得知!
而当瑾尧再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大亮,床边只有风寂一个人满脸担忧的望着他,“你睡了好久,头还痛吗?”
瑾尧茫然的摇头,刚想坐起来,却突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于是有些疑惑的扶着脑袋问道,“我怎么了?”
一发出声音来,这才听到就连自己的嗓子都像是刮着一层沙似的沙哑难听的要命!
“哦,你昨晚上可能跟飞泉聊的太久,所以睡的沉了些!”风寂一边说着,一边像是要掩饰什么似地转过身来,去摆弄旁边面盆里的毛巾。
皱着眉头又躺回床上的瑾尧并没发现风寂的奇怪之处,只是有些烦躁的闭了闭眼睛,脑中渐渐出现一个模糊的画面,瑾尧睁开眼睛突然出声对风寂道,“我昨晚上,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做梦?那还不是常有的事?”风寂拿过摆弄好的毛巾帮瑾尧清爽的擦着脸,毛巾下的人却是很不合作的摇了摇头,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一般猛然坐起身来,“千耀呢?”
“千耀?”风寂疑惑的看着瑾尧,“你想他了?那我帮你叫奶娘把他抱过来好了!”
“不用!”瑾尧突然翻身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往门边跑,“我自己去看看他!”
直到怀中真实的抱住满身奶香味的儿子,瑾尧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轻轻拨了拨儿子脑袋上毛茸茸的胎发,右耳垂上赫然一点朱红色胎记显眼又夺目!
瑾尧垂下的眼神缓缓变得凝重。
风寂刚要出房追瑾尧,迎面就见飞泉和陈默朝自己走来,飞泉看了看风寂神色慌张的样子,惊讶道,“表哥呢?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风寂却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小声,“瑾尧只是去找千耀了,应该还不知道昨晚上仇夜吟来过的事!”
“那他们三个呢?”
“应该快回来了,你们两个最好不要把昨晚的事跟他说,好不容易小瑾才从痛苦中走出来,不能再让他重蹈覆辙,不到孩子真的回来,就不要告诉他!”风寂认真又坚定的神情让飞泉也渐渐陷入了深思,“这个还用说吗?我们知道分寸的!”
风寂点头,然后又转向旁边一直站在飞泉身后的陈默,“还有,昨晚谢谢你来告诉我小儿子很可能还活着的事情。”
陈默摇头,“或许也只是天意,如果不是那天碰巧遇到从小在一起长大受训的僮儿……不过你可以放心,那天我和飞泉遇到她时,她是将孩子当成自己亲生一般照顾的,否则我和飞泉才会以为那是她孩子!而且,她是除了你在北冥宫第二医术最好的,所以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的!”
风寂明白的点点头,然后含笑的看着飞泉和陈默即使说话也紧紧拉在一起的手,忍不住摇头感叹道,“还是爱情的魔力大啊!”
飞泉和陈默听着,相视一笑,都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我们三人一直追着他到墨城西街,然后就失去了他的踪迹。”倾伦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道。
“墨城西街……难道那里有什么他的后应?”风寂疑惑的问。
“天色暗,看不清!”一直站在一边的紫炎冷着脸道。
“真没想到他竟然又会回来找瑾尧?还以为他那天跳崖就是不想活了!”风寂气的直想拍桌子!
“什么叫祸害一万年!他要是就这么死了,北冥宫还怎么生存?”亦寒道。
“他想死,只是没死成!”紫炎冷冷的开口,然后看到三人都疑惑的望向他,紫炎皱眉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处,“交手时,这里有条致命的疤痕!”
风寂叹口气,“一定是那个僮儿,她追到崖下找回了秋夜吟,然后救了下来!”
“不过说起那个宅院,我们三人有进去搜查过,但看样子只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宅院,一家十几口人,老爷子姓唐跟庄里的生意有些来往。”亦寒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直握着的手,只见一条筷子粗细额上一条鲜艳红线,绿宝石一般眼睛的小白蛇缓缓从盘着的手腕上滑到桌面,顿时引得原本坐在桌边的三个人立刻跳起来了两个!
原本还以为那是亦寒带的手镯呢,没想到竟是条世上第一奇毒的血灵蛇!
“喂,你如果再带着这条臭蛇,就离瑾尧远点!”风寂怒道。
“小家伙是在唐宅的后院里捡到的……”亦寒爱恋的摸摸蛇头轻声说,“它是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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