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希森将我揉进怀里,我一愣,抬起头来,意外地看向他。
他的脸上,不是温柔,而是残忍的冷漠。他轻柔的抚弄着我的头发,低声开口:“铫媖,你在逃离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而回魂。还有,我不喜欢,也不希望你去关心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你,听清楚了么?”
我怔了好久,凄惶的看着他,无意识地点头。张了张口,良久,干哑着嗓子哀求:“那……你可以让我去见见许琴么?”
我不知道希森此时是用何种目光看着我的,总之,我低着头,感到头顶上方盘旋着一遍冰凉,而心底则是一片茫然。仿佛突然间空了起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抓不住。这样以爱的名义伤害到日子,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忍受多久。
“好。”他说。
我松了口气,心里仍是怅然若失的失落,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我和希森的关系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仅仅就是因为我逃跑了?
这么多天以来,我第一次从手链脚链的“哐当”声中解脱出来,像个刑满被释放的劳犯,没有半点轻松,反而还有些无所适从。手脚被束缚的时候,我不用去想像自由,而如今能想象自由的时候,却仍然无法自由,或许这样才是最残忍的吧。
长长的袖子将手腕处磨出的血痕全部遮盖,我噙着泪,努力想让自己显得坚强些。低着头跟在希森的后面,双手绞在一起,紧紧咬着下唇。
要是以前,小磕小碰,我或许是会大着胆子跟希森撒娇的。可现在……似乎隔着无形的墙,很别扭。
“把手伸出来。”希森突然面无表情地开口。
“什么?”我恍惚回神,抬起头,用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他没再重复,而是直接伸手拿向我的手腕。
“痛!”我痛呼,轻叫一声,想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回,却发现他的力道大得吓人。怕挤压到手腕上的伤会痛,一时不由僵在那里,进退两难。
希森紧抿着唇,挽起我的袖子,脸色阴沉得可怕。我看了,便更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怎么弄的?”他问,风雨欲来的模样。
“链子……”我瞟了眼那些刚被卸下来的铁链,小声说。同时第一次怀疑希森的智商——笨!这么明显的问题还要问?
“为什么不说?”希森的语气凉飕飕的,如果真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只剩一个了——恐怖!
“我、我、我……有说的。”我瘪瘪嘴,委屈的开口。明明是他不关心人家,现在又这么凶巴巴的质问,算什么嘛?想着,火气蓦然蹿了上来。
“那狗屁链子栓了我这么多天你都没吭一声,痛都痛死了,你现在才来关心装好人有什么用?”
我顿了顿,往肚子里猛地吸了口气,生生将快要掉下来的眼泪给吸回去,但眼睛却更红了。
“恨死你了!我明明都有求过你那么多遍,叫你把这鬼链子摘掉的。你、你……555……不同意就不同意,现在反倒来问我!”我一边掉眼泪,一边气呼呼地大声埋怨,语气里却不自觉地多了几分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撒娇意味。
抱怨完,我才惊觉对象是希森。立马住嘴,老实巴交的垂下头,心中揣揣不安。明知斗不过他,怎么还是学不会韬光养晦呢?
希森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在我眼前转身离去。我心中一黯,手足无措的呆在那里。
不是那么容易就生气了吧?就算是男鬼也不能这么小心眼啊!到底还带不带我去见许琴了?好歹给个话吧!
就当我不知要如何是好时,希森又出现了。他转回到我面前,手中多了一小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药膏。
我呆呆看着希森执起我的手,轻柔的在我手腕的磨伤处涂抹,认真的侧脸帅看得让人的心怦怦直跳,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的,仿若对待一件珍宝。
芳香的药覆在伤口上,透散出舒适的清凉。一点点的沁入,直至内心深处。
我有些受宠若惊,白痴一样望着希森邪美的侧脸干笑。笑到最后也有些笑不下去了,才讪讪停住。
“你是属于我的,只能被我伤害。所以,哪怕是你自己也没有权利让自己受伤,听明白了么?”希森一脸严肃的警告,像个孩子,我突然想笑却又不敢,因为他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乖巧的点点头,算是答应。虽然这又是个不平等的无理条约,不过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他的霸道和不平等。
况且……反抗希森的下场通常都只有一个字——“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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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所位处关外的偏僻公寓,破旧而且隐秘。在人口如此密集的国家里,竟然还能找到这么人迹罕至的地方,不可谓不是奇迹。
还没来得及进门,便听见从屋内传来的,犹如雷霆般的叫骂声。而声音的主人,很熟悉,当然是许琴了。
“混蛋查尔!亏老娘一开始还觉得你有型呢!混蛋!人渣!败类!把老娘我困在这里你不得好死!”
这是查尔口中说的有点虚弱?我顿时一脸黑线,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问查尔许琴的情况时,他会表现得那么心虚了。嘴角微微抽蓄,额头冒出几滴冷汗,不管怎么看,我咋都觉得她中气十足呢?
顿住脚,尴尬的偷瞄希森一眼。希森则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掏出门钥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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