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衫老者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只得商量道“廖兄的话我当然得听,但你也知道学宫的规矩,这孩子看着不过十一二岁,要不再等个几年?”。
这时二蛋儿也走到了先生身边,把水盆放在了竹榻边,听着老师和友人在说着话,知道在说自己,恭敬地立在自家先生旁,心中虽担忧着学堂境况,却也不好打断先生们的谈话。
”哼哼,老丁,我就知道你小子,书院里的日子过得滋润,就忘了老哥哥我,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想当初你我兄弟当初那是怎样一个肝胆相照,意气相投···“,青衫老者却是不依,痛心疾首数落起来了白衫老者不停,白衫老者在旁听着只能不断苦笑劝解。
二蛋儿听到自家先生在那老不正经耍无赖,仿佛昨夜的酒还没醒一样,也是忍不住羞臊的慌,同时也好奇不知自家先生为自己向白衫老者求些什么,竟然这般脸皮不要,即便白衫先生看来是先生少见的旧日挚友也断然不会至于此,想来多半是为了自己,想到这儿,二蛋儿心中也不由泛出丝丝感动。
过了一会儿,也许熬不过自家先生的软磨硬泡,白衫先生只得败退没好气答应道:“老廖我答应你了还不成,我这就豁了我这一张老脸向学宫讨要。”说完了一脸灰败,看来抹不过人情要办的事却也实在十分让丁姓老者为难。
却不想青衫的自己先生完全不在意白衫老者的失落,只是哈哈一笑“算你小子没完全没了良心。”说着便从竹榻旁的桌子上一堆书里随意捡了一本扔给身旁的二蛋儿接着吩咐道,“小子,一刻钟背下来,给你丁师叔开开眼。”说完完全不理会身旁丁姓老者听到这句话的吃惊表情。
二蛋儿匆忙接过了书,这才找到了机会说上话,不由提醒老师“先生,学堂那边···”
青衣老者听了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你小子瞎操心,刚刚你打水的时候张家那小女娃子来过了,我准了学堂那群皮猴子一天假,他们不得高兴死”,说完也不理二蛋儿,自顾自地拿了一旁水盆就洗漱去了,倒是一旁的白衫老者缓过来震惊,现在开始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二蛋儿,连洗漱也顾不上了。
“知道了,老师”,听到先生早已把学堂的事解决了,自己不过平白担忧一阵罢了,二蛋儿也放下心来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书,丝毫不担心完不成先生的嘱托。
一刻钟背诵完手中这本不薄内容也还有些晦涩的书籍,对于学堂里其他大多学生来说可能都是难如登天的事情,对二蛋儿却是小菜一碟,且不说二蛋儿从小聪慧,自六岁起进私塾识字背书都比寻常学生快了何止一倍,就说先生把自己丢里啃书以来,随着对那上千本艰涩难懂的书籍的逐一攻克,自己不但感觉见识智慧日渐加深,慢慢还养成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
果然,只是背的话,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二蛋儿已经合上了书籍胸有成竹地等待考量。自家先生还没注意到,白衫老者就已经顾不得风范急忙拿过了书籍向二蛋儿提问。
随着背诵的进行,眼看二蛋儿对自己特意挑的十来处的摘取之处都背的丝毫不差,丁先生更是加深了考量,不仅寻章摘句检查背诵,还逐一考量二蛋儿对其中的理解。这对二蛋儿也不过脑袋再过一遍转一下的事情,稍稍思量二蛋儿便有条有理地解答开来。
到了最后白衫老者更是干脆弃书不谈和二蛋儿天南海北地侃着儒家经义,二蛋儿虽不是每一问都能答对,但凭借自己半年来啃过的上千书籍以及过往的功底,倒也答个七七八八,这其中当然也有白衫老者手下收敛,不深加考校的原因。
就是如此,经过了半个多时辰的问答之后,白衫老者又是兴奋又是哀怨地对着一旁看戏的青衫老者说:“此子天纵之材,知章兄,你何苦瞒我至此啊。”
青衫老者这会坐在竹榻上倒是显得很矜持,但那一股得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老丁,你要不再对这小子考量考量,可别弄错了。”
顿了顿,老友当面终究本性难改挖苦道“你们稷上学宫可不是号称三千子弟皆英杰,可别为了我这张老脸降低标准收了个不堪造就的,我还是不让你为难了”
说着还转向二蛋儿故意道“欧彧啊,不是先生不想帮你,实在是咱们没那个福分啊。”
丁姓老者一听立马忍不住了,急道“知章兄,何须如此啊,刚刚都是我凡眼不辨真良玉,可不能让这孩子错过了学宫啊。”
接着他缓了口气苦口婆心道“知章兄,你也知,似这等良才美玉只有稷上才是最好去处,你我都是学宫里出来的,知道稷上才是我鲁国儒道的圣地,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毁了这孩子一生的前途啊。”
“哼哼,我才不是学宫的人咧,我认学宫,学宫可不认我”青衫老者愤愤道,转而不知想到什么神情突然落寞下来,没了光彩和气力,转身深深看了一眼二蛋儿,然后对着丁姓老者说”老丁,这小子可算我的关门弟子,我老了,以后在学宫就得靠你照应了。“
白衫老者一听廖先生松了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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