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酒!”他走到惯常坐的位置,大声喊道。言悫鹉琻
李若晴记着一月之约,早早地候着了,看见他一步一步走进来,听他喊,连忙跑过去。
“公子,你要的酒!”她将一坛酒放到桌上,帮他摆上碗筷杯盏。
方言看见是她,皱眉道:“你不是说酿忘川酒吗?怎么我看这不过是普通的竹叶青啊?”
李若晴冲他笑笑,眨了眨眼,压低声音道:“公子您小声点,我就跟你说实话了吧。”她觑了眼掌柜的方向,“昨天我得意忘形,把那装忘川酒的坛子打碎了,怕掌柜的责罚,悄悄偷梁换柱掉了包,您不会告发我吧?”
方言微眯了眼看她,“你掉包的事情还少了?”她女扮男装到长乐酒坊,又说要酿什么忘川酒,如今拿不出酒来,就编一堆谎话来交差,他怎么可能相信她?
李若晴面上一红,背着掌柜的,悄悄双手合十作了个揖:“公子您行行好,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骗你,一个月前,我的盘缠被人抢了,身无分文,好不容易在这酒坊找到了工作,您可不能拆我的台啊,求求您了!”
“盘缠丢了?为何不报官,你一个姑娘家出来找工作,可是让人生疑!”方言不为所动,指出她的身份来。
李若晴顿时吓得小脸煞白,“你小点声行不行!”
她说得重了,那边天福已经看过来:“李勤,我没有说话啊,你吼我做什么?”
额,李若晴这才发现,天福不知何时到了她身旁。
她吓了一大跳,“那个,我没跟吼你,只是……刚刚,哎呀,没什么,你快去忙吧!”她烦着呢,也不知道刚才他说的话,天福听去了多少。
不由得声音又拔高了,天福掏掏耳朵,“又吼我!”慢吞吞地去忙活儿了。
李若晴恨恨地瞪着方言:“你若是让我失去了工作,我一定去哪儿都跟着你,我说到做到!”
她柳眉倒竖的样子,方言不自禁地扯了扯唇,他最近真是忙疯了,这小姑娘倒是给他繁重的公务之余增添了一丝乐趣。
“好,看你可怜,今日暂且饶过你,不过,我等着你的忘川酒,记住了?”他挑了挑眉,威胁道。
李若晴松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还得另外找新的工作。
方言并未多说什么,吩咐上了酒菜,一个人独酌起来。
李若晴忙碌了一圈下来,见他还在喝酒,叹口气摇摇头,这人真是嗜酒如命!
“客官,一个人喝酒容易醉的,不如我陪你喝一盅可好?”她想了想,还是得先摆平这个男人,不然等他喝醉了,说不定什么话都往外冒,她就要露宿街头了。
“你会喝酒?”方言不相信地看着她,她一个弱女子,怎么都想象不出来,喝了酒是个什么情状。“算了算了,你一边儿呆着去吧。”
李若晴生怕他不买账,急急道:“我喝酒可厉害了,不信咱们比试比试!”
方言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李若情一下在他对面坐下,自顾自地拿过杯盏斟了一杯,向方言示意了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怎么样?”李若情得意地将酒盏向下一倾,一滴酒也没有洒出来。
方言默默地看着她,若有所思。
李若情见他不说话,暗暗着急:“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方言没有说话,饮尽杯中酒,站起身。
“公子你……”李若情拦住他,若是他把话说出去,自己该怎么办?
“你不是丢了盘缠吗?去衙门报案吧!”她一个女儿家总是出来抛头露面,毕竟不便。
李若情不屑地看他一眼:“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我还不如挣点钱快当!”
方言皱眉,“看来,你对衙门有很多意见?”
李若情哼了一声。
方言随手丢给她一个东西:“拿着,去报案!”说完便大步离开。
李若情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已经将东西塞到她手里,迅速离开。
翻来覆去地将那牌子看了一遍,她笑了笑,想要随手扔了,又发现那块牌子挺精致的,想了想,顺手收了起来。
一大早,方言刚走进大理寺,左寺正领了几名同僚忙着处理一起案子,他走过去,“怎么了?今日又有什么大案?”
“方大人,你来了!”左寺正见到他打招呼,“山阳县发生了一起命案,嫌犯阿吉是个惯偷,刑部判了斩立决。”
方言挑眉道:“怎么,有什么疑点么?”
不然他们也不会专程提出来了。
“是,下官以为,此案疑点颇多,大人您来得正好。”左寺正起身,请方言坐了,然后将案情简单说了一遍。
仔细看过了卷宗,方言点点头:“你们的推理很合情理,一个惯偷,并不一定就是杀人凶手,单凭他出现在案发现场就判定他的罪,的确有些草率!”
众人齐声称是。方言道:“既然如此,辛苦各位了,立马对此案进行摸查,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若真是阿吉作案,也能尽快结案;若不是,他也能早日获得自由。”
“是!”众人应道,方言又各自分了工,展开了一天的忙碌。
天已黒尽,方言只觉得浑身疲惫,本想找好友安普喝一杯,恍然想起他前几日已经离开京城,云游去了。
他自嘲地笑笑,“人生一世,能像他那样洒脱,也是幸事一桩!”
不想回到空荡荡的家里,他折返身,往长乐酒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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