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侵轧落叶的声音沙沙地响起,对面的人让出一条道,一道修长匀称的身影排众而来,面无表情,脚步悠闲,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带着一股子邪魅劲儿,眼神却极其锐利,在这么多人中,气质十分出众。
夜色浓郁,他随意地瞟了我一眼,目光落到别处,慵懒的嗓音淡淡响起:“跟了我这么久了,这么点小事还要我决定吗?”
抓起我的那个人身体忽然一震,正想开口说话,余焜冷酷无情的声音传来:“真是个废物。”
他的语气那么轻描淡写,可是我身后那人却剧烈地抖了起来,一把放开我,我摇摇晃晃,站立不住。还没等我跌坐地上,一道枪声从后方传来,有温热的液体喷到我的脖子上。
在我的印象里,余焜的形象有两个,一个是在老狐狸面前那种干净阳光甚至会嬉皮笑脸的模样,另一个是在我面前脸上带着邪气的笑容却做一些qín_shòu不如的残忍事情的样子。可是这一刻,他铁血无情心狠手辣冷酷残忍,甚至比那天他把我抓去时更加可怕。
当我从地上抬起头,才发现所有的枪口都已经对准了我,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各处,看到他们的手马上就要按下去,我顾不得自己有多么地厌恶憎恨这个人,立即惊惶地大喊:“余焜,不要!”
所有人的动作都一顿,但是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其他的神情,余焜微微皱眉,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仔细辨认,一看清是我时,目光立刻变化,很厌恶地看着我,连语气也残忍起来,像他以前对我说话那样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感觉:“怎么是你?”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很难有答案,我不能向他认真地解释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具体原因,他也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意外之情,再说了,要是真叫我解释,我也不想干,和这么令我恶心的人讲话会让我短寿的。
我闷闷地不说话。
他一张俊脸十分阴沉,看了我一会儿,眼睛眯了眯,手指扣上扳机,我心头一跳,想到他可能想趁机杀我灭口,于是赶紧把老狐狸搬出来,平静地说:“我今天刚去了一趟店里,见过那叔叔,想回舅舅家看一下,没想到就被这个人弄上来了。”
他的手放了下来,我松了一口气。
旁边一个人问:“当家,不杀了吗?”
余焜面色阴沉地看了他一眼,那人却一点都不怕,直视着余焜,余焜不甘心地把枪收起来,冷笑着看着他:“老头子护着的人,你来杀吗?”
那人神色如常地看了我一眼,又问余焜:“那需要给老当家送过去吗?”
余焜恨恨地看着我,估计十分不甘心,过了一会儿,忽然残忍地一笑,“不用,既然来了,就让她在山上呆一晚吧,找个高一点的树,吊起来吹吹风,给她长点记性,看她以后大晚上的还敢不敢出来。”
我肚子里一股浊气顿时翻涌上来,妈的,他娘的,余焜,你丫的以后绝对遭报应!
还没等我反抗的话喊出来,就有人把我捞起来,用绳子把我的腿绑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倒挂在一棵树上,动作利落干净,十分有效率,看得出来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队伍。
我气不打一出来,本来想破口大骂,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现在,人家没有杀我,只是把我吊在树上,这已经是网开一面了。等下他们走后,我还可以把自己弄下来,如果不自量力激怒了他,他一怒之下杀了我,我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人家是老狐狸的亲生儿子,而我是一外人,就算杀了我,老狐狸还能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样吗?人家不杀我,只是看着老狐狸的面子上,我不能得寸进尺恃宠而骄。
可是,当他们走后,我倒吊在树上,脑子充血,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立马气得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妈的,那个阴阳先生带我上山是要拿什么东西,那个余焜不由分说地杀了他,我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可是,余焜不是被老狐狸派去东非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夜深人静,山上一片安静,我用打火机一点点地烧断身上那些像蛛丝一样的东西,手能活动之后,腰上使力,想荡起来,看能不能荡到对面的树上,因为那些人实在是太狠了,把我吊得太高,四五米的距离,我要是就这么把绳子割断的话,肯定会把头砸进肚子里。
荡了一会儿,我的脑袋就难受地快要爆炸了,正想喘口气,没想到视线中出现一道人影,我吓了一跳,正想拔出腰上的枪,却看到那双阴测测的桃花眼,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也没有兴趣知道,因为心里极其不想见到他。
“你倒是玩得挺开心的啊!”他看着我在空中荡来荡去,阴测测地开口,好像我把他全家先奸后杀了一样。
真是个神经病,哦,不对,真是个有神经病的qín_shòu。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他等了一会儿,语气更阴沉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觉得他问的话真的好没有意思,更没有什么意义,奈何现在处于倒立状态,大脑在嘴巴的下方,受地心引力的作用,没来得及管嘴,嘴就开始说话了。
“你觉得我会怕吗?”
他一窒,忽然冷笑,从其他地方打击我,残忍地说:“王家那个小子挺喜欢你的啊,他知不知道你已经被好几个男人同时骑过了?”
一瞬间,我浑身上下又是一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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