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齐律师低头拆开了烟盒,抽出一支烟来捏在手里,轻笑道:“不着急,上次我给过你我的名片,上面有电话,你随时可以联系我。而且,我家其实也在附近,总是抬头不见也可能低头见,再说吧。”
“这……真不好意思……”苏雁仍是有些拘谨。不仅是面对着齐律师时这样,很多时候,她都不太习惯跟陌生男人说话。而此刻,除了拘谨,她还有些羞耻,仿佛自己最不想被人看到的狼狈都在这个男人面前展现出来了。
苏雁紧紧攥住袋子的提手,男人的笑声再次响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跟苏律师是朋友,你是她姐姐,以后常联系,也能成为朋友,你有什么苦难,我很乐意帮助。”
他这样道,苏雁突然紧张起来:“齐律师,我……我知道是苏曾让你来的……可是我,我并不想离婚……”
齐律师目光微微定住,神情却无变化,仍是笑着说:“苏雁,上一次见面时我就说过,我只是来帮苏曾忙的,并不是来做说客的,你误会了。你和你先生之间的事情,无人能插足。就算苏曾是你的家人,在这件事情上,也只能算作是一名旁观者,更何况我。”说到这里,他把烟重新塞回了烟盒中,叹口气继续道,“苏雁,我的名片在你手中,还是刚刚说过的,你有空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他说罢转身离开,留下苏雁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
脚步沉重地回到家,打开门,房间里和外面的温度并不相差太多。苏雁走进来,只能听到自己踩下地板的脚步声。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客厅桌子上时,苏雁环顾了一周虽然摆满了东西,很凄凉……
这是她用了整个年华,为了一个人铸造的家,然而那个人,此刻已经离她而去……她低下头去,很轻易就看到了那日齐律师留下的名片,一直放在桌几上不曾移动过。
她弯下身子拿起来,金属质感的名片捏在手里,上面写着那人的名字——齐裕。
他的名字。
那人的话浮在耳边,很清晰,她站立许久,待脚步移动时,十指已经有些僵硬,她动了动,一分一分地觉到了血液重新流动的感觉……
转动的风扇永远看不到伤痕,八年时间,原来到了今天,伤得遍体凌伤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旁人都看得见,唯有她自己,始终不知。
自那日起,苏曾就很少见到苏雁了,只听齐律师讲起苏雁主动去找过他两次,第一次两人无甚话说,第二次苏雁请他吃了顿饭,说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闫生摔门而去之后,再没有回过家,倒是打过电话知会闫家爸妈说他在外地出差。齐律师问她是否考虑清楚要离婚,她摇头说不知道,她只是想,现在这样过日子,很没意思……
这些话最后也让郑却听到了,这厮便吆喝着要跟闫生拼命!在法庭上稳如钟石的一个人,遇到苏雁的问题,竟急成了这幅狗样!
苏曾道:“你是学法的,要拼也请你帮苏雁在法庭上拼好不啦!”
郑却气道:“说起来这个我也来气,我对那个齐律师很怀疑!他怎么做事这样磨磨叽叽?都好几天了还没个结果!你找他到底靠不靠谱啊?”
苏曾朝天翻了个白眼:“难不成找你就靠谱了?”
郑却被她噎了一下,末了只恨自己此刻确实不能派上什么用场!
再过了会儿,苏曾走到郑却身旁,一挑眉头说:“话说,你其实也有能派上用场的,帮忙查查闫生名下的资产吧。”
郑却看了她一眼,片刻后扶额笑起来,这个……他确实要做的!
交代完了郑却,苏曾便继续投入到李桐的官司中。
头还在疼,烦着孟婧这个人,心里骂她这东西,不仅搅进她的案子里,还搅进苏雁的家庭里,真是跟心中刺!然而到了下午,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令人望外。
事情是这样的——
律所白富美蒋青青向来是看不惯苏曾刻薄的做事方式的,于是总与她不对付。就说前几日她还在律所公开和其他同僚打赌说如果这次苏曾不破不败神话,她就请律所所有的人去吃大餐!气得苏曾想报警!
而这天下午,就在苏曾用着霍存异的办公司背卷宗时,敲见蒋青青气冲冲地跑进来!苏曾以为做了什么事惹到她了,急忙竖起身后的没想到她一进来就问苏曾道:“苏曾!孟婧那个小贱人是不是做了你姐夫的小三?”
苏曾愣了愣,沉眸道:“谁同你讲的?”
蒋青青叉起腰,第一次撕掉白富美高冷的形象骂道:“真是瞎我的眼!还赌她这次会赢你!我这辈子最恨的勾引别人丈夫的女人!苏曾!什么话都不要说了!这案子你必须给我赢!你过来,我给你一件重要证据!”
苏曾顿时懵了,心道蒋青青这事唱了哪出戏……
过后她才知道,苏雁那事外面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怎么的就让蒋青青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蒋青青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母亲红颜薄命,在她十岁时就过世了,私下里一说起来,原来蒋青青的妈妈是被她爹在外面养的女人给活活气死的。
真是……又一桩狗血家庭lún_lǐ剧。
蒋青青道:“我妈死了之后,那混蛋要明媒正娶他小老婆,我死活不同意,说他要是敢娶,我第二天就去跳河,他竟然真跟那女人求婚了,于是第二天就有人把我从海城护城河里救上来了,去了我半条命,可还是没拦住他!出轨和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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