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台上,飞檐之下,一把桃木油纸伞亭亭玉立,面上画着一女子,粉面红唇,倾国之色。伞下静立着一个女子,不施粉黛,倾城之颜。
道路外人头攒动,熙熙攘攘。道路内白衣女子一尘不染,默默无言。
袁家公子要代表棉城参加武道会的事已经传遍了全城,众多棉城人早已出了家门,在袁公子出行的路上翘首以盼,而城主也早已下令,命冯将军带领棉城军官维持秩序,对道路进行清场,没有一个人违背这个命令,不仅因为对那个暴躁而血腥的冯将军的畏惧,也是对袁家的敬畏尊重。
“哒哒”缓慢的马蹄声渐渐清晰,从路的尽头传来,人们交谈的声音不自觉地缓了下去,所有人都朝同一个方向望去,那是袁公子即将出现的地方。
所有人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成为一名前途无量的修真者,是近仙,能展示神迹的存在,而他背后的袁府,有足够的能力把他推到城主的位置,甚至更高!对于这样一个必将以势不可挡的趋势崛起的新星,没有人会不产生兴趣,何况袁少爷本是棉城人,这让道路旁等待的人们都无比骄傲。
缓缓的,一支红缨飘飘,出现在人们视线,空气凝固般沉重,一匹身着黄金甲的战马赳赳而来,两米多高的战马显得无比神勇,望着人群,它眼中满是不屑,打了一个响鼻,慢悠悠地向前踱去。
马背上空无一物,那马拉着一辆黑色的马车,马车很严实,厚重的黑布不知何种材料,竟不为风所动,亦看不清里面的一丝一毫。
黑车在前,两翼跟着袁家和棉城的一些护卫士兵,皆身着黑铠,神情严肃,队尾缀着五名白衣老者。队伍缓慢地前进,势不可挡。领头的战马很快走完了这段并不长的道路,于是它自然而然地遇到了那个女子,那个白衣女子。
刚刚道路空旷,女子站在那里却并不唐突,反而有种莫名的和谐,仿若本来一体似的。而此时队伍到了女子这里,她又显得那么刺眼,耀而刺眼。
她站在正中央,在这铁甲激流中,像一把锋利的剑,要切断它!
金甲战马似是被激怒了,容不得有人挡路,眼眸中血光一闪,扬起前蹄,一声嘶鸣,欲要踏碎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白衣女子依然淡漠,低着头,垂着眼帘,一道宛如实质的杀意却刺向战马,战马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东西,扬着的双蹄开始战栗,不敢落下,战马有些恼怒自己的不争气,低嘶一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了,恐惧,不安,焦虑笼罩着它。
黑色马车那厚重的黑布被一只裹着金铠的手缓缓掀开。
杀意顿敛,如潮水般退走,战马方才放下双蹄,马鬃竟已满是冷汗,想起了刚才那刻骨铭心的杀意,战马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看向白衣女子也充满了畏惧。
当那只手伸出时,白衣女子猛地抬起头,睁大了眼睛,脚后跟微踮,要上前去。却又突然止住,美眸中满是茫然。马车上的人挥了挥手,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于是,很怪异的,这一队浩浩汤汤的队伍,即使遇到一个百人的军队都能碾压过去,却败在了一个柔弱的女孩手上,绕道而行。
周围的人们不禁议论纷纷。
“这女孩是谁?如何能让袁家和冯将军都服软?!”
“好像她刚刚就在那里,冯将军没管?!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啊!”
“咦,袁家竟然也保持沉默?”
这时有些知道其缘由的人便嗤之以鼻。
“女孩?说出来她名头吓死你,她可是崇城南家的大小姐!崇城的下一任城主!六小姐的亲姐姐!”
至此,人们才知道那个道路中央的白衣女子有怎样的能量。不过依旧有人不解
“那她来这里干什么?”
刚刚那个答疑的人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究竟,不禁在心里想:按理说,这个时间点的事情应该都是冲袁少爷参加武道会来的吧,南家历来和袁家不怎么对路,不管是祝贺还是寻仇,都不至于让下一任城主来吧,难道……难道南家大小姐和我们袁少爷有一腿?!没道理啊没道理啊。
队伍依旧在往前走,眼看队尾也要走过这一段了,那个白衣女子却上前一步,恰把最后两名黑甲士兵与五位白袍老者拦下,白袍老者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白袍老者作势欲上前,一名黑甲士兵背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五名老者像是放下心了一般,没了先前的警惕,却个个神情怪异。
那名黑甲士兵望向近在咫尺的白衣女子,没有敬畏,只有坦荡,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那样子……倒像是在看中意的女子。
另一名黑甲士兵明显矮了一大截,宽大的战铠套在他身上显得有点滑稽,他缩在宽大头盔里的眼睛,盯在先前那名黑甲士兵的身上时,满是担心,而转到白衣女子时,有些畏惧,有些莫名,于是吐了吐舌头,倒是没人发现,也没人注意。
白衣女子素颜芊芊,不食人间烟,此时看到黑甲男子没心没肺的笑,也不禁蹙了蹙娥眉。
“你就这么走了?”白衣女子语气淡然。
“是。”
“什么时候回来?”
“武道会结束”
“那是多久?”
“……不知”
“你走可曾与我相议?”
“……没”
“你……“。。
看着眼前没脾气的男子,白衣女子顿时又怒从中来。
“袁尘!这就是你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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